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鄭文被摧殘成這樣子,純一狼雙目帶煞很是嚇人,發誓要給吳瑞澤一次嚴重教訓。不過它嚇不住吳瑞澤。後者其實知道純一狼斤兩。純一狼屬於魔武雙修類型魔獸,武技現在顯然沒什麼用處,所以純一狼的狗嘴出象牙無能爲力。而純一狼擅長的板磚之流,他自認還能抵禦,就算‘一車板磚’也最多有那麼兩三塊能打在自己頭上,在頭盔緩衝下還不至於給自己造成嚴重危害,他現在篤定的很。
果然不出他所料,純一狼凝神半天第一個魔法還是‘一塊板磚’!
純一狼發動魔法的氣勢比以前可要強盛的多,只見它右腿膝蓋觸地,右手搭在膝蓋;左膝半蹲,左肘支在左腿撐額,擺出一個思想者的姿態慢慢念動魔法:“第一波攻擊,土系初級魔法”一邊吟誦一邊緩緩站立起來,魔法吟唱完畢,它已經直立,目光牢牢鎖定吳瑞澤,右手緩緩指向吳瑞澤,大喝一聲:“一塊板磚,去!”
吳瑞澤頭頂上方空間撕開一個裂縫,他急忙把盾牌撐起護住自己腦袋。幾秒鐘過去,電光繚繞半天,空間裂縫又重新合上,什麼都沒發生。
純一狼眼睛加嘴形成三個標準的O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魔法居然失敗了。
吳瑞澤一方人人笑得前仰後合,而鄭文這方都替玄武臉紅。
純一狼急忙道:“剛纔沒發出來,不算不算。第一波攻擊……”
吳瑞澤那邊衆人都罵純一狼不要臉,純一狼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耍賴,只好開始第二波攻擊。
這次純一狼不再玩酷,規規矩矩的念動魔法:“第二波攻擊,玄武派自創魔法,一車板磚,去!”
還好,這次純一狼的魔法順利發射出來,一車混凝土稀里嘩啦從裂縫中傾倒下來砸向吳瑞澤。吳瑞澤還是老辦法,把盾牌頂在腦袋上咬牙支撐,那一車混凝土絕大部分都被盾牌擋住,滑落在一旁,只有少量磚頭瓦塊掉在他頭盔上。
長達二十秒的磚頭攻擊過去,吳瑞澤抖落抖落身上的塵土,安然無恙的站立在原地,笑容越發燦爛:“呵呵,好厲害的魔法喲,可惜,一點用都沒有!”他手下也跟着鼓譟奚落,而鄭文這邊衆人臉色悲壯,卻無可奈何。
李晶悄悄對純一狼道:“狼狼,實在不行,你就拿出當初對付我的那招吧,反正你也沒發出第三下攻擊,和他講和!”
沒想到黑狗還挺倔強:“我不,我非要和他打!我就不信我第三個魔法幹不死他!”
李棟無奈的看了一眼高秀梅,高秀梅在驢車內悠然自得的剝着橙子吃,看着她事不關己的樣子,李棟心頭突然一陣迷惘:“我真的這麼愛她嗎?”
那邊吳瑞澤頻頻催促純一狼,純一狼抖抖身上的灰塵,咬牙切齒地說:“別美,你還沒領略我第三個魔法的利害,別說我沒告訴你,這魔法發放出來驚天地泣鬼神,威力無窮,乃我精心研製之魔法,你可要三思阿!不過假如你現在認輸,我可以給你機會,就算你和我主人一比一平局,如何?”
吳瑞澤又開始大笑,良久他站直身體,對純一狼道:“來吧,解決你們以後還來得及趕回達城堡。”
純一狼實在沒什麼可供拖延的,收拾起嬉笑表情吟唱道:“狗神在上,那充斥在空氣中大地裡無所不在的土元素阿,請允許我純一狼成爲你的支配者,汪汪,讓我與你們融爲一體,給我面前這個醜陋的人類致命一擊吧!”
黑狗這次的咒語有些長,隨着黑狗的吟唱,狗爪上橙黃色的土元素越聚越多,看得出它很吃力,純一狼沒有汗腺,它張大了嘴巴呼哧呼哧向外喘着粗氣,三足扒地,身軀劇烈顫抖,顯然這個魔法讓它領悟時間不長。
看到黑狗這模樣,吳瑞澤也收起輕浮,雙手緊緊握住盾牌目不轉睛看着純一狼動態。
純一狼終於發動了,它沙啞嗓音叫道:“第三波攻擊,玄武派自創魔法,亂石流星,去!!”
伴隨純一狼的大喝,吳瑞澤頭頂上方陰雲繚繞冷電交加,一陣陣元素激盪中,空間驟然裂開一道缺口,足有七八平米大小,撕裂的空間向下輻射出陣陣紅光,似有熔岩流動。
吳瑞澤不敢怠慢,慌忙用殘存魔力給自己上身施加一個初級防護魔法——電光繚繞,嚴密注視隨時有可能從天而降的巨大石塊。
嘩啦一下,從空間裂縫中掉出一卷標語,那標語上方連在裂縫處,下端快速向地面展開,吳瑞澤還來不及看清上邊寫的是什麼,驀然一陣無法忍受的刺痛從下體傳來,他把盾牌擋在腦袋上向下看去,這一看不得了,從他雙腿之間驟然升起一根石筍,石筍尖端已經深深插入他下體並保持高速生長,帶着他迅速上升到三四米高度,吳瑞澤慘叫連連,因**位置僅有一條皮帶用以固定上身皮甲,那部分可以說是不設防的。獻血從pp眼中汩汩流淌,把石筍頂峰染紅了一片。
吳瑞澤那部分絕對是處的,怎麼能忍受如此粗魯對待?他疼得冷汗直冒,拋下盾牌雙手抓住石筍努力想讓自己眼眼脫離出來。
這時,他已經被石筍託高到與條幅持平的位置,條幅在他臉前飄蕩。吳瑞澤睜開眼睛一看,上邊赫然寫着:亂石流星,又名**火箭!
吳瑞澤又羞又惱,猛地一掙把眼眼從石筍上掙脫。沒想到石筍已經上升到頂點,接下來就是下沉,下沉的速度飛快,吳瑞澤從半空手舞足蹈呀呀怪叫向下跌落。石筍大約還剩下一米半左右高度,停止了收縮,吳瑞澤的菊花再次忍受石筍穿刺,這次他僅僅悶哼一聲,就失去知覺。
李阿領和王秋莊立刻衝向前把吳瑞澤抱起來放在地上察看傷勢,立下大功的純一狼被衆人一次次拋到天上,場面堪比搖滾演唱會,純一狼樂得稀里嘩啦的,他也應當高興,這次勝利嚴格說屬於能力加智慧的疊加結果,如果不是純一狼造勢,不是他用亂石流星這個名字蠱惑吳瑞澤把防禦重點放在上身,那麼可以說最後魔法絕難奏效。
王秋莊對吳恥心、覓、靈、犀四兄弟道:“無甚大礙,昏迷過去了,只是**撕裂嚴重,沒有一兩個月修養難以復原,我已經給他擦了藥。哎,以後他可咋排泄喲……那窟窿大的和地漏似的……”
畢竟吳恥兄弟和他也算本家,聞聽此言怒火狂燃。他們倉啷啷抽出佩劍目露兇光,用目光向衆人威脅道:“把那條狗交出來,否則,死!”
小強瞠目結舌,對旁邊喬丹道:“我X,我們是不是看起來特窩囊阿?咋還有人找我們叫板涅?敝人竊以爲這話應當我說吧?”
喬丹笑呵呵的:“是哇是哇,這幾個廝搶你臺詞,揍他們!”
說罷操起長達一米二的重劍掄圓了就像四兄弟砍去,李晶姐妹也加入戰團形成四比四的局面。
王秋莊揚起手中魔仗剛要吟唱魔法,驟然發現純一狼叼根牙籤蹲在他眼前。想起這條狗詭計多端,王秋莊隱猶豫半天,還是把魔法仗插入後脖領子上下運動兩下自我解嘲:“水土不服,可能長蝨子了。”
李阿領還不知死活,給李晶姐妹釋放了一個冷凍術,把李晶姐妹的速度大大延緩。他正準備如法炮製拖慢喬丹、小強,崔蕾喊了一聲:“打丫的!”隨後一包石灰粉準確擊中李阿領的臉,碩碩、韓雪亮、王聯喜一擁而上,把李阿領按在地上一通好打。可憐李阿領嘴裡被賽上自己襪子喊都喊不出來,而這幫垃圾光揀胳肢窩、大腿根那些軟肉處猛K,疼得李阿領眼淚狂涌。
吳恥四兄弟還真有些本事,四兄弟聯手之下,小強等人居然討不到一點好,反而經常被突如其來的反擊弄得手忙腳亂。
白虎兄弟趴在熾熱的土地上曬太陽,一點沒有插手的意思。爲突出他們是高手,倆兄弟不斷道出小強四人招式中的錯誤,以及由此產生的副作用。
那吳恥四兄弟也沒想到面前這不見經傳的四人如此扎手,居然被迫轉向防守。好在他們兄弟善於防守反擊,並且耐力極長,只好等待對方出現疲態再予以擊破。當前狀態是他們奈何不了敵人,小強奈何不了他們,雙方膠着着。
李棟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慢慢向驢車蹭去,一邊移動一邊倆眼望天,哼着小曲。
其實他這點小心眼早已落在高秀梅眼中,高秀梅吃吃一笑,對李棟道:“別墨跡了,來,坐這邊和我一起看!”
李棟簡直懷疑自己聽錯,看看左右除了自己還真沒別人,他指着自己鼻子說:“你,確定是對我說的?”
高秀梅一撇嘴:“不過來算了,別後悔!”
李棟腦袋上小星星環繞,兩耳嗡嗡作響,木乃伊一般坐在高秀梅身邊,高秀梅身上散發出來的高級香水薰得他光想打噴嚏。
吳瑞澤一方只剩下四兄弟負隅頑抗,久戰不下的李晶姐妹逐漸煩躁起來,攻勢越來越猛失誤也越來越多,白虎兄弟在旁邊嘻嘻哈哈的嘲笑。尤其弧光,成心氣她們一樣不斷報出招式破綻,更難以忍受的是居然教起四兄弟該如何利用這些破綻。四兄弟一試之下,果然好用,居然和和弧光兄弟稱兄道弟討論起武功。弧光似乎爲了賣弄,乾脆不顧索蕊如何反對,直接指示四兄弟之一的吳恥覓出招:“向左跨出一步,揮劍!對,這是虛招,攻他下盤,跳起來,再跳,好,貓腰舉劍!帥,後退,避其鋒芒,連退四步,她在引誘你別上當,轉身,揮劍!”隨弧光指點,吳恥覓一劍削掉立晶少許頭髮,幸虧索蕊及時拉了李晶一把,否則損失更慘重。白虎眉飛色舞:“跟進,刺!別管索蕊鞭子,再刺!旋身一百八十度,出腿,後撤一步,雙手持劍上舉,蹲下,磕頭!”
那吳恥覓對弧光也忒放心,想都不想的給李晶磕了一個頭,隨後腦袋上捱了小強重重一腳,伴隨弧光的指示:昏迷!,吳恥覓當場昏厥。
吳恥心等三人見到兄弟被打昏,四人劍陣不攻自破,幾乎同時被打倒在地。吳恥心咬牙切齒地說:“你你你,真不要臉!高手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弧光笑道:“拉倒吧,智商還不如我這頭豬,你自殺了算了。自殺有益身心健康,呵呵。”
*****一羣人重新上路,李棟騎馬走在驢車旁,與高秀梅殿後。
鄭文也甦醒過來,破衣爛衫全都丟棄,現在穿着吳瑞澤的衣服。碩碩給他敘述了剛纔發生的故事,把鄭文高興的說不出話來。最後他問:“那,吳瑞澤現在穿什麼呢?不會是光屁股吧?”
純一狼白了他一眼:“我們是那麼粗魯的人嗎?放心吧,吳瑞澤現在穿着皇帝新衣呢。”
小強對吳瑞澤的盾牌愛不釋手,只可惜他武器除了五米騎槍,就是雙手重劍,這東西實在用不上。在鄭文提議下,盾牌獎勵給索蕊。對戰士來說,有件高級魔抗裝備是多麼賞心悅目!高興的索蕊頻頻喊:老大真好,老大真好,鄭文也很滿意。他領悟到:“對屬下除了偶爾拍馬屁以外,偶爾的獎賞也很必要。”
他又詢問小強還打劫到什麼東西,小強回答:“別的也沒啥了。哦,我把他們三個的魔仗都順手揣了起來,你看看。”說罷交給徵文三根魔法仗。
鄭文接過魔仗仔細分辨了一下,然後把奶牛用的那根自己留下,另外兩根決定送給李棟和張曦,這下三個人都有魔仗了,越來越像法師。
黃昏時分,衆人穿過曾經遇伏的山隘口,遠遠的溝路橋城堡像鑲嵌在全山中的猙獰巨獸。
鄭文突然想起一事,轉身對衆人道:“我突然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們暫時先回城,我大約一個小時後回城堡和你們碰頭。”
其他人也沒多問,大家似乎都知道鄭文要去找克婁斯·艾滋。這件事的確不適合太多人去,免得被村裡人猜疑。
就這樣,和其他人分手後,鄭文帶着魔寵,策馬向克婁斯藏身的村莊奔去。
克婁斯所在的村莊不大不小,一百多戶人家。此刻正逢晚飯時間,大多數人家都冒起炊煙。
鄭文無心欣賞純樸的農家樂,在一名小朋友協助下,順利找到狗剩子家。和鄰居不同,狗剩子院子裡蒿草叢生,圍牆破敗不堪。鄭文推開虛掩的柴門走了進去。
狗剩子——克婁斯沒想到鄭文會趕在這個時候到來,那一臉驚喜相信不是僞裝出來的。他急忙把鄭文讓到炕頭上,又要燒水張羅着給鄭文沏茶,鄭文拒絕了,簡單道明來意:“克婁斯,你立功的時候到了。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完成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怎樣對其他屬下,就會怎樣對你,並且你的身世我會保密到我沒了呼吸。”
克婁斯嗚咽着給鄭文行禮:“大人,自從上次分手,我時刻盼着今天呢……您總算來了,什麼任務!我一定完成!”
鄭文道:“有些話你聽到了也不必驚慌。”看到克婁斯點頭,鄭文繼續說下去:“孟非凡並非一個人,他們是雙胞胎兄弟,一個孟非一個孟凡。現在孟非已死,接下來我要殺死孟凡!”那克婁斯果然是天生的演員坯子,在他努力剋制下,鄭文居然無法察覺到他臉上有任何表情變化。於是鄭文很滿意地說下去:“他給你的那個召喚卷軸,到了該利用的時候。等明天早些時候,你把孟非召喚過來,你的任務是給他傳達錯誤信息,告訴他共和國陳主席因爲懼怕被刺殺,明天晚上將在某排某號某房間過夜,誘引他前去暗殺。至於你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由你自己來編造。還有,千萬記得要留下伏筆,免得他殺人滅口,這個消息來源以及伏筆,全靠你自己想。”他看了一眼克婁斯,後者還是沒什麼表情變化,鄭文繼續說道:“我不想騙你,有些話騙了也沒意思。衷心奉勸你好好設計一下。如果孟凡對你起了疑心,殺死你,只能怪你自己無能,而整個隊伍只有我可以無能,不允許有無能屬下,死一個無能手下對我沒什麼損失,所以我希望你活下來,明白了嗎?”
那克婁斯也是個聰明人,聽到鄭文這麼**裸表白甚至有些感動,一再讓鄭文放心。
鄭文告別克婁斯後,驅馬踏上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