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有一張可以讓人小睡的牀,還有酒櫃和一組真皮沙發。門被踢開的時候,田澤就看見了躺在牀上的凌青,還有坐在沙發上的朱東炬。
空氣就在這刻凝固,氣氛也在這刻凝固。
朱東炬的表情很複雜,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之中能看到震驚和憤怒,也能看到仇恨和怨毒,還能看到一絲絲害怕。他並不害怕田澤,他是害怕他手裡的那支槍。田澤能開槍射姓唐的男子,誰又能保證田澤不會開第二槍呢?
朱東炬看着田澤,看着他手裡的槍。
內衣美女也看着田澤,看着他手裡的槍。
至少,就在一秒鐘之前,無論是誰都不相信田澤會敢在這種地方開槍,但他開了,而且還是那麼幹脆。更讓人氣憤的是,他不僅開槍射了人,還罵人是傻逼。這麼一來,他不僅傷了人的身,還傷了人的心。
田澤只是看着凌青,他擔心她的情況,但經過他的觀察,他才鬆了一口氣。他來得正是時候,就像是那些警匪電影裡面的狗血情節一樣,做壞事的朱東炬還沒來得及對她做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他這個英雄就趕到了。
事情發展到眼前這種地步,已經無需任何人做任何解釋了。朱東炬設下了這個圈套,先是三個高手在巷道里佈下第一個陷阱,會議室裡的假裝換衣服的美女是第二個陷阱。按照朱東炬的計劃,就算田澤打敗三個高手,鼻青臉腫地衝進會議室,等待他的也將是一個讓他名聲喪盡的桃色陷阱。一個人民警察,沒有搜查令就強闖別人的租下的會議室,還偷窺女人換衣服,這種事情捅出去,億萬網民還不噴死你丫的?檢察院還不起訴你丫的?
在朱東炬的劇本里,事情進行到第二步也就完結了。被三個高手揍得鼻青臉腫的田澤在三個高手的故意放水之下衝進會議室,犯下強行闖入和非禮的罪後就應該道歉,然後狼狽逃竄的。然後,然後他就可以在這間溫馨的休息室裡美美地享用凌青那火熱性感的身體。被他下藥迷暈的凌青任他擺佈,這樣的姿勢,那樣的姿勢……他甚至還準備好了一套德系的高端相機,要將整個過程都拍下來。以後,他只要給凌青打一個電話,凌青就得乖乖地爬到他的面前來,做他的奴隸,不然他就把那些豔照泄露出去。
計劃如此之美好,但可惡的胖子卻不按套路出牌。
他沒被揍得鼻青臉腫也就算了,他闖進會議室還是算了,可他怎麼可以踢開休息室的門呢?
你說你乖乖地道個歉,然後狼狽逃走,然後等待各路媒體的熱炒,然後接收檢察院的起訴,這有什麼不好的呢?你配合一點你會死啊!
“呵……”放下手中的酒杯,朱東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攤開了雙手,笑道:“恭喜你,田警官,你找到我了。”
田澤將視線從凌青的身上移開,落在了朱東炬的身上。他的目光冷冷的,朱東炬這傢伙,他以爲他是在玩捉迷藏嗎?他心中的怒火又暗暗地燃燒了起來,做了這樣的壞事,被抓了現行,這傢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還顯得如此輕鬆,好像這只是一場遊戲一樣。
他憑什麼呢?
憑他有錢嗎?
憑他的家族很有勢力嗎?
憑他即是官二代又是富二代嗎?
社會上就是有太多這樣的人,仗勢欺人,普通的老百姓卻又他們拿辦法。去法院告?案都不給立。和他們拼了?他們爪牙衆多,你連身都近不了。你如果敢這樣做,還沒傷害到他們,警察就來了,一大堆罪名安在你的頭上。
朱東炬現在的姿態就是這樣的姿態,我有錢,我有權,我更有人,你一個小小的警察,雖然立了大功,但你能拿我怎麼樣呢?和我比起來,你就是個渣!
“我勸你還是把你的槍收起來,聽到你剛纔的槍聲,很快就有人過來了。你別誤會,我不是怕你,我是爲你好。”朱東炬笑着說道,一副吃定了田澤的口氣。
田澤沒說話,也沒收槍,只是看着朱東炬。
“怎麼,你想抓我?還是射傷我發泄一下?就第一條而言,我勸你還是死了那份心。”朱東炬聳了下肩膀,笑道:“我確實對凌青下了藥,但那又怎麼樣呢?我用的是從美國進口的好藥,它的藥效很強,能持續一整晚,但卻不會在人體之中留下任何殘留。不過,在最初的半個小時裡卻還是能檢測到一些藥物成分的,但僅有半個小時。不過,就算在這半個小時裡,你還得找到專門的擁有足夠先進的設備的機構才能檢測取證,試問,你能在半個小時裡找到這樣的機構嗎?”
田澤搖了搖頭,他不能找到這樣的機構。而且,就算有這樣的機構擺在面前,人家也有可能會因爲不願意得罪朱東炬這樣的有權有勢的人物而給凌青檢測。朱東炬肯說出來,其實已經是沒什麼顧慮了,因爲他也相信他這個小劇場沒有條件做到。
“那我們再說第二條吧,你可以開槍射我,但那後果你肯定要知道,等待你的將是故意傷人罪和蓄意謀殺罪的起訴,你要相信我,我完全能做到這一點,告死你。你說,你能拿我怎麼樣呢?”朱東炬戲謔地看着田澤。
田澤將槍收了起來。
“這就對了,你是個聰明人,你和我鬥,那真的是自不量力。由始至終,我也沒拿你當對手,因爲你根本不配。”朱東炬鬆了一口氣。他很擅長分析別人的心理,田澤的反應讓他感覺非常良好,讓他覺得他無所不能,掌控一切。
“你說了這麼多,讓我也說一句?”田澤說。
朱東炬微微愣了一下,“你想說什麼?”
“我想對你說的話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我準備打你,我要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來。”田澤說,他的臉上浮出了一絲猙獰的笑意。
“你……敢!”朱東炬的好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非常窩囊非常糟糕的感覺。他口若懸河地說了一大堆話,他自認爲一件掌控了田胖子的心理,但轉眼間,胖子就將這一切摧毀了。
我要打你,我要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這是多麼輕蔑的一句話!
田澤突然動了,一個晃身就到了朱東炬的面前,揮掌,一巴掌抽向了朱東炬的帥氣的臉頰。朱東炬看見了他出手,但卻沒有他那樣的速度,根本就躲閃不了。一聲脆響頓時在手掌與臉頰親密接觸之時爆了出來。
啪!這個聲音就如同是在靜謐的空間裡放了一個份量很足的鞭炮。
朱東炬的身體向地上倒去,張開的嘴巴里鮮血噴濺,還有一顆白色的大牙。
卻不等朱東炬的身體倒地,田澤的左手又飛快地抽出,狠狠地抽在了朱東炬左邊的臉頰上。
啪!又是一聲脆響。
朱東炬的身體又向相反的方向倒去。
啪啪!啪啪……
田澤左右開弓,右手一耳光,左手一耳光,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抽在朱東炬的臉上。在他的抽打下,朱大少爺的身體就像是不倒翁,左邊倒一下,右邊倒一下,始終不能倒在地上。
打人不打臉,但田澤卻是專門打臉。
他說了要把朱東炬打得他媽都人不出來,那就只有打臉了。他是一個說到做到,講究誠信的人。
內衣美女張大着嘴巴,瞪大着一雙明媚的大眼睛,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她無法接受,更不敢相信她所敬重甚至崇拜的朱東炬竟然還能被人這麼抽着玩。她想叫,但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震懾着她,以至於她的嘴巴里沒有半點聲音冒出來。看着抽人的田澤和被抽的朱東炬,她甚至生出了一種錯覺,那就是田澤纔是上面有人,下面也有人的官二代富二代,是大公子是高富帥,而朱東炬只是一個可憐的給地主家放牛放羊的娃。
啪啪的聲音很有節奏地響起,鮮血和牙齒不間斷地從朱大少爺的嘴巴里噴濺出來。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巴掌,田澤覺得膀子都甩得有些發酸了,這才收手。他本想再補上一腳,將朱大少爺踢飛起來看看,卻沒等他出腿,朱東炬就倒在了地上。一顆人頭腫得像豬頭,嘴脣腫得像兩根挨着擺放的火腿腸。血水從他的嘴角流出來,就像是沒關好的自來水龍頭一樣。
打人的田澤心中微微驚慌了一把,不會把他打死了吧?
這時從朱東炬的喉嚨裡冒出了一個哀求的聲音來,“求……求……你,不要打我了……我、我錯了……”
還能說話和求饒,那就算沒死了,田澤的心又放鬆了下來。
“我也錯了,朱大少爺,我也向你道歉,你一定要原諒我啊。”田澤說。
噗嗤,激怒攻心,被打得半死的朱東炬噴出一口血來。
“那就這樣了,你這個陷阱設得很好,我中計了。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吧,但我告訴你,你只要整不死老子,老子就整死你!惹毛了我,你家的那些人保不住你!”田澤丟下一句話,走到牀前,將凌青抱了起來,然後向門外走去。
內衣美女還愣在那裡,一雙美腿上彷彿塗着膠水。看見田澤抱着凌青走出休息室,她的身體竟因爲恐懼而顫抖了起來。一股晶瑩的水液從她的雙腿間涌冒了出來,打溼了那條紫色的三角內褲,順着白生生的大腿向地上流。
她尿了。
嚇得她尿的原因很簡單,她是直接參與者,是朱東炬的同夥。田澤打了朱東炬,豈有放過她的道理?讓她怕得要死的原因也就在這裡,如果田澤也像打朱東炬那樣毆打她,把她的頭打成豬頭,把她的性感的雙脣打成火腿腸……她寧願胖子一槍射死她!
被尿液溼透的內褲就像是一層薄膜一樣緊緊貼在她的細嫩的肌膚上,雖然是比較深的紫色,但通透度至少也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這樣一來,那肥美的丘壑若隱若現地顯現了出來,深深的凹痕,茂密的黑影,說不出的一種成熟撩人的味道。
女人長得漂亮性感不是罪,但卻總會誘引人對她們犯罪。
田澤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我不是不想打你,只是你也看見了,我抱着個人,沒多餘的手了。”
內衣美女頓時懵了,尿得更急了。
“另外,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田澤說。
“什……麼?”內衣美女的聲音在顫抖。
“你身材不錯,建議你下次換丁字褲,那樣的話看起來要更性感一些。”田澤說。
內衣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