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躲在段齊的身後,看着錢牧一點點的把扳機壓下,心裡面高興極了,簡直就可以用心花怒放來形容。
只要錢牧把扳機扣下去,一切就簡單明瞭了。
到時候,哪怕錢牧身後有一位軍隊的首長護着,張家都不怕。
扣下扳機,就證明了襲警的事實,襲警這個罪責足夠讓錢牧吃不了兜着走,也給外面那些因爲禿頭的死,給張家壓力的人一個交代了。
張家並不害怕那些人,可政治這玩意兒就是一門妥協藝術。
相互妥協中,和平共處。打破了這妥協,東海市就會變亂,這對張家是極爲不利的。
“啪!”錢牧口裡學着槍鳴響了一下,咧嘴一笑,槍套在食指上快速旋轉。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十分迅速的對準自己的腦袋,衝段齊背後探出頭來的張敏嘿嘿邪笑着說:“張督查,你不就是想要我死,快點的結案嗎?我成全你如何呢?”
咔!
扳機按下去,槍卻沒有笑,錢牧陰陽怪氣的叫道:“啊呀,嚇死寶寶了,原來是空槍呀。”
此時,張敏的臉早已經黑了,段齊睜開眼睛,看着對面邪笑的錢牧,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對錢牧高看了一眼。
眼角餘光往後看了眼,心說:張大小姐這回算是遇到會演戲的高手了,這錢牧恐怕早試穿了她的意圖,並且看出槍裡沒有子彈把?
錢牧並不打算就這樣完了,麻利的把手槍拆卸,然後重新裝好:“張警官,以後製造襲警現場的時候,一定記得往槍裡面放子彈呀。”
“我給你科普一下啊,這把槍定產於1988年,因爲設計的原因,這把槍在空槍情況下,開保險的聲音,要比裝有子彈時候打開保險的時候清脆一些,你的演技真的很不錯,如果就你的演技而言,今年奧斯卡完全應該頒發給你了。”
“你!”張敏額頭飄着黑線,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指着錢牧的手不停的哆嗦:“你早知道是空槍對不對?你耍我!”
一直以來,張敏都十分的自傲。
作爲一個女子,她有傾國傾城不輸於別人的容貌,作爲一名警察,她在警校的成績優異,進入警隊以後,更是在短短的兩年之內,連破幾起特大案件,身爲城西的督察長,晉升速度堪稱警界裡的明日之星。
她對自己的聰明才智、手段、心機一直都十分的自傲。
可現在施展的計謀,卻被人家看了個通透,還讓人家將計就計耍弄了一把。
張敏想到剛纔自己躲在段齊背後,假裝害怕的樣子,彷彿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猴子一樣,那麼好笑。
憤怒中的張敏看着他那張滿臉帶笑的臉,恨不得衝上去要死他,怒火中燒下,張敏趁段齊不注意,把段齊的配槍搶下來,對準錢牧,怒氣衝衝嬌喝道:“你不是很聰明嗎?那你現在猜一猜,我到底敢不敢開槍打死你!”
“督查,督查,你冷靜冷靜”段齊這一下,真是給
張敏嚇得魂飛魄散了。
他的槍裡可是真金白銀的裝滿了子彈,張敏還正在怒火中燒中,可真有開槍的可能呀。
“我猜你不敢開”錢牧似乎根本不怕激怒張敏,雙手環臂,笑眯眯的說。
“好!好的很,那我就給你開一個看看”張敏氣的嘴脣哆嗦,咬牙切齒的說。
段齊一邊抓着張敏手中的槍,一邊着急的不停給錢牧使眼色,他算是恨死錢牧了。
心裡不停的罵錢牧:你小子牛逼,這個時候了還嘴硬,你不怕死吧,可你不能連累人呀。
段齊十分肯定,張敏要是真在審訊室開槍擊斃錢牧,到時候黑鍋肯定是他來背,因爲槍是他的,而張敏背後的家族有能力移花接木。
“段哥,你放開吧,你們這位督查太會演戲了,一計不成再使一招”錢牧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衝張敏說:“張警官,槍就在你手裡,要想開槍你就開吧,你別演戲了,你不就是想要逼着我出手,奪走你手中的槍,造成犯人奪槍的事實嗎。”
錢牧的話,讓段齊一怔,偷偷的看了看自己的頂頭上司。
果然,張敏聽到錢牧的話後,臉都白了,顯然是計謀再次被識破,給氣的。
段齊很納悶,錢牧是怎麼知道張敏自己這位上司根本就沒有看槍的意圖呢?
很快,錢牧的話給了他答案,錢牧一步步走過來,把張敏舉着的胳膊壓下去,笑着說:“放下來吧張警官,這麼舉着怪累的吧。你心機這麼深,完全就是金庸先生筆下的趙敏郡主嗎,你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對自己不利,胸大無腦的事情的。”
說着,錢牧還故意唉聲嘆氣了一下:“可惜啊,我不是張無忌那樣的笨蛋,不然咱兩還是絕配的姻緣嗎,可惜了,我喜歡漂亮女人,卻不喜歡腹黑有心機的女人,真是可惜了。”
錢牧的一舉一動,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落在張敏的眼中、耳朵裡,都麼的刺激人,張敏感覺自己真的快要給氣的失去理智了。
啪!
她把段齊的手槍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冷眼瞪着錢牧,一字一頓的說:“姓錢的,我跟你沒完!你等着牢底坐穿吧!”
說完,張敏就氣沖沖的甩門離開。
啪!
厚重的鐵門被重重關上,錢牧聳了聳肩,笑着搖頭說:“對了嘛,女人嘛,幹嘛那麼腹黑,還是像這樣火爆的胭脂馬才更加有徵服快感嗎!”
哼!他的話明顯被甩門出去,沒走躲遠的張敏聽到了,冷哼一聲,屋內的兩人就聽到啊的痛苦嬌呼聲。
錢牧摸了摸鼻尖,衝段齊笑着說:“段哥你看看,鐵定是連牆都看不順眼,跟牆找麻煩了。”
段齊見鬼似得震驚的打量錢牧,他真是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錢牧就是個妖孽,好像能看穿別人心裡想什麼似得。
段齊聽到他說的話後,無奈的笑了笑,或許是曾經也
是軍人,和錢牧有種天生的親切緣故吧,沒好氣的提醒他:“行了,得了便宜別賣乖了,我們張警官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那還不都是你們慣得?要是沒有那些家世背景,她真以爲自己能耍的了所有人嗎?”
段齊可不認同錢牧的話,雖然說張敏因爲家世的緣故,在官場有着各種的便利。
可張敏能夠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那都是一樁樁一件件案子撐起來的,衆人也是心悅誠服的。
他只能說,張敏運氣不好,遇上錢牧這麼一個怪胎了。
“錢兄弟,你要是真的有門路,就快點找人吧,這回你可是把張警官氣的不輕,不容易過關的。”他忍不住提醒錢牧一句。
錢牧一下子就想起了馮老頭,氣就不打一處來,開口咒罵道:“這個馮老頭,你等着,小爺我要是能出去的話,一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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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牧咒罵的馮老頭,這會兒正在打電話呢,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就衝着電話另一頭語氣不好的咒罵道:“江王八,你是不是不想履約,所以設計把我最好的手下弄進監獄的,老子告訴你,媽個了巴子的,老子的兵要是有任何意外,老子帶兵平了你江家!”
電話另一頭,坐着的真是錢牧眼中的老色狼江校長,老江十分的高興。
被人罵了還哈哈大笑,得意的說:“老子就不想履約了,怎麼着吧,馮建國,你他孃的,這就是你求人的語氣嗎?”
啪!
江老頭接着就直接把電話掛掉了,坐在江老頭對面一個美婦,看着江老頭這樣,有些擔心的說:“爸爸,這樣做會不會不好,你不會真的不打算救那人的兒子吧?”
美少婦是江老頭的獨女,也是李夢兒的母親,名叫江如燕。
江如燕說道口中‘那人’的時候,臉色明顯帶着一絲忌憚。
反倒是江老頭哼了一聲,咒罵道:“怕什麼,我就是不同意那個什麼狗屁娃娃親,夢兒早就有外婚夫了,就是不會是那個混蛋的兒子,他馮老鬼看中那個混蛋,我可看不中,他害的夢兒的父親多少年都沒有往上動一動了。”
江老頭罵了一遍,尤不解氣,喝了口水,深呼吸了一口,繼續道:“那個混蛋真的敢那娃娃親這件事情不依不饒的話,我就恁死他,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呢。”
江如燕看着自己的父親,還是有些擔心的說:“婚約的事情可以慢慢說,那我們到底管不管錢牧這件事情呢?他殺了禿頭,現在黑白兩道,很多人都和張家說了話了,要張家往死里弄錢牧,馮伯伯都打電話了,我們要是不幫忙的話……”
江老頭這回沒有固執,而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才冷笑說:“不忙,先讓那小子吃點苦頭,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想娶我們夢兒,也不看看他們家現在什麼個情況,夢兒真個要是跟了他,還不得時時刻刻都得提心吊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生命危險的過日子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