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田澤,我是新來的局長餘靜燃,很高興見到你。”餘靜燃伸出了手。
“餘局好。”田澤趕緊伸出雙手握住。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與美女見面的時候,美女主動伸手與他握手,榮幸吶。
餘靜燃笑了笑,“不用客氣,叫我名字也可以的。”
“不客氣,不客氣……餘局。”田澤口是心非地道。
在華國這個體制裡,上級跟你稱兄道弟,你千萬別當他是你兄弟。上級跟你說不要客氣的時候,你千萬要客氣。田澤對這些還是很瞭解的,所以在不瞭解的這個餘靜燃餘局的時候,他肯定是要客氣的。他雖然不喜歡這種虛僞的人情世故,但整個華國都這樣,他也只能隨大流了。
“坐吧。”餘靜燃回到了辦公桌前,坐到了辦公椅上。
田澤隨便坐到了一把椅子上,他這才發現這間辦公室雖然是廖局長以前的辦公室,但所有的東西都換成了新的,就連他屁股下的椅子也不例外。
“陽光孤兒院的案子已經破了,你的功勞很大啊。”餘靜燃說。
田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頗爲客氣地道:“餘局誇獎了,我其實就只是……隨便破了案子而已。”
餘靜燃擡頭看了田胖子一眼,表情有些奇怪。她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卻在暗暗地道:“有你這麼客氣的嗎?你隨便一下就破了案子,你要是認真起來,歷史上遺留下來的那些有名的懸案還不都被你給破了?”
但是,胖子真的是很隨便地就破了案子。
“我把你叫來,是上面決定提升你爲一級警員,這是對你的能力的肯定。”餘靜燃說道。
田澤頓時就愣住了。
“我們看過你作爲證據提交的視頻。在聚善園茶樓裡,你以一人之力勇鬥二三十個歹徒,最後還奪了趙峰的槍,這並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實上,一些高級教官看了你的視頻都很佩服你的身手。當然,我們更看中的是你能採取這種方式獲得證據。這充分說明了你的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強,對案件的偵破及取證的能力也很強。”餘靜燃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容裡有很明顯的讚許的意味。
田澤總算是明白過來。他心中心中一片激動,想笑,又覺得不合適。想說聲謝謝,卻又覺得那樣做很虛僞。總之,他不知道如何表達了。
“根據你的表現和能力,所以我決定讓你跟我搭檔,應對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
“更你搭檔?“應對什麼棘手的案子?”田澤訝然地道。一個局長親自出手偵破某件案子,這已經是很奇怪的事情了,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指名要他和她做搭檔!
“是的,我被調到城南分局來,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這件案子。”頓了一下,餘靜燃才說道:“我國非常重要的女科學家錢欣雨失蹤了。”
聽到“錢欣雨”這個名字,正在猜測是什麼重要案子需要餘靜燃親自出手偵察的田澤突然就愣住了,目瞪口呆的樣子。
“你認識她?”田澤的反應被餘靜燃留意到了。
田澤這纔回過神來,他將上次和凌青在龍泉食府吃飯偶遇錢欣雨的經過說了出來。同時,他也將凌青和錢欣雨的同學關係告訴了餘靜燃。
聽完了田澤的講述,餘靜燃才正色說道:“錢教授是在昨天凌晨被證實失蹤的,上面已經成立了專案組進行偵破。我本來也是那個專案組的一員,但城南分局出了廖局長和郭東這樣的害羣之馬,也需要一個人來主持工作,所以上面就派了我來。不過,上面也給了我一個權限,組建
一個輔助專案組偵破錢教授失蹤案。我這個輔助性質的專案組就只有你我兩個成員,對外,你要保密。”
“是,我會保密的。”田澤心裡卻在琢磨着,該如何告訴凌青錢欣雨失蹤了呢?
“你準備好了嗎?”餘靜燃說道:“如果你沒什麼問題的話,現在我們就開始吧。”
“現在就要開始偵查錢教授失蹤案了嗎?”田澤覺得很突然。
“是的,每耽擱一秒鐘,錢教授就危險一分。她對我們國家是很重要的人才,不能出半點閃失。”
猶豫了一下,田澤還是出聲問道:“那個……我能問一下,錢教授是研究什麼的嗎?”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機密,不能隨便問,但我調查這個案子,如果連我錢教授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那會很被動。”
確實,那會很被動,也不利於破案。
田澤靜靜地看着餘靜燃,等着她的答案。
餘靜燃的嘴角浮出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錢教授是研究導彈的,她攻克了一個很關鍵的難題。由她負責的新型導彈的科研項目‘毒箭’能突破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宙斯盾反導系統。這個科研項目沒有錢教授不行,她對我們國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下,你明白了嗎?”
田澤點了點頭,“我沒問題,要從什麼地方入手呢?”
“昨天專案組已經調查了現場,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我決定還是要去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吧。”餘靜燃說道。她拉開抽屜,取出一件東西放在了桌上。那是一支五四式手槍,漆色黑亮,槍柄上沒有半點磨損的跡象,顯然是嶄新的。
田澤有些眼饞地看着桌上的手槍,他也摸過槍,但卻是在射擊訓練的時候,平時他這個三級警員都是摸不到槍支的。
“考慮到案件的特殊性,這是給你配的配槍,你收好。”餘靜燃將槍推到田澤的面前。
田澤遲疑了一下才將那支嶄新的五四式手槍抓在手裡。沉甸甸的手槍在手裡握着,他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爲了這件案子,新來的美女局長會給他配一支槍。
拿着槍的田胖子偷偷地瞄了美女局長一眼,心裡暗暗地嘀咕着,“這妞該不是看上我了吧?提職加薪不說,還給配槍……她做這些都是爲了打動我的芳心嗎?雖然比我高那麼一點點,還是短頭髮,但各方面的條件都還是非常出色的,和她生李察基也不虧吧?”
現在田胖子已經患病了,看誰個美女都想和人家生“李察基”。
這其實都是漆雕婉容惹的貨,誰讓她連李察基她媽是誰都弄不清楚呢?所以,拯救五十年後的世界,唯一的途經就只有……大面積播種了。
既然要播種,那總得有肥沃的田地不是?
果然,田澤心裡正亂七八糟地想着這個問題的時候,漆雕婉容的聲音就通過微型通訊器就出現在了他的耳朵裡,“這個女局長的條件不錯,和我手裡掌握的情況有些吻合。你有新的目標和任務了,追求她,和她上牀。”
田澤,“……”
有她這麼定目標和安排任務的嗎?
人家是局長喂,人家纔來第一天好不好!
還有,凌院長都還沒搞定,好不好!
“田澤,一支配槍而已,你興奮得臉都紅了,不至於吧?”餘靜燃的聲音。
“哦……沒,我剛纔在想是……我們不是要出發了嗎?”田澤又偷瞄了餘靜燃的高聳的胸脯一眼,心裡頓時一聲暗贊,制服,這纔是真正的制服啊!與制服的誘惑無關!
女局長要是知道偷瞄她的胖子正想着什麼,沒準就一水杯往他臉上砸過去了。
簡單地準備了一下,餘靜燃就開着一輛雪佛蘭科魯茲來到了錢欣雨所住的酒店。田澤從車上下來,跟着餘靜燃進了電梯。兩人都一身警服,沒有換着便裝。這樣的案子,與其遮遮掩掩地調查,反而會讓罪犯提高警惕。而正大光明地去現場調查,卻能讓人覺得這是例行公事,本來就該如此。
田澤理解餘靜燃的心思,但卻不明白一個被專案組調查過卻又毫無線索的現場有什麼好調查的。能被派到這個案子的人,那肯定都是警察體系裡各種專家,是精銳之中的精銳,什麼痕跡採集、現場分析,能做的那些專家肯定都做了。他和女局長來,難道還能比那些專家強嗎?
電梯在十八樓停了下來,國道里的一個推着清潔車的清潔工以及一個正在維修燈具的電工同時看向了這邊,不過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田澤心中一動,暗暗地道:“這兩人的反應這麼迅速,眼神銳利,不可能是普通的清潔工和電工,多半是專案組的人吧。”
果然,路過那個電工的時候,他就聽到餘靜燃低聲說道:“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這一層的客人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沒什麼特別的發現。”那個電工說道。
“我和我的搭檔要進現場看看,你們留意着外面。”餘靜燃向一個房間走去。
那個電工沒有說話,但卻輕微地點了點頭。他看了田澤一眼,眼神怪怪的。他顯然認識餘靜燃,但卻是第一次看見田澤。他那異樣的眼神,毫無疑問是在說,這個胖子怎麼可能是餘靜燃的搭檔呢?
餘靜燃是那麼的優秀,田澤是那麼的平平無奇,這就是他用異樣的眼神看着田澤的原因。其實,無怪人家,換做是路人甲,或者路人乙,也會那麼做的。
田澤無視這位同仁的異樣眼神,微笑了一下,很低調地走了過去。
房間裡靜悄悄的,也很整潔,並沒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的情況。
進門的幾秒鐘的時間裡,田澤的視線就飛快地掃過了整個房間。他無意去記住什麼東西,但所有被他所看過的東西,都烙印一般烙在了他的腦海裡,細緻到了一隻水杯擺在茶几上的什麼具體的位置,精確到毫米。
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了距離門口不遠的兩個用白色粉筆畫的現場痕跡固定線,那是兩個人體的輪廓。地上還殘留着一些黑紅的血跡,已經幹殼了。
他忽然想起了錢欣雨的兩個保鏢,難道是他們?
想到這一點,他的心又微微一沉,那可是兩個國安的保鏢啊,比特種兵還要精銳,誰能幹掉他們,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錢欣雨呢?
他早就料到這個案件不同尋常,但來到這個現場之後,他才發現,他之前的推測都是錯誤的。綁架錢欣雨的人不可能是普通的綁匪!
“田澤,你有什麼看法沒有?”餘靜燃直直地看着田澤。
田澤笑了一下,“我可不是福爾摩斯,一來就能發現什麼重要的線索。不過,我努力找找吧。或許我比那些專家更有運氣,能發現點什麼線索。”
“那我們開始吧。”餘靜燃打開了她帶來的一隻箱子。
箱子裡裝的都是一些工具,比如放大鏡,熒光劑什麼的東西。她拿起一隻放大鏡想要遞給田澤,卻發現田胖子已經聳動着他的鼻子往牀邊走去了。
餘靜燃微微愣了一下,心裡冒出了一個很荒誕的念頭,這傢伙是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