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越來越多的人成爲了葉楓的信徒時,在葉楓身周所圍繞着的信仰之力也是越加的濃厚了。
葉楓已經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那些信仰之力對他身軀的滋潤,以及對他修爲的點點回復。
身上所攜帶着的青色香爐,在這個時間點上,也是有着一道道極爲微弱的密縫開始了縫合。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葉楓所心想的方向展着,他每走出幾步,在下方的地面上,也有着大量的陰獸死亡。
這些死亡的陰獸,都毫無例外的被葉楓給收進了香爐之中,來自陰獸屍體所化作的能量,與那些信仰之力所混合在一起時,更是使得香爐身上裂縫恢復的度加快了很多。
一轉眼,已經是一日時間過去,在這一日內,葉楓已經走遍了一小半個地球。
每個城市之內的人們,都得到了葉楓的幫助的同時,也都是爆出了讓葉楓心動不已的信徒潛力。
這讓葉楓不禁有些啞然的同時,也是賜予了這些信徒們力量,使得他們擁有了與陰獸相戰的資格與本錢。
在凌晨的時候,在空中行走着的葉楓已經來到了一片河流周邊,河流中浩蕩的河水泛黃。
濤濤洶涌之際,河水就從河面奔騰而起,在河面兩岸的地面之上,除了個別正在巡視着的男人們,其餘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在這樣一場又一場的災難之中,所有的人們都陷入了深深的疲憊,每一個人的雙眼都死死的眯在一起。
看那樣子,似乎就要就此睡死過去似的。
就連那些在巡視着的男人們,也都是雙眼紅,目中透出一股罕見的疲倦,即使來自心神中的睏倦,將他們的思維都要給就此淹沒,他們依然是在咬着牙齒堅持着,等待着下一輪換班的人醒來。
在一個草堆之上,一個身穿破爛黑衣的青年男人,狠狠的抽了一口手中的煙,深深的吞下去後,煙霧吐出之際,他就感覺自己變得精神了不少。
黑衣青年在通過這樣的方法進行提神的時候,雙目也是如同黑夜中的兩個燈籠,向四處掃視而去,只要有着兇獸現,那麼他就必然能夠在第一時間現。
忽然,黑衣青年所站在的草堆位置,那些茅草開始了輕微弧度的震顫,這一現象在一出現時,就被他給覺,他的眉頭一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似乎現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爲了確認一番自己心中所想無誤,他還彎下身來,向地面聽去。
果然,在黑衣青年的耳朵,纔剛剛貼在茅草上時,就有着大量的且非常密集與頻率非常高的震動聲傳達到了他的雙耳之內。
他猛然的站起身來,嘴巴一張,對着所有人大聲狂吼,“都醒醒,都醒醒,兇獸來了,兇獸來了。”
黑衣青年所喊出的聲音很大,可卻是無比的沙啞,這沙啞的程度,讓黑衣青年的面孔看起來都有些猙獰。
此刻,他內心的睏倦,已經全部消失,雙眼也變得更加的血紅起來,心中的焦急,已經化作了一股熱流,流淌在了他全身上下的血液之中。
黑衣青年一連吼出了數十聲,在這些話語被其吼出時,所有處於睡眠中的人們,不論男女老少,都是醒了過來。
在睜開眼的剎那,他們所做出的第一個動作,那就是連忙抓着手中的菜刀,或者西瓜刀,各種武器,都被他們死死的抓着。
隨後,他們更是如那黑衣男人一樣,看着前方,目光中除了森然的冷意,再也沒有其他。
幾乎在同一時刻,這樣的一幕,就在黃河的兩岸周邊生着,每一個黃河人,都已經陷入了這種備戰之中。
很快,那種密集的腳步聲就飛快的從前方傳來,轟然傳蕩時,就讓所有人心中的冷意如同燈火一樣全部點燃。
每一個人的眸子,都是瞪得滾圓,目中有着不甘的同時,更有着一絲絲的冷冽殺伐。
“殺,殺,殺,殺,殺……。”
一個個的“殺”字,從每一個黃河人的牙齒縫間蹦出,所有的人,都向黑衣青年所在衝去,都等待着那些來犯兇手的到來。
隨着時間點滴過去,包括黑衣青年在內的所有人,就都將眼前的一幕給清楚的看在了眼裡。
只見前方而來的兇獸,比之以往的兇獸有所不一樣,那一雙猩紅如血的眼睛,就給了黑衣青年等人一種極爲不祥的徵兆。
只是看到這些,那黑衣青年等人的心中,就有了一抹驚恐,剛纔那好不容易纔鼓起的勇氣,也在這時候消散了開去。
因他們都看的清楚,都很明白,這從沒有見過的一批兇獸,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僅是從這批兇獸很上所散的那股氣息,就已經讓他們感到驚懼,讓他們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再戰之力。
“逃。”
在這人羣之中,不知道是誰先喊了這麼一句,這一句聲音,就如同一個震天的鞭炮,在人羣中撕裂出了一道縫隙,渲染進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凡是聽到這個聲音的人,都是腳步一陣混亂,一咬牙齒,向四面八方奔逃而去。
那青年男人也是向後方退去,可他們退去的度再快,後方而來的兇獸度更快。
在這兩者度的拉鋸之下,這黑衣青年就很明白,他們根本就逃不掉,只有留下一戰,或許還有着半點生存的機會,否則,除了死亡,他們別無選擇。
可這種場面已經無比混亂,人心也是渙散的不成樣子,又哪裡還有着集合所有力量再次相戰的可能呢?
但不論如何,黑衣青年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個的人死在他的身前,他對着所有的人大聲的狂吼。
“停下,都停下,都不要怕,停下,與它們一戰,不然你們都會死的,都會死的,都停下啊!”
“……”
慘然與急切的聲音在傳開時,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將這些話給放在心上,所有的人都是繼續朝着前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