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這不是錢老師嗎?”錢牧也不理會在後面賭氣的張敏,一個人越走距離張敏越遠了,他走到體育館外面的廣場時候,忽然,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哎呀媽!”他故意誇張的往前跳了一步,拍着胸脯轉身的時候,也不看說話的人是誰,後怕恐懼道:“這大白天的,怎麼就鬧鬼了?”
站在他身後的趙健,在聽聞此番言語後,一張臉立即變得陰沉滴水。
錢牧這才佯裝一副看清楚的模樣,詫異道:“是趙老師你呀,沒事你學個娘娘腔做什麼,我還以爲大白天的鬧鬼了呢。”說着,他故意走了兩步,靠近後,擠眉弄眼道:“聽說你那個的時間不長,有些陽痿的徵兆,不會直接想不開切了變太監了吧?”
趙健身邊帶着的妖冶美女,聞言後,立刻悄悄的用詭異的眼神瞟了眼趙健,錢牧看的清楚,這女的的眼底有一抹哀怨一閃而逝。
他再看看趙健的模樣,心中就在冷笑。
其實剛纔着急陰陽怪氣稱呼他錢老師的時候,他就聽出來了,所以纔會故意那麼誇張的。
片刻後,趙健才咬着牙,擠出一絲陰冷笑來,“錢老師,你還是那麼風趣,怎麼來聽鋼琴王子王洋的鋼琴演奏嗎?你這種屌絲還有這樣的情趣?”
錢牧苦着臉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攤手道:“你也知道我是個屌絲,欣賞不了這種東西,沒辦法,我女伴偏要拉着我來看。”
趙健立即看了看左右,問:“瑤瑤來看王洋的演奏會了?”
“不是”錢牧看着已經接近他們的張敏,一臉苦逼的模樣,自我貶低道:“瑤瑤人家那樣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和我這種屌絲走在一起呢,趙公子其實你一直都誤會我了,我其實有女朋友的。”
“錢老師有女朋友了?”趙健裝作驚訝的模樣,忙問道:“長得漂亮嗎?”
沒等錢牧張嘴,他就忙搶先冷笑譏諷道:“錢老師,看你這屌絲模樣,估計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孩子也不會喜歡你的啦,你今天帶來的女伴,不會長成一隻肥豬吧?”
趙健看着錢牧滿臉尷尬的模樣,以爲他猜測對了,心中得意無比,覺得終於找到了一個打擊錢牧的把柄了。
於是諷刺的更加賣力了,“錢老師,臭媳婦兒還得見公婆呢,你快點把你女朋友給我介紹介紹,難道她醜的已經超出瞭如花的境界?”
“趙公子,背後說人壞話,不怕爛嘴嘛?”站在趙健身後,把話聽得完整的張敏,一臉陰沉,眼眸中都已經在跳躍着小火苗了。
趙健轉身看到張敏的時候,臉色立即變了變,緊接着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張姐,你也來聽演奏會了?我這兒有前排的票。”趙健像個狗腿子似得,忙不迭的把一張最前排的票拿出來,雙手給張敏奉送去。
由不得他不討好張敏,張敏家族是東海市公安系統的土皇帝不假,而趙健父親還是省公安廳的局長呢,看起來應該是張敏討好趙健纔對。
可事情不能這麼來看
,趙健之父是空降到省裡面的,反觀張家,看似只是東海市的土皇帝。
可多年的發展,早已經盤根錯節了,東海只不過是其老巢罷了,趙健之父想要坐穩省公安局第一把交椅,就得和張家這樣的家族大叫道,不然張家這樣的家族不配合,他立馬就得變成光桿司令。
呵呵……
張敏寡淡的笑了笑,伸手把趙健遞過來門票的手撥開,眼神冰冷冷帶着怒氣,質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剛纔說誰長的奇醜無比,賽過了如花?”
咯噔!
趙健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以置信的扭頭去看錢牧,他這時候才發覺錢牧口中說的那個女朋友,很有可能就是張敏!
錢牧看着趙健扭頭捉急的詢問眼神,燦爛笑着聳肩說:“趙老師,我今天就是陪張督查聽演奏會的。”
趙健有種吐血的衝動,他睜大了眼睛悲憤無比的盯着錢牧,在這一刻,他想把錢牧大卸八塊,這個坑可是把他坑慘了。
趙健立即扭頭,訕訕諂媚討好笑着,開口就不要臉了的道歉:“張姐,我不知道錢老師的女朋友就是你,我要是知道,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亂說呀。”說着,他還不顧周圍其他人好奇的目光,輕輕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哼!
張敏瓊鼻鼻尖微微一動,哼聲傳出,“馬上從我面前消失!”
“是是是!”儘管被喝叱,趙健卻猶如大赦似得,點頭如搗蒜,然後拉着嬌媚的女伴匆匆離開。
錢牧看着趙健狼狽離開的龜孫得意時,張敏咬牙的聲音響起:“很得意,很高興是吧。”
聞言,他立即收斂笑容,搖頭如撥浪鼓似得,“沒有啊,我女朋友被別人損癟,我怎麼可能高興呢。”
張敏聽錢牧把她說成女朋友,俏臉不由有些發燙,立即染上一層羞澀的紅霜,嬌哼道:“再敢把姑奶奶當槍使,有你好看的。”
“這當然不……”
“王子!王子……”
“王子,我愛你……”
“王子,王子我愛你”
他的話剛開頭,廣場上的少女們忽然激動的大吼起來,瘋狂的朝着之前就封閉的另外一條通向體育館的路蜂擁過去。
他順着看過去,就見一輛保姆車,在一前一後兩輛黑色越野的保護下,行駛進來。
“得了,主角來了,你不去花癡追星去?”他看着從車上下來,穿的光鮮亮麗,典型一副小白臉模樣的殷俊男子,努着嘴和張敏說。
張敏一斜眼,嘴角微微翹起,譏諷道:“我怎麼聽到一股濃濃的酸醋味,怎麼了,看着人家比你長得帥,心裡面不平衡了。”
切!
他揮了揮手,誇張的指着鋼琴王子,“就憑他,需要我嫉妒嗎?他最多也就是個賣弄一下琴技,撩騷一些你們這種富家小姐,然後等着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能跟我比嗎?”說着,他還亮了亮肌肉。
嗤!
張敏冷笑一聲,忽然輕咦一聲:“這個趙
健怎麼過去了?”
錢牧也注意到了,在王洋下車後,趙健就領着女伴走過去了,也不知道和王洋在說些什麼。
忽然,趙健指向了他和張敏的方向,錢牧還以爲趙健指的對象在他們身後,好奇的回頭看了眼,看到後面誰都沒有後,就知道這貨是指他們。
他扭頭時,就看到王洋忽然舉高手,然後衝着他比了個小拇指。
咯咯……
張敏幸災樂禍的笑了,“看來這回鋼琴王子來東海市演出,是衝着你來的啊,我說之前也沒聽說鋼琴王子在東海市有演出。”
“我嘞個去,我什麼時候招惹他了,他至於衝着我嗎?”錢牧直接納悶的要死,覺得這真的屬於無妄之災。
張敏若有所思,給他提醒道:“我聽說你炫耀琴技的那天晚上,白松老師曾經誇讚你的琴技能和王洋相提並論,甚至比王洋都強對吧?白松老師可是音樂界的前輩,因爲曾經在錢塘高中教過一段音樂的緣故,在圈子裡面的地位很高,他說的話,可不會被人當做耳旁風的。”
“我靠!”錢牧怒罵一聲,滿臉憤怒道:“這死老頭也太坑人了吧,這不是活生生要坑死我嗎?”
“白松老師沒你想的那麼不堪。”張敏不高興道,臨了補了一句:“雖然他是趙健找去的,可他絕對不會因爲趙健和你的原因,就坑你,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成爲老校長的座上賓了。”
錢牧撇了撇嘴,心中憤懣的腹誹道:人心隔肚皮,要是江老頭的座上賓,我更加懷疑老傢伙故意挖坑埋我了。
一些有心人注意到了鋼琴王子王洋的小動作,不過人很多,卻並沒能立即鎖定錢牧。
排隊進場的時候,錢牧忽然對張敏道:“你自己先進去,我去辦點事兒。”
“怎麼,害怕進去後,王洋向你發起挑戰,現在要當縮頭烏龜了?”張敏揶揄激將道。
錢牧眼神尖銳的看着張敏,忽然開口,語氣質問:“你是不是早猜到這個鋼琴王子來意不善,所以今天才拉着我來,就是想要看我出醜對嗎?”
“你把我想的也太神奇了吧?”張敏故作驚訝道。
錢牧撇了撇嘴,心中暗暗咒罵道,死心機婊,對你的任何猜測都不爲過,因爲你是心機婊。
張敏心中則暗暗得意,其實她就是收到一些風聲,所以纔來拉着錢牧參加的,爲的就是聽錢牧對上鋼琴王子,能演奏出什麼樣的曲子來。
那晚的派對沒有參加,這些天都成了張敏心中的一件最不甘心的事情了。
看着錢牧進了旁邊的超市,她得意的笑了,沒多久,錢牧拎着一個紙袋子出來。
“你買了什麼東西呀?”張敏不解的問他,同時伸手還要去打開看看。
錢牧往旁邊躲了躲,咧嘴笑道:“不能看,等會進去之後,絕對能讓你大吃一驚的。”
這話反倒讓張敏更加的狐疑了,瞥了瞥嘴角,裝作不感興趣的模樣,“管你什麼東西呢,我在乎的是,鋼琴王子怎麼針對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