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兒子出現,月天華眉頭一皺,深吸一口氣,冷聲道:“如鉤,你給我讓開!”
“爹,這樣可不好。”月如鉤微微一笑。心裡卻是非常謹慎,對於父親的性子月如鉤是再清楚不過的,就算是兒子,在他的面前也不可能有過多的特權。
“你要擋我?”月天華臉色一動,手掌驟然向前一揮。
空間一道波紋盪漾而出。
月如鉤低喝一聲,體內爆出一陣強光,一頭巨大的蠍子漂浮在空中,橫在他面前,散發着紫色光芒的鉗子當空一檔。
“當……”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蠍子的鉗子上多了一道血口。雖然只是隨意一揮,但也不是玄級五星的魂獸所能抵擋的。
步翔愣了一下,急速向外掠空而去。四名長老解開身上的護罩,快速追上來。
月中天身體突然間落在衆人面前,伸手擋住衆人。
“月主事,抱歉了!”一名長老無奈地嘆了口氣,對着月中天轟過去。
兩人頓時戰在一起。
步翔掠出上百米,回頭看了一眼,眉頭不禁一跳。他實在沒有想到,月中天和月如鉤真的會出手幫他。
看了看依然被他扣住脖子的冰凌,步翔嘴角動了動:“罷了,今天老夫就當是還他們一個人情!”話音一落,他突然調轉了方向,手掌亮起一道淡黃色的光芒,將冰凌包裹在裡面。手臂一揮,強大的颶風憑空出現,帶着冰凌的身體朝着月中天的方向飛去。
“月主事,今日之事老夫銘記在心!”說完,他腳下一點,突然間消失在空中,再次出現已經是在百米之外。
三名長老身體一閃避過那颶風,再次追上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步翔的蹤影。
聽到步翔的聲音,月中天臉色微微一動,揮手震退纏鬥的長老,以最快的速度向那颶風飛撲過去。
在那淡黃色光罩的控制之下,冰凌就像是毫無重力一般隨風移動。
月中天落在颶風旁邊,雙手猛然插入颶風之中,隨着一聲大吼,颶風被他生生震散。
“冰凌……”月中天驚叫一聲,伸手將冰凌抓住,看到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心裡不禁鬆了口氣。
冰凌擡頭看着月中天,淡淡一笑:“爹,我沒事!”
遠處,月如鉤看了看月中天父女倆,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轉頭笑道:“爹,看來二叔成功了!”
“逆子!”月天華冷哼一聲,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低聲道:“你竟然聯合外人壞我的好事!”
月如鉤嘴角微微一勾:“爹,你要做什麼我都沒有意見,但是二叔和冰凌是我們的親人!”
“哼,你信不信我再把你囚禁起來!”月天華不悅道。
“信,我當然信;把握囚禁起來之後再對外宣佈是我闖禍了,是嗎?我已經習慣了!”月如鉤微微一笑,眼裡卻是閃過一絲黯然。
月天華胸口劇烈起伏,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月中天帶着冰凌落在地上,月天華看了看兩人,身體一閃消失在空中。
幾位長老眼神閃爍了幾下,也跟着往回飛去。
“二叔,冰凌沒事吧!”月如鉤落在兩人身邊,關切地問道。
月中天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還好!不過……冰凌體內的生命體恐怕又要甦醒了!”
他托起冰凌的手掌,只見修長的手指間已經有一點點寒霜出現,整個人也顯得更加蒼白。
“爹,沒事的。不是還有段雲嗎?只要見到他,那東西自然會安靜下來的!”冰凌微微一笑。
月中天臉色微微一變,急聲問道:“你說什麼?”
“爹,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冰凌輕輕甩了甩袖子,把蒼白的手掌藏在裡面,淡淡道:“在遇到他之前,那生命體幾乎每天就要甦醒一次;可是自從跟他見面之後,它至今都沒有再起來折騰人,一開始的時候我只知道站在他身邊感覺很平靜,但是後來我發現不僅僅這麼簡單;好像那生命體跟他有某些特殊聯繫一樣,只要段雲一出現,我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而那生命體也會變得非常安靜,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你怎麼不早說?”月中天臉色一片蒼白。想到自己已經讓段雲離開,心裡悔意頓生。
看着父親的反應,冰凌眉頭一皺:“爹,怎麼了……這麼明顯的變化,我以爲你們都能感覺出來的,所以……”
她突然間想到什麼,猛然站了起來,臉上泛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着急:“爹,段雲是不是已經走了?”
月中天眼中閃過一絲苦澀,看着冰凌的眼裡帶着一絲歉意。“冰凌,我並不知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冰凌臉色微微一變,隨後深吸一口氣再次露出笑容道:“爹,這不怪你。也許這就是我的命……”
她擡頭看着天空,感受到體內那蠢蠢欲動的生命體,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一個年輕的身影。
段雲,你真的走了嗎?
雖然相識只有短短的幾天,但是不知爲何冰凌卻發現自己已經對那少年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那不僅僅是她對父親說的親切,更多的是發自靈魂的依賴!
旁邊,月如鉤靜靜聽着兩人的對話,嘴角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
而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幾公里外的一處山頭上,一名少年面帶微笑地站在一塊巨石上,在他的對面,一名青年面帶恐懼地站立着,魁梧的身軀一動不動。
步平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爲何那麼背,剛剛脫離明月氏族的圍攻,現在又遇上一個深不可測的煞星。
脫離了戰鬥之後,他快速逃離醉月城,可是沒飛出幾公里就被眼前這少年攔了下來。憤怒之下,步平對少年出手;可是一個照面他就完全被控制住了。
以自己玄級二星的實力在對方的面前連一點防抗的力量都沒有;步平實在不明白,這眼前的少年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爲何他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號恐怖的人物。不過讓步平有些放心的是,那少年並沒有對他動手,而只是將他束縛起來,似乎在等待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