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在手,血氣沖天。
此時此刻,吳銘的背後,金黃色的玄天大魔翼緩緩扇動,左臂上的鱗甲也都涌動着金光,金光護體,活脫脫好似天神下凡一樣。
再看腳下,九瓣金蓮緩緩轉動,更是金光璀璨。
唯獨他手中這一把嗜血魔刀,血光夾雜在金光之中,更加的殷紅。
吳銘深知這一次過招的重要,事已至此,他也必須全力以赴。
神武霸刀訣,狂刀亂舞式發出,無數的血色刀芒在金光的包裹下下,迎着青松真人的太極降魔劍陣劈去。
對面,是無數的銀色光劍,吳銘這邊,更是刀光閃耀。
剎那間,天空中光華繚繞,光劍與刀芒對拼在一起,爆發出一聲聲巨響,就好像空中打了個炸雷一樣,幾乎整個雲天城都被轟動了。
大小家族,大小宗門全都萬分好奇,似乎,雲天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
他們不由得心中疑惑,到底是誰,竟敢在雲天城中動武?
嗖,嗖嗖嗖!
一柄柄光劍拖着長長的光尾,在青松真人的操控下,繞着吳銘飛旋,時不時的尋找機會襲殺吳銘。
吳銘則是金光護體,頃刻間便可以發出數十刀。
論威力,青松真人的太極降魔劍陣,要比吳銘的狂刀亂舞式略強幾分,可是,吳銘在發出狂刀亂舞式的時候,一併激發出冰雪玄龍武魂印。
冰雪玄龍迎着青松真人飛去,繞着青松真人飛旋,龍吟聲高亢洪亮,而且,濃烈的玄冰氣給青松真人制造了不小的麻煩。
玄冰氣的作用往往不是直接擊殺對手,而是降低對手的行動速度,甚至直接將對手冰封住。
可以想象,兩個實力相近的高手拼死一戰,如果哪一方稍稍有片刻的遲疑,都將是致命的。
青松真人不得不收了兩成修爲,抵抗惱人的冰雪玄龍。
如此一來,他的太極降魔劍陣威力減弱。
吳銘抓住機會,再發數十刀,將光劍擊潰,隨後,玄天大魔翼猛然間扇動,吳銘頓時化作一道殘影衝到青松真人的面前。
頃刻間,劉家大院門前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雙雙眼睛盯着空中一眨不眨。
青蒼真人和劉鼎冠,以及劉家的衆位高手,臉上那種得意的表情已經完全收斂了起來,尤其是青蒼真人,瞬間臉色陰沉了下來,不知爲何,他的心中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
空中,吳銘已經到了青松真人面前大約一丈遠處。
一個仙道修煉者,面對一個武道修煉者,這個距離,絕對危險。
青松真人心裡也是一冷,他的目光與吳銘的紫魂魔瞳對視,吳銘眼中閃過的凌厲殺機,使得他心頭生出一股寒意。
“哼哼,老匹夫,這一次該輪到我了,無極破刀式,給我……破!”
神武霸刀訣第五式,無極破刀。
吳銘單手持刀,瞬息間,天魔霸體內貯存的魔元已經全部灌注到嗜血魔刀之中,他單體之中的魔嬰,小口不停的吞吐,協助吳銘運轉魔元,再看吳銘腳下的九瓣金蓮,這一刻也在高速運轉。
無極破刀式,是吳銘現在可以發出的最強刀訣。
講究的就是一個破字,將畢生修爲凝聚到一點,無限的壓縮,而後在一瞬間,在一點上爆發出來,力破千軍,無可匹敵。
嗜血魔刀的血光與吳銘的金色戰氣已經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吳銘怒吼一聲,隨着一個破字出口,嗜血魔刀發出一陣鬼哭之聲,直接劈在了青松真人面前的太極圖上。
青松真人雖然感覺到了威脅,但數十年的經驗,使得他立即穩定了心神,他急忙運轉太極降魔劍陣,轉攻爲守。
“萬劍歸宗,劍歸無極,邪魔,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散落在外的光劍全部回攏到太極圖之中,使得陰陽太極圖殷實了不少。
強強對決,註定驚天動地。
無極破刀,硬劈太極降魔劍陣。
轟!
雖然每個人都想看看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可是,當嗜血魔刀劈中陰陽太極圖的時候,爆發出的光線實在太強了,使得衆人必須本能的閉上眼。
肉眼,是無法承受這種強度的強光照射的。
衆人急忙外方神魂之力,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強大的力道使得他們的神魂之力也很難接近。
僅剩的,就是耳邊那巨大的轟鳴聲。
振聾發聵。
大約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漫天的金光和血光才逐漸暗淡,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衆人這才齊齊的看向空中。
卻見,幾十丈的高空處,青蒼真人懸空而立,看上去似乎沒什麼異樣,只是他面前的陰陽降魔劍陣已經消失不見了。
對面,十丈開外,吳銘緩緩扇動玄天大魔翼,嗜血魔刀已經消失不見,而且,他腳下的九瓣金蓮也已經消失了。
地面上,所有人都很茫然。
司馬雲天看了一會,見空中的兩人都不動,他看向風笑陽問道:“風兄,這,這……,這是怎麼個情況?”
風笑陽眉頭皺着一團。
“我也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諸葛菱茹說:“吳哥,吳哥不會出事吧?”
“不會,應該,應該不會吧?”
劉家衆位高手也有些納悶,劉鼎冠似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看了一眼青蒼真人,卻發現青蒼真人的神色十分凝重。
“青蒼真人,你怎麼了?”
“師弟,師弟……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青蒼真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青蒼真人緩緩轉頭看了劉鼎冠一眼,而後,他再次看向空中,弄的劉鼎冠一頭霧水。
大約百息的時間過後,吳銘的身形緩緩向着地面落下。
見到吳銘動了,風笑陽等人才稍稍安心,吳銘直接回到了風笑陽等人的面前。
“兄弟,你,你沒事吧?”
“兄弟,你剛纔的那招是什麼時候學的,太霸氣了。”
“吳哥,你是勝了還是敗了,那個老傢伙怎麼了,怎麼一動不動?”
吳銘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的胸口起伏,喉嚨有些發鹹,可他硬是將這一口血壓了回去。
幾息之後,吳銘淺笑道:“呵呵,放心吧,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