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些官啊,太把自己當官了,不知道自己的權利其實是老百姓賦予的。”朱永貴氣沖沖地走後,龍武才慢吞吞地說了一句話,然後他又看着田澤,嘿嘿一笑,“你小子還真是一個另類,你居然當着兩個部長的面罵一個廳長有病。”
田澤謙虛地道:“我錯了,我以後改。”
蘇定山笑罵道:“剛纔還見你滿身正氣,天王老子也敢罵的英雄氣概,怎麼一轉眼就熊了?”
田澤只笑,不說話了。
龍武哈哈笑道:“這小子我喜歡,實在,敢做敢爲,現在他這樣的人不多了。要不這樣吧,老蘇,你把他讓給我,我來教帶他。”
“靜燃,快給龍部長倒水。”蘇定山顯然不想這麼把田澤讓給龍武,趕緊岔開話題。
龍武撇了撇嘴,但也沒糾纏這事了。
這時蘇定山說道:“發生昨晚的事我其實當時就得到線報了,死了幾十人,朱家的三個非常重要的保鏢都死了。居然行兇的是一個女槍手,但卻沒人見到她的面貌。銀宇大廈幾百個監控攝像頭也沒能拍到她的影像,我當時就震驚了,這樣的身手,就算是我們六扇門也找不來一個。朱家的人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個煞星呢?”
聽蘇定山再這麼一說,田澤心裡幾乎已經肯定是漆雕婉容乾的了。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漆雕婉容爲什麼會這麼幹,但他卻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漆雕婉容的半點秘密。
“對此,田澤,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蘇定山問道。
田澤苦笑了一下,“蘇部長,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說?那麼厲害的槍手,恐怕已經是全世界最頂級的殺手了,我一個小小的警察,我有錢請他去殺朱千凝或者朱東炬嗎?我要是有殺朱千凝和朱東炬的心,我自己去就行了,何必花那冤枉錢呢。”
確實,就以田澤的身手而言,他要殺朱東炬或者朱千凝並不是很難的事情,而且事後也不會落下讓人追查的證據。那麼他又何必花錢請那麼厲害那麼高級的殺手呢?就算他想請,也絕對付不起那筆佣金。
蘇定山和龍武對視了一眼,兩個六扇門的掌門人顯然是相信了田澤的話。
“你們去訓練吧,沒事了。再有一個星期裡面薔薇戰隊就要護送錢欣雨去烏克蘭了,訓練的項目要有針對性,明白了嗎?這次任務,不許出任何差錯。”蘇定山說道。
“知道,師父放心吧。”餘靜燃說,然後叫田澤,“胖子,跟我走。”
田澤跟着餘靜燃轉身向門外走,就在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絲異樣的響動,緊跟着就有一股幾乎能將石頭壓碎的恐怖壓力狂涌而來!
出手的是龍武,就在田澤轉身往門口走的時候,他突然一掌拍向了田澤的後背。更奇怪的是,蘇定山就在他的旁邊,卻沒有伸手製止。甚至他的神情也還輕鬆淡定,彷彿早就料到了有這麼一出似的。
不管兩個部長肚子裡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但田澤卻不敢讓龍武拍他一下,原因很簡單,他並不認爲他的後背比岩石還要堅硬,而龍武的掌力卻能拍碎岩石!
橫向躲避的話,田澤有信心躲掉龍武的偷襲,但是這麼一來餘靜燃就暴露在龍武的掌力之下了,渾然不覺的她肯定會受傷。情急之下,田澤猛地貓腰下去,一頭撞在了餘靜燃的翹臀上,然後右腳平踢出去,直取龍武的手掌。
以攻止攻,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化解攻擊的辦法。
砰!田澤的腦袋撞在餘靜燃翹臀上的同時,龍武的手掌也轟在了他的腳掌上。巨大的衝撞力頓時從腳底傳來,但前面卻有餘靜燃的翹臀爲他抵消了一部分衝撞力,所以他受到的影響並不大。
龍武出手的動機其實只是想親自試一下田胖子的身手,他倒是如願以償了,田澤的實力也着實讓他吃了一驚,無論是反應還是速度,抑或則是力量都是極好的。但也因此出現了讓人尷尬的一幕,那就是他一掌打過去,田胖子那邊就整張臉都嵌進了餘靜燃的翹臀之中。那一瞬間,驚鴻一瞥地瞥見田胖子那暗爽的神情,他忍不住想,這樣的打擊,哪怕是一萬次,田胖子都是願意承受的吧?
受到衝擊的餘靜燃一個踉蹌向前跌去,不過她很快就憑藉腰肢的力量平衡了身體。她站穩身體的時候,田澤才從她的翹臀間將整張臉移開。她看了龍武一眼,又看了田澤一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之後纔將要罵人的話活生生地吞回去。
“餘隊,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田澤慌亂地解釋着,卻是越說越亂。
“沒事。”餘靜燃淡淡地說道。她心裡其實一點也不生氣,非但不生氣,她心裡其實還有些感動。她也是一個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的人,剛纔看到是龍武出手,田澤橫向躲閃是最好的選擇,但那樣一來她的後背就暴露在龍武的掌力之下了,那種情況下,如果龍武收手不及的話,肯定會傷到她。而他沒有那樣做,而是用腳去對攻化解龍武的掌力,也就是等於用他的身體活生生地築起了一道保護她的牆。想到這裡,她心裡卻又不禁暗罵了一句,“這個傻子,難道他不知道龍武是整個六扇門之中最厲害的人嗎?就連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
田澤哪裡知道餘靜燃心裡在罵他什麼,他的視線飛快地掃過餘靜燃的翹臀,他非常懷念剛纔那一剎那的味道,餘靜燃的翹臀鬆軟而富有彈性,隱隱還有一股迷人的芬芳。就餘靜燃的翹臀而言,他甚至覺得值得去親吻,根本就不覺得他剛纔整張臉都埋進去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覺得他是賺到了,真的是賺到了。居然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和感受,他是不是很賤呢?
不過,他不敢多看,就看了一眼,深深記住他的鼻子剛纔是嵌在了什麼位置之後就移開了視線。然後,他一臉無辜地看着龍武,“龍部長,你這是……”
“哈哈哈!我剛纔想偷襲你,而且還那麼做了,不服氣嗎,你不服氣可以來打我啊。”龍武笑着說。
田澤,“……”
什麼叫霸道?這就是霸道。如果是別人偷襲了田胖子,然後囂張地說我就是打你了,你不服氣可以來打我,類似這樣的話,田胖子肯定會撲上去打回來,但說這話的龍武,他卻無法撲上去。龍武就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螃蟹。可以肯定的是,一旦他撲上去,倒下的肯定是他,而不是人形螃蟹龍武。原因很簡單,就剛纔的一下交手,他已經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這個龍武是和漆雕婉容一樣逆天的存在,現在的他還不是對手。
“不錯,老蘇,你看上的人真的不錯。剛纔他完全可以向兩側躲閃的,但他卻顧忌餘靜燃的安全,沒有躲開,硬接了我一掌。”龍武接着說道:“不過,我也收了五成的力量,我可不想靜燃因此而吃大虧。”
蘇定山微微一笑,他是一隻老狐狸,自然知道龍武的話中有話。
餘靜燃是第二個聽出話意的人,她羞惱地看了龍武一眼,一張俏臉粉裡透紅,哪裡還有半點冷麪女殺星的氣勢,倒像是一個害羞的大姑娘,拿調笑她的長輩沒有辦法。
田澤是第三個聽出話意的人,他沒臉紅,但他想抽龍武一巴掌,只用想象力。他心裡也在暗暗地罵人,“夸人,有你這麼夸人的嗎?你使權利,餘靜燃倒在地上,我壓在餘靜燃的身上,我是那種會伸手摸她屁股或者腰的人嗎?我會嗎?我會嗎!”
蘇定山笑了笑,說道:“靜燃,沒事了,你和田澤去訓練吧。”
餘靜燃點了點頭,然後兇巴巴地對田澤說道:“快走,操場三十公里跑步!”
田澤,“……”
女人的便宜不能隨便佔,更不能白佔,這話是真理。
看着吵吵鬧鬧走遠的田澤和餘靜燃,龍武淡淡地說道:“定山,你說……”
蘇定山笑道:“你是在問我,銀宇大廈的案子和田澤有沒有關係是嗎?”
龍武沒說話,也沒表情,似乎在等着蘇定山的答案。
“我不知道,田澤的身上有很多解不開的謎。我嘗試過,但解不開。”蘇定山說。
“田澤這小子就是一把鋒利的刀,用得好了傷敵,用不好的話會傷己。不過,經過我這些天的觀察,這小子除了好色無恥下流齷齪臉皮厚這些小缺點以外,本性還是善良的,值得我們培養,也值得我們信任。還是依你的,讓餘靜燃看着他,管着他吧。”龍武說。
“朱永貴這次踢到了石頭,以他的個性,他是不會放手的。我料定他要去打田澤女朋友的主意,找個協助調查的藉口,他很容易就能把人帶走,老龍,你看這事?”蘇定山微笑着看着龍武。
“田澤是你未來的徒弟,好苗子都被你挖走完了,這事你自己出面解決吧,我懶得插手。”龍武說。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等下給朱永貴提個醒吧,不要以爲他已經是那種可以亂來的人物。要動田澤和他的女人,就得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我第一個不答應。”蘇定山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