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哥們兒你難道不經常看電視嗎？電視劇裡，囂張的太早了，往往都是被打臉的那個，你怎麼知道我沒錢了呢。”錢牧搖頭晃腦，一副爲對方着想的模樣。
然後又一次，在無數人震驚的目光之下，開始重複相同的動作。
“五萬！”
“又五萬！”
“再來五萬！”
“還有五萬！”
……
“哎，兄弟我也沒辦法，我這個神奇的箱子，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能變出這麼多錢來。”在拿出三百萬之後，他唉聲嘆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這幅表情，活脫脫要氣死圍觀的好事者還有所謂的李哥了。
“你，再給我取四百萬！”李哥咬着牙，眼睛都紅了，衝胖女人大吼道。
此時這位李哥，就像一個快要賭輸了的賭徒一樣，的確這人這會兒心中真的害怕了，可現在要是退縮的話，他放在櫃檯上的這些錢，可就不再屬於他了，索性他有整個銀行作爲依託，他就不相信，錢牧的錢還能比銀行多。
四百萬被擺出來櫃檯上已經擺滿了，總計擺了一千二百萬！
大廳中，咕嚕咕嚕的貪婪吞嚥口水聲音不絕於耳，就連保安現在看向櫃檯方向的眼神，都忍不住露出貪婪的神色。
可又一次，錢牧在調笑中，五萬五萬從箱子裡面拿出四百萬。
“繼續！”李哥的話音都帶着顫抖的聲音了，紅着眼對胖女人大吼。
這回，胖女人沒有動，看着李哥爲難道：“李哥，你已經超過了我行的信用額度了。”
“放屁！”李哥惱羞成怒，或者更恰當的說，是恐懼中發泄大吼道：“老子什麼人，你出去打聽打聽，老子自己的公司，還能缺的了你們銀行的錢，給我繼續取，這次給我去七百……不，取五百萬！”
喊出七百兩個字，這人害怕的嘴脣哆嗦一下，忙轉口說五百萬。
胖女人顯然也不想讓錢牧贏，所以咬了咬牙，給李哥違規辦理取出五百萬。
對此，錢牧根本沒有阻止，五百萬被擺放在櫃檯上後，李哥喘着粗氣，雙手緊緊的壓在自己的錢上面，衝錢牧紅着眼睛大吼道：“鄉巴佬，有本事你給老子再拿出五百萬來！”
“可以啊！”錢牧輕鬆的聳了聳肩，心中冷笑腹誹道：老子箱子裡裝着五千萬，區區五百萬，還不玩兒死你，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很快，五百萬再次從箱子裡，像是變魔術似得被變出來。
李哥有些快要崩潰了，血紅色的眼睛，盯着錢牧的箱子，最裡面唸唸有詞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個鄉巴佬，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錢。”
“取，繼續給我提錢！”與讓其滅亡，比使其瘋狂，這個李哥此時此刻就是處於這樣的狀態中，像個輸不起的賭徒一樣，不顧一切的想要反敗爲勝。
這回胖女人不爲所動，且臉上露出尷尬神色來。
“你這個胖豬，快點給我取錢！”瘋狂中的李哥，已經忘記了胖女人跟
他是一夥兒，是站在他這邊的，指着胖女人大叫道。
胖女人的臉上頓時一閃而過一抹憤怒，咬牙狠狠憤懣道：“沒錢了！”
“啪！”李哥態若瘋癲似得，雙手重重拍在玻璃上面，嘴巴對準窗口像瘋狗犬吠一般，“死胖子，你快點給老子取錢，老子還得起，你要是不按照老子說的做，你信不信老子讓你吃不了這碗飯！”
“李公子，真的沒錢了，銀行裡沒現金了！”一邊另外一個工作人員，一邊擦汗，一邊待着哭聲解釋道。
啥？
所有人都傻眼了，銀行沒錢了？衆人看向錢牧的眼神都變了，感情人家現在是在和一個銀行比誰的錢多。
更可笑的是，看這情形，最後贏得還是人家！
“銀行怎麼能沒錢呢，你騙老子！”李哥渾身都在顫抖，語調都變了。
“真的沒錢了。”工作人員也狂汗無語，竟然有人跟銀行比錢，偏偏贏了，其實那個銀行也不可能存留太多的現金，像他們這種地方性的小銀行，能拿出一千多萬現金，這還是今天的存款沒有被押解走的原因。
錢牧笑了，聳了聳肩，看着賭輸了的所謂李哥，開口燦爛笑道：“李哥，願賭服輸，那麼現在這些錢就是我的了對吧？”話間，他伸手拍了拍擺放在櫃檯上的一千多萬。
“哼，誰知道這些錢是不是你的，或許這些錢是你公司的，你只是一個來存款的會計罷了。”人羣中，立即有人眼紅他贏了這麼多錢，提出疑問。
“對！看你窮酸模樣，你能有這麼多錢！”
“不錯，或許你是某個大老闆的親信，這些錢根本就不是你的！”
……
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見不得別人好的人，有人帶頭，立即有更多的人加入其中。
已經快要逼瘋了的李哥立即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似得，雙手抱住自己的錢，瘋狂笑着大吼道：“對對對！這些錢根本就不是你的！你只不過是個來存錢的，就憑你這幅窮酸相，能有這麼多錢！”
“李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在此時，聚攏的人羣后面傳來一個冰冷冷的聲音。
這個替錢牧說話的聲音，立即引起了圍觀好事者的不滿，憤憤扭頭看向後邊。
一個帶着眼鏡，穿西裝看起來像個成功人士的男人被讓開露出來。
“行長！”
“行長”
……
保安看到後，忙問好。
李哥看到西裝男人後，立刻就像抓住了更爲結實的救命稻草似得，瘋了似的跑過去，抓住中年男人的手，“王行長，這人就是個騙子，就他這幅窮酸樣，能有這麼多錢？”
王行長看向李哥的眼底一抹蔑視的神色一閃而逝，
伸手他李哥抓着他的手推開，快走幾步來到錢牧面前，笑着伸出手說：“錢先生好，今天上午纔剛聽了您用鋼琴彈奏的十面埋伏，沒想到下午就能遇到您，我女兒聽了您的鋼琴演奏後，都成了您的忠實粉絲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錢牧也不知道這人真有個女兒是他的粉絲，還是隨口說說的。
總之，就憑人家這客客氣氣的模樣，他本來準備好對這家銀行的說辭，一下子全都用不上了，他伸出手來一邊握手，一邊笑呵呵說：“王行長你擡舉我了，我那都是瞎彈的。”
“哎呀，都贏了鋼琴王子，怎麼能叫瞎彈呢！”
王行長開口點名他的身份，人羣中，總算是有人認出他來了。
“我靠，還真是那個錢牧，我說之前看着怎麼那麼面熟呢！”
“還真是！”
“這位李公子這回算是踢到了鐵板上面了，人家連鋼琴王子的臉都啪啪找抽不誤，還怕給他？”
都說人類是最善變的，剛纔還出於眼紅，詆譭錢牧的圍觀好事者，在知道他的事蹟後，立即就轉變了口風。
錢牧看着李哥，冷漠問道：“李公子，現在你還懷疑我的錢是集體的或者公司的嘛？如果還有所疑惑的話，我可以當衆讓王行長把錢存到我的戶頭裡面。”
噗通！
李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了，雙手啪啪的抽着自己耳光，哀求道：“錢老師，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饒了我，把錢還給我吧。”
錢牧冷眼看着這人，如果今天這人遇到的不是他，或者他沒有這五千萬，這人絕對不會因爲弱者的哀求而繞過對方，就好像這人對待阿婆的哀求一樣，他只會因爲弱者的哀求變本加厲。
“天下沒有後悔藥，願賭服輸，我不是上帝，你別求我了。”他開口冷冷拒絕道。
然後指着櫃檯上的錢，跟王行長說：“王行長，我想分五百萬給阿婆，你讓你的員工辦理一下，你們銀行的員工，一般人可指揮不動。”
他隨口一說，早面無血色的胖女人渾身一個激靈，滿臉哀求看向王行長。
王行長想都沒想，冷冷說道：“你被開除了，看着你在行裡幹了這麼多年，而且你續簽的合同還有一年才能到期，我會讓會計處按照合同上的工資全額發放給你的。”
王行長說完，就沒有再理會面如死灰的胖女人，而是和顏悅色的拉住阿婆的手說：“阿婆，又來查低保發放了嗎？我沒在，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我是你看着長大的，我愧對以前小區裡的老鄰居們啊，連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讓你和其他長輩受氣了。”
錢牧沒想到，這兩人竟然認識。
剛開始的時候，阿婆說什麼也不肯收下他饋贈的五百萬，最後好說歹說，總算才讓阿婆收下。
阿婆辦理好存款查賬等業務離開後，錢牧在等着辦理的中間，由王行長親自在會客廳陪着。
王行長開口就感謝道：“錢老師，你可幫了阿婆大忙了。”
他聽出來了，這裡面肯定還有不爲他所知的故事，於是就問：“王行長，爲什麼這麼說，難道這裡面還有其他的事情？”
王行長點了點頭，嘆息一聲，幽幽道：“說起來，這也是我們這一行一些人喪良心造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