錢牧掛了電話之後,眼裡面的寒光依然在閃爍。
滕南武田觸了他的逆鱗了,雖然他和芳子以及櫻子只是發生了那種關係,說到底也不是他的女人。
可是畢竟發生了關係,現在芳子和櫻子落難,錢牧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姓徐的?這會是誰呢?”從櫻子的話裡面,錢牧推斷出滕南武田和別人合作了,可只是眼下他還沒有想到是徐進。
就在他念唸叨叨,絞盡腦汁思考這個姓徐的是誰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錢牧。”錢牧剛剛接通方紫陽的電話號碼,就聽方紫陽連聲師傅也不叫,喊着他的名字說道:“徐進聯合了一個島國人,出動了很多人要對付你。”
“你是怎麼知道的?”聽到方紫陽提及徐進的時候,錢牧就豁然明白了,姓徐的原來指的就是徐進。
不過方紫陽是怎麼知道的,錢牧忽然間有些納悶兒了。
就聽方紫陽解釋說:“是龍王會的劉源專門來咱們店裡面,找我告訴我的,他說是龍王會放在徐進身邊一箇中心的手下告訴他的消息十分的準確。”
“我明白了。”錢牧點了點頭,回答道。
方紫陽緊接着擔心的問道:“你一個人行不行,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不用,你放心吧,把我的店照看好!等我的電話,然後按照我說的做!”錢牧嘴角慢慢浮現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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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後,自言自語的說道:“徐進?終於忍不住了,想要替弟弟報仇了嗎?”
徐進要對他出手的話,錢牧倒是能夠理解。
這回錢牧沒有直接去,而是返回住的地方,從地下角落人不常去的一塊地磚下面取出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盒子裡面放着一把黑黝黝的手槍,錢牧拿起來掂量了幾下,一邊準備彈夾,一邊冷笑道:“老夥計,回來這麼長時間,沒有讓你見血,已經飢渴難耐了吧。”
這是錢牧在非洲的時候,貼身防身的手槍,跟了他很多年了。
至於這次爲什麼動用手槍,錢牧是有考慮的,他覺得既然徐進這個傢伙忍了這麼久,終於和滕南武田合作對付他。
那麼要麼不出手,要出手的話,一定是把最好的家當,壓箱底兒的全都拿出來的。
這是徐進對他的害怕,要不然徐進也不可能憋了這麼長時間才動手!
徐進的手底下人數衆多,如果不準備點熱武器,錢牧擔心應付不過來,當然了這是救人的考量,如果不是去救人,即便不準備武器,錢牧也不害怕,因爲他完全有全身而退,慢慢纏鬥耗死徐進和滕南武田的辦法。
片刻後,錢牧準備好了,把槍械彈夾插在腰間後,看了看時間:“八點鐘了,OK,可以出發了。”
等錢牧到了2號碼頭的時候,整個碼頭都漆黑一片。
嘟嘟……
忽然間有船舶的汽笛聲響起來,緊接着一束刺眼的燈光從不遠處照射而來,芳子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站在船頭看着
錢牧。
錢牧也看到了芳子,皺了皺眉,暗暗嘀咕道:“這個女人怎麼看,不像是被綁架呀!”
“錢牧你還是上當了,不過我忘記告訴你了,作爲和他們的叫喚條件,我們早就安全了!”芳子得意嘲弄的聲音響起來。
櫻子掙扎着站起來,衝着錢牧的方向跳着嗚嗚的叫喚着,想要提醒錢牧危險,趕快離開。
“這個混賬女人,心腸這麼歹毒!”錢牧哪裡還不明白,原來芳子爲了自己的安全,和滕南武田做了交易,騙了自己。
在這片刻,錢牧心中的火氣,那是蹭蹭的壓不住的往外冒!
“麻痹的,我的兩個人死哪兒去了!錢牧還沒有完全進了埋伏圈裡面!”徐進看着芳子站起了和錢牧說話,躲在暗處,氣的咬牙切齒的。
滕南武田也咬了咬牙,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腦袋說道:“我忘記了,芳子的隱身術很厲害,你的那兩個手下雖然拿着槍,可肯定對付不了她的。”
“該死!”徐進氣惱極了,本來按照他的打算,只要殺了錢牧,他的兩個小弟按照他的安排,就會把芳子和櫻子重新抓起來的,芳子和櫻子照樣不可能逃脫他的手掌心。
卻沒有想到,人家可能早早的就無聲無息的解決掉了他的手下。
“別等了,動手吧!”滕南武田立即提醒道:“再不動手,萬一姓錢的逃了,我們就麻煩了。”
“好!”徐進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即點頭,旋即在錢牧咒罵芳子歹毒的時候,密集如雨的槍聲響起了。
錢牧俯身在地上滾了幾圈兒,躲在碼頭上的一個破爛油桶後面,耳朵微微跳動,擡手朝着幾個應該是AK47聲音響動的地方連續砰砰點射三下。
緊接着槍聲明顯就弱多了。
徐進和滕南武田正躲在後面,看着錢牧三槍解決三個操控AK47的手下,徐進的眼皮都嚇得跳了一下,憤怒道:“麻痹的,這個姓錢的槍法怎麼這麼好!”
“這不奇詭,此人在非洲號稱狼王,獨狼在非洲,讓無數頂尖級的傭兵組織都不敢招惹,你說厲害不厲害,不過他今天是逃不了的,讓你的人,扔手榴彈,炸死他!”
此時錢牧正閃躲着,走曲線路線,不斷的朝着槍響密集的地方靠近。
忽然間他聽到空中都嗖嗖的聲音,這聲音錢牧太熟悉了,心中靠了一聲後,咒罵道:特孃的,一個幫派竟然連手榴彈都配置上了!
幸好,儘管黑夜裡面看不到手榴彈的軌跡,可錢牧練功練的極好的耳力在這時候起了作用。
很輕巧的閃躲過好幾次收斂的圍攻之後,錢牧終於接近了槍聲密集的區域,躲在掩護物後面,他仔細的辨別槍響的位置。
緊接着冷笑一聲,鄙視道:“混混到底就是混混,雖然槍法還算可以,可作戰卻太差勁兒了,竟然這麼長時間,爬在原地動也不動,老子手裡現在要是有手榴彈的話,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怎麼聽不到姓錢的反擊了,會不會是被流彈
擊中,已經死了。”徐進豎着耳朵聽着,有些懷疑的衝滕南武田說道。
吆西!
滕南武田贊同的點了點頭:“或許真的是如……”
砰砰砰……
啊啊啊!
滕南武田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連續不決的槍聲伴隨着悽慘的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來。
此時如論是徐進還是滕南武田,一張臉差不多都變成豬肝色了,滕南武田氣急敗壞的質問道:“徐桑,這就是你精銳的手下嘛?我怎麼覺得,他們就是一羣豬呢!”
“就算是豬,皮糙肉厚,也比他們耐殺吧!”
徐進本來臉色就不好看,再被滕南武田貶低,怒火蹭蹭外涌,抓住滕南武田的衣領,憤怒道:“小鬼子,這些都是老子的人!死的都是老子的人,你要是覺得老子的人不行,你自己衝出去啊!”
咳咳……
滕南武田雖然心中憤怒,可他怎麼敢在錢牧還沒有受傷之前衝出去,他根本就不是錢穆的對手,這一點此人心裡面十分的清楚。
乾咳一聲,滕南武田說道:“徐桑,像我們這樣的大人物往往都是最後出場收拾殘局的,我們現在出場不好。”
噗!
徐進有種吐血的衝動,要不是這個滕南武田是他聯繫櫻花組的關鍵,他現在恨不得把滕南武田這個臭不要臉,無恥之徒扔出去。
只是,徐進聽着一聲聲的慘叫,那死的都是自己的手下,他心疼的就滴血。
這些都是他的親信,是他佔據不夜城三分之地盤的最強後盾,如果這些人都死在了這裡,他以後還怎麼維持在不夜城的地盤。
想到這裡,徐進就呆不下去了,扭頭看了眼身後長長的鐵皮箱子。
咬了咬牙,也不管了,打開鐵皮箱,裡面赫然是一具肩扛式擲彈筒。
這是徐進的大殺器,不過這件武器一直被徐進當做魚死網破的時候是用的,今天之所以帶來,也是以防萬一,沒有想到還是得用上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徐進根本不想動用這件武器。
一旦動用這件武器的話,弄出來的動靜,一定會被警方嚴厲打擊追查的。
因爲警方或許可以容許他們有一些輕武器,卻絕對不會容許他們具備這種大型殺傷性武器。
麻痹的,不管了,今天要是殺不死姓錢的,姓錢的也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徐進心中暗暗發狠道,其實也有些後悔了,裝填好炮彈之後,徐進悄悄的潛伏前行,滕南武田看着,忍不住充滿了希望。
喃喃自語道:“非洲狼王,子彈殺不死你,我就不相信,炮彈也殺不死你!”
“錢牧,看招!”就在滕南武田自言自語的時候,徐進忽然扛着炮筒站起來,同時大吼一聲,嗖的一聲,一枚炮彈帶着白色的尾巴就朝錢牧砸去。
“我靠!”錢牧聽到吼聲就看到了,當他看到炮彈帶着白色的尾巴朝他飈射而來的時候,心裡面暗暗咒罵着,忙不迭以最快的速度轉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