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帝尊與吳銘之間,有着某種密切的關聯。
姚烈又是神武帝尊的貼身近衛,一些事情,姚烈是看得出來的。
雖然姚烈也不知道神武帝尊與吳銘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但他卻看得出來,神武帝尊很看好吳銘。
這一次,神風衛費盡心力纔將吳銘找到,並且邀請他來昊天城,這就是神武帝尊親自下令的,並且,神武帝尊已經表示出了,有心讓吳銘來承擔盟主大任的意思。
所以,當姚烈看到吳銘的時候,自然要忌憚三分。
這就是他方纔爲什麼要替吳銘說話的原因,隨後,姚烈又被吳銘的實力和一身豪氣感染,這纔有了後來結交的事發生。
然而,吳銘心裡已經想到了這些。
他甚至猜想到了神武帝尊的意圖,不過,有一點是吳銘沒有猜想到的。
他所理解的是,神武帝尊想要用他來抵抗異族,來挽救神武帝國的江山。
實際上,這的確是神武帝尊的一個想法,卻不是主要的意圖。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對吳銘而言,姚烈都向他示好了,這起碼錶達了神武帝國的一個態度。
昊天城裡,有神武帝國撐腰,還怕什麼?
吳銘大搖大擺的帶着小黑和嘯天吼走入東城區,東城區與其他幾個城區截然不同,這裡聚集的是天下魔道修煉者。
擎天魔宮是魔道的頂級宗門,但卻不是唯一的魔道宗門,魔道照比仙道雖然勢弱,卻也具有相當的實力。
普天之下,魔道宗門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聚集起來,魔道修煉者的數量也是相當可觀的。
此次應邀趕到昊天城的魔道修煉者,全部聚集在東城區裡,有神武帝國嚴令,正道修煉者不得擅入。
同樣,正道修煉者所在的站腳之地,魔道修煉者也不可貿然進入。
吳銘剛剛今日東城區的範圍,忽然間對面出現了一羣人。
吳銘打眼一看,這羣人大約有一百多個,全部身穿黑色的袍子,袍子的款式也都一致,顯然是同一個門派的。
“嘿嘿,老大,看來咱們今天還有活要幹。”
小黑見此又來了興趣,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
吳銘施放魔魂之力感受了一下對面的這羣人,幾息之後說:“未必,這些人恐怕不是來找我們廝殺的。”
“哦?那還能是來迎接我們的?”
“呵呵呵,未嘗不是。”
吳銘和小黑言語之間,對面的人羣緩緩前行,待到距離吳銘還有二十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而後走上前來三個黑袍老者。
吳銘站定,略有防備。
“咯咯咯,這位一定就是大名鼎鼎,名震天下的狂魔吳銘了。老夫乃是幽冥谷谷主,特在此地恭候狂魔大駕。”
吳銘微微皺眉,心中暗道:“幽冥谷?我倒是聽說過,幽冥谷也算得上魔道之中一個比較強的門派,這就是幽冥谷的谷主,還在這一百多人等我?”
“前輩特地在此等我?”
幽冥谷谷主長的骨瘦如柴,唯獨這一雙眼睛閃爍着精光,此刻,他滿臉堆笑的說:“咯咯咯,正是。狂魔的威名遠揚天下,近些年來可是沒少爲我們魔道爭光,今日有幸得知狂魔也來到了昊天城,怎有不見之禮?如果狂魔不嫌棄的話,可否到本宗落腳之地閒話家常一番?”
小黑看了看幽冥谷主,神魂傳音道:“老大,這老傢伙搞什麼,我看是沒安好心。”
吳銘魂力回道:“呵呵呵,你想多了,這裡是昊天城,不至於。”
“不至於?剛纔你可是被數千正道高手圍攻。”
吳銘面容淡定的看着幽冥谷主。
“今日有些乏累,我看還是改天吧。”
幽冥谷谷主臉上現出幾分尷尬之色,幾息之後他又笑了笑說:“咯咯咯,這麼說狂魔是答應了?”
“我……,答應了?”
“恩,今日狂魔沒有空閒也就罷了,改日,狂魔定然要登門一敘纔好。”
無奈,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好歹也是個一流魔道宗門的宗主,話說到了此處,吳銘也不大好拒絕。
“也罷,我答應了。”
見吳銘答應了,幽冥谷谷主這才帶着人離開。
這件事本來也沒有什麼,也不出吳銘的預料,在這種亂世,每一個門派想要繼續生存下去,都需要找一個靠山,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
魔道頂級宗門擎天魔宮實力強勁,一般人無法攀附,那麼,吳銘現在就成爲了一個很好的對象。
吳銘有着神武帝國一等君帥的身份,又是天絕魔宗的宗主,過去幾年的種種傳奇故事,對天下正道來說,那是罪不可赦,但是對魔道來說,卻是傳奇,甚至是很多魔道修煉者的偶像。
一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早就傳遍了昊天城。
沒有人想過吳銘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活着走出來。
可是,他偏偏活着離開了,而且還大搖大擺,絕大多數的魔道宗門都不得不想一想,沒有實力,沒有身份,沒有背景,吳銘敢在昊天城公然露面?而且還是去了正道聚集之地瞎逛?
更要命的是,就在昊天城裡,力斬正道數千人,神武帝國偏偏沒有追究,就連蜀山,蓬萊仙島這些頂級宗門似乎也放棄了報復,爲什麼?
一切一切,聽在魔道修煉者耳中,簡直太振奮了。
所以,自然有很多宗門想要巴結吳銘,甚至可以依附在吳銘之下。
幽冥谷絕不是唯一的一個。
吳銘繼續走,結果陸陸續續的碰到了很多的魔道宗門的人。
而且,這些魔道宗門的人都跟幽冥谷差不多,有的是想請吳銘去坐坐,聊一聊,有的乾脆表明來意,什麼仰慕狂魔威名,想要跟隨狂魔等等……。
方纔還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人,現在卻成了人人都想巴結的人。
世事難料,或許就是這個意思。
一個字,累,實在太累了。吳銘忽然間發現,對付這些人,簡直比剛纔對付那些正道高手還要累。
無奈,吳銘最後索性視而不見,也不會有人敢擋他的路,就這樣,他纔算趕到了姚烈給他特意安排的落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