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六扇門的鷹級警徽,擁有擊殺和調查的權限。”餘靜燃掏出了她身上的一塊紫色的警徽,又說道:“這是我的豹級警徽,它也有擊殺和調查的權限,也有指揮所有鷹級警徽持有者的權限。很簡單,也就是說,我是你的上司。”
田澤,“……”在花蓉市城南分局餘靜燃就是他的上司,現在還是他的上司,他這輩子似乎註定要被這個百合派的美女上司騎在頭上了。
“師父的警徽是金色的龍級警徽,在六扇門之中擁有最高的權限。六扇門還有一位持有龍級警徽的老領導,以後你會見到的,這裡就不跟你多說了。”餘靜燃說道。
蘇定山也將他的金色警徽取出來,放在了桌上,讓田澤看一看。
看來六扇門的構造並不複雜,持有鷹級警徽的人就是跑腿執行任務的戰士。持有紫色的豹級警徽的就是組長隊長,指揮他這種持有鷹級警徽的人。至於蘇定山這種持有金色的龍級警徽的人,那就是武俠小說之中的門主或者掌門了,除了參加武林大會露個面,平時也就是喝喝茶,泡泡澡,偶爾溜下鳥什麼的。也就是除了正事,其餘什麼事都可以乾的人。
“不過,田澤你現在還不算是正是的鷹級探員,過了考覈期纔算是正式的鷹級探員。”餘靜燃說道。
田澤笑了笑,“我知道,我現在只是臨時的鷹級探員。”
“你想說的是你是臨時工嗎?”餘靜燃白了田澤一眼,“就算是,那你也是整個華國最牛的臨時工,因爲你這個臨時工比一個廳長的權利還大。”
田澤,“……”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也別鬥嘴了。”蘇定山說道:“田澤,這次把你叫來,一是讓你認認門,給你應得的勳章,再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靜燃也會加入到你的任務之中來,和你一起保護錢欣雨赴烏克蘭之行。她和你一組,她是你的組長,你要服從她的指揮。”
“和我一起?花蓉市城南分局現在由誰來領導呢?”田澤問道。
“靜燃出任城南分局局長一職只是一個臨時的決定,花蓉市的任務已經完成,她也沒必要留在那裡當局長了。至於誰去領導城南分局,那已經不是我們需要操心的事情了,組織部會有安排的。”蘇定山說道。
這事田澤以前聽餘靜燃說過,現在又從蘇定山的嘴裡說出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胖子也生出了一種感覺,從一開始,餘靜燃就有心招募他了。不過,這算不算是看上他了呢?
“回頭我會向餘靜燃說明情況的,現在跟我去操場吧,這一批招募進來的鷹級探員都非常出色。聽說你要來,他們都想見識一下你的身手。”餘靜燃看着田澤說道,目光之中隱隱含着一絲期待。
田澤靦腆地道:“我有什麼本事?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嘛,切磋比試什麼的就不需要了吧。”
“六扇門雖然是一個特殊的警察部門,但性質卻和軍隊沒什麼區別,這裡沒有謙虛的土壤,你有本事就要亮出來。這裡受歡迎的只能是強者,你越強,別人就會越尊重你。反之,沒人會正眼瞧你一下。胖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餘靜燃說道。
田澤聳了聳肩,“那就帶我去吧。”
出了蘇定山的辦公室,餘靜燃說道:“胖子,有人挑戰你,你就給我狠狠地打,不要怕打傷人。”
“呵呵,一定不會丟領導的臉。”田澤笑着說道。
餘靜燃打了他一拳,“你還知道我是你的領導啊,來京城了也不給我打一個電話。”
“那個……要是我打輸了怎麼辦?”田澤趕緊轉移話題。
“你要是打輸了,我這個隊長也會跟着你丟臉。所以,你只准贏,不許輸。”餘靜燃的口氣很霸道。
“那個……要是我被打傷了呢?”
“那就是活該!”餘靜燃瞪了田胖子一眼,這都還沒人提出什麼挑戰,他也還沒輸,他怎麼就想着輸了怎麼辦,傷了怎麼辦呢?
田澤不出聲了,老老實實地跟在餘靜燃的屁股後面向操場走去。
看着餘靜燃帶着一個胖子向這邊走過來,正在訓練的十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訓練,三三兩兩地向餘靜燃和田澤的方向聚來。
一個身高起碼一米八五,身體壯得鐵塔似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他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手臂和肩部的肌肉非常誇張地形成了一個三角形,胸前的兩塊胸肌個鼓鼓地將背心撐了起來,中間居然還有一條半深不淺的胸溝。他的下身穿着一條黑色的作訓長褲,腳上穿着一雙陸戰靴,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霸道彪悍的氣息。
這樣的男人就像是森林之中的猛虎,身上有着一種讓人畏懼的霸氣。田澤也是男人,但他和人家一比,他就是森林之中的肥兔,抑或則是熊貓。就塊頭和氣勢而言,那簡直是沒法比的。
“這個很猛的傢伙叫嚴鬆,鐵血戰隊的隊長,在這裡訓練的人都是鐵血戰隊的人。六扇門總共有六個戰隊,分別是鐵血、飛鷹、天虎、薔薇、金盾、神話戰隊。每隊一個隊長,十二個探員。”餘靜燃小聲地對田澤介紹了一些情況。
田澤飛快地將六扇門的六個戰隊的名字回想了一遍,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他弱弱地問道:“那個……餘隊長,我們這一隊不會是薔薇戰隊吧?”
“爲什麼不呢?我們正是薔薇戰隊。”餘靜燃說道:“我正要告訴你,我們薔薇戰隊裡面都是女同志,你是唯一的一個男同志。你很快就會見到她們了。”
田澤,“……”
果然,鐵血戰隊還沒靠近,從營房裡又陸續走出一大羣人來。裡面果然有一些女探員,清一色的齊耳短髮,背心長褲加陸戰靴,說不出的一種英姿颯爽的味道。看見那些女探員,田澤心中暗贊,也明白了爲什麼餘靜燃會剪這麼斷的頭髮了。這就叫以身作則,隊員都是齊耳短髮,她一個隊長就算有瀑布般漂亮的長頭髮也不好意思留下吧?
趁着那些人往這邊走的時候,餘靜燃又給田澤解釋了一些情況。那些人裡面有一個是飛鷹戰隊的隊長展飛,一個是天虎隊的隊長楊天浩。在正常的情況下,六扇門是輪流出勤,三個戰隊在外,三個戰隊在基地留守,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以及隨時支援其它三個戰隊。
眼下,三個留守的戰隊都出現了。
飛鷹戰隊的隊長展飛人如其名,個子不高,人也偏瘦,但卻給人一種輕巧靈動的感覺,會讓人覺得他能跳很高,甚至一下子就真的能飛起來。
天虎戰隊的楊天浩和嚴鬆一樣,個子都很高,肌肉也都很發達,一眼就能看出是非常能打的人物。唯一不同的是,嚴鬆皮膚黝黑,楊天浩的皮膚比較白。前者更霸氣一些,後者更帥氣一些。
“還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啊,這些人一下子圍過來,不會是有什麼新兵入伍的規矩,要羣毆我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得先找好逃跑的路線。面子,面子幾毛錢一斤呢?”胖子心裡嘀嘀咕咕,琢磨着逃跑的事情。他就這麼一點志氣。
“胖子,給我爭點氣。”餘靜燃又叮囑了一句。
“那個……我可不可以明天再過來?我突然想起錢欣雨交代我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田澤很着急的樣子。
餘靜燃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然後說了上字……你去死!
“餘隊,這就是你說的很厲害的田警官嗎?”嚴鬆最先走近,他皮笑肉不笑地冒出了一句。警官這個稱呼從他的嘴裡冒出來,帶着一點顯而易見的輕蔑的意味。
“他就是田澤,從今天起,他就是我薔薇戰隊的一員了。”餘靜燃說道。
嚴鬆和餘靜燃雖然都只說了一句話,但田澤卻已經聽出了一絲火藥味。他心裡暗暗地琢磨着,難道這兩個隊長有些間隙,並不和睦?
“是不是薔薇戰隊的一員那還需要經過考覈才能確定的事情,但新人進來這裡,那就得依照這裡的規矩辦事。餘隊,你不會護短反對吧?”嚴松針鋒相對地說道。
“護短?那怎麼可能?進來這裡的新人都是要經過考驗的,誰也不能例外。沒有能力,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隊友如何敢將性命託付於你?就這樣,開始吧。”餘靜燃冷冷地說道。
田澤知道餘靜燃的前半句話是對嚴鬆說的,後半句卻是說給他聽的。他理解其中的道理。他以前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察,一年也難得摸一次槍,對付的也多是一些小偷扒手什麼的,幾乎沒有危險性。而六扇門對付的都是一些能力非常強悍的敵國特工、間諜和恐怖分子,那危險性就不言而喻了,出去執行任務,誰不希望自己的後背有一個強力的隊友保護呢?所以,要得到這些人的認同,那就得拿出真本事來!
不過,這些人會用什麼方式來考驗新人呢?
心裡想着問題,田澤將視線落在了嚴鬆的臉上。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他卻對這個人沒有半點好感。從嚴鬆那不懷善意的眼神裡,他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長得像包拯的傢伙肯定不會讓他輕鬆過關。
“那好吧,既然餘隊都這樣說了,這一場考驗就由我來吧。”嚴鬆說道。他上前兩步,雙手握拳,頓時傳出一串骨骼響動的聲音。
“你來?”餘靜燃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怎麼,餘隊怕我打傷他,還是怕他挺不過考驗?”嚴鬆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
“你是三屆全國散打冠軍,更在六扇門裡苦練了五年,實力數倍於從前,可以說你是我們六扇門最能打的人之一,由你這個鐵血戰隊的隊長親自出手對付一個新人,你覺得這合適嗎?”餘靜燃的聲音裡有着一股怒意。
“那算了吧,反正你是蘇部長的愛徒,只要你說句話,你舉薦的人就算不通過我們的考驗也能進六扇門。你乾脆從裡面薔薇戰隊裡找個人意思一下,打場表演賽就行了。”嚴鬆譏諷地道。
“哈哈哈……”鐵血戰隊的探員們頓時笑了起來。
餘靜燃的一張俏臉青紅相間,她看着田澤,卻沒有說話。
田澤苦笑着道:“我本來沒有時間,我也真的很忙。”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不過人家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我要是就這麼走了的話,那豈不是丟餘隊你的臉。我好歹也是你舉薦的人,那好吧,我就和這個……包大哥是吧?我就和這個包大哥打一場。”
“你叫我什麼?”嚴鬆的視線落在田澤的臉上,就像刀子一樣冷冽鋒利。
“你不姓包嗎?”田澤很無辜地問。
薔薇戰隊的一個女探員忽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田澤並不知道,這個嚴鬆因爲皮膚黝黑的原因,六扇門裡的人私下裡都戲稱他“包大人”。卻沒想到,他不過是開個玩笑叫嚴鬆“包大哥”,殺殺嚴鬆的囂張氣焰,結果卻一腳踩中了嚴鬆的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