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天道演化
終章 天道演化
楊陵和陸尋正準備有所動作，北冥老人一眼看過去，兩人頓時呆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時空守護者的威嚴，不是任何一個封印師能夠挑戰的，哪怕是神級巔峰的封印師也是一樣。
“難道你們不想再見到自己的師父嗎？”北冥老人微微一笑。
兩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兩位真神更是無地自容。在老人的面前，他們兩個竟然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北冥老人走了過去，一手拉住完全無法動彈的段雲，毫無徵兆地消失在空中。
段雲只覺自己身體內的所有能量運行都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他嘗試着用神識去溝通羅天寶典，可是發現就算是自己的神識也被禁錮住了。
這個時候的他才深深地瞭解到，時空守護者和神級之間根本已經不屬於同一個位面的了。
“很快就解脫了！”老人淡淡一笑，段雲突然發現自己能夠行動了，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竟是在一篇‘混’沌之中。
他馬上用神識聯繫體內的羅天寶典，‘陰’陽火蓮頓時化作兩道光芒飛了出來，圍繞在他的身邊。
老人深深地看了‘陰’陽火蓮一眼，道：“可惜啊。”
段雲不知道他在說可惜什麼，只是現在儘管已經能夠使用封印術，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身在何方，甚至連空間的感覺都消失了。
“不用看了，這就是域外。也就是宇宙空間之外，你不是一直都非常好奇的嗎？”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段雲深吸一口氣道：“你爲什麼帶我來這裡？”
老人淡淡道：“別人不瞭解你師父，我們可是相處了上萬年的時間，難道我還不瞭解他嗎？就像把你送到羅天大陸一樣，他總是喜歡在鋼絲上行走。而能夠躲過域外天魔耳目的，便只有在這個他們生活的地方。這裡根本沒有邊際，所以便無從尋找。”
他看了段雲一眼，繼續道：“宇宙空間已經被我們佈下的結界封印起來了，所以在這裡他才能夠更加清晰地感覺你的存在。現在就讓我們開始吧。”
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者在講述着一個動人的故事，老人的身上滿是懷念和期待，只是那期待裡面卻深藏着讓段雲都感覺到恐懼的殺意。
是的，沒錯。是殺意。
當老者目光突然變得凌厲的時候，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意涌入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徵兆地在他的每一條經脈裡面肆虐起來。
就算是段雲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抵抗。
不過，段雲無法行動，並不代表‘陰’陽火蓮無法反應過來，同時天地本源的它們在老者眼睛一瞪的瞬間便已經動了起來。
它們沒有瘋狂地按照段雲的意願衝向老者，而是回到段雲的體內。
生死之氣化作了兩道小小的細流，遍佈在段雲的每一條經脈上，當他們被殺意所摧毀的時候，‘陰’陽之氣便會化作一道新的經脈佔據原來的地方。
段雲痛苦地喘息着，就算是以他現在的實力都無法抵擋那種在生死之間不斷替換和徘徊的痛苦。可以說，每一秒鐘段雲都要死上成千上百遍，而同樣，每一秒鐘在生死之氣的作用下也要重新活過來幾千遍。
而在不斷的折磨下，段雲已經達到神級的神識正在一點點減弱。
毫無疑問的，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段雲將會煙消雲散，完全化爲虛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段雲的神識也是越來越弱，直到最後甚至已經開始模糊了。就在這時候，段雲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動正以極快的速度往這邊過來。
他強行讓神識迴歸，眼中多了一道光芒。
“哈哈，你終於肯出來了。”茫然之中的段雲終於聽到了北冥老人的聲音。而他眼中的那一道光芒則是越來越盛，直到最後化作一道虹橋直接將段雲籠罩在裡面。
“我們又見面了！”段雲的聲音變得極其飄忽，而帶着一些蒼老。
北冥老人看着段雲，神情突然變得極度瘋狂，卻又帶着一絲明悟道：“不愧是東方老頭，我還是低估你了。”
段雲神情平淡，聲音中卻帶着一絲異樣的味道，道：“就算是宇宙第一那又如何？只不過是一個名頭罷了，上萬年了，你還沒有看透嗎？”
北冥老人看着已經化作自己最渴望對手的段雲，冷笑道：“看透……哈哈，我當然早就看透了，我看透了那個骯髒，無處不帶着各種規則的宇宙，看透了爲了生存而不斷和這些法則鬥爭的人類，看透了爲了那些螻蟻的生存而時時刻刻苦風險自己力量的生活……倒是你，你看透了嗎？”
段雲微微搖了搖頭道：“你果然入魔了。如果沒有人類，又何來的我們，如果宇宙真的完全毀滅，我們就算是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北冥老人怒道：“別跟我提什麼狗屁意義，我現在最想要的意義就是打敗你，爲了這一點，就算是失去生命，就算是宇宙毀滅又有什麼關係？早知道你將自己封印在徒弟的體內，我早就到羅天大陸找你了。”
“我徒弟？你認爲段雲真的是我的徒弟嗎？”段雲突然神秘一笑，“難道你忘記了，宇宙的法則早就限定，世間一切都將平衡，這世間根本不可能有第五個時空守護者出現。”
聞言，北冥老人臉‘色’劇變，滿臉驚駭地看着段雲道：“你……”他想要表達什麼，但是由於過度震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段雲微笑道：“當然是我！我就是段雲，段雲就是我！”
段雲看着眼前氣得顫抖的老人，道：“世間所有的法則都來自羅天寶典，而這些本來應該完美無缺的法則卻因爲分爲四人而出現了許多不協調的地方，爲什麼要這樣？加入所有的法則給獨自一人掌控，那麼世間便將出現一位至高無上的至尊，那時候域外天魔又算得了什麼？”
“好大的一個局啊！”北冥老人仰天感嘆：“原來從一開始，你就是想要當世間的至尊，想要消滅時空守護者，統一宇宙！”
段雲搖頭道：“這是法則演化的最後一步，幾百年前正是因爲看到這一點，我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北冥老人咆哮道：“什麼最後一步，明顯就是你一個人的‘私’心。你相當宇宙至尊，直說就是又何必找這樣的藉口？”
段雲搖搖頭道：“這你就錯了。時間所有法則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一個無上的循環。世間法則從造化‘玉’蓮作爲單一體爲開端，演化到最高級數的大道億萬，而在萬年前卻又化作四個分離體……一元兩極四象八卦……難道你沒有發現，現在整個宇宙的法則執掌者又變成了兩個人嗎？”
北冥身體微顫着道：“你是說你我？”
段雲笑道：“沒錯！這是兩極之象，而很快這兩極也將歸一，那時候天地至尊出現，域外天魔也將化爲虛無。”
“這麼說，西南兩方的守護者都已經……”
“沒錯，你沒有發現，每一個時空守護者都只有一個天地法則，而這一世，除掉我原來的法則之外，段雲掌控的卻是兩個嗎？”
聞言，北冥老人恍然大悟，原來這‘陰’陽火蓮不是什麼，就是西北兩面守護者的法則。
“爲了當天地至尊，你竟然殘害自己的師兄弟！”北冥憤怒道，身體瞬間出現在段雲的面前，一拳轟了下去。
段雲的身影頓時消散在空中，化爲塵埃，可是下一秒所有的塵埃再次聚集起來，形成新的段雲。
他搖搖頭道：“錯了，你還是理解錯了。眼前你看到的這個年輕人，他不僅僅是我……”
“東西南！”北冥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恐懼。
段雲點點頭，聲音突然化作三層：“沒錯，就差你最後一個了！”
“你以爲我會妥協嗎？”北冥老人再次一拳將段雲轟成了虛無。
“來吧，我們終將永存！這不是毀滅，而是永生！”段雲的聲音再次出現。
“我不服！”北冥老人望着無盡的虛無咆哮道。
“你畏畏縮縮，我要跟你決戰！”
“沒有用的，四大法則終將合二爲一，現在你也給我回歸吧！”淡淡的聲音響起，黑白紅三‘色’光芒突然佔據了整個空間，將北冥老人困在裡面。
“不，我不……”北冥老人痛苦掙扎着。
“不需要擔心，只要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將化作時間最高的法則了！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天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