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而且,不擺平這件事,吳銘就無法安心去做別的事。
既然如此倒不如主動出擊。
吳銘心裡盤算:“與其讓你們這麼算計我,倒不如我算計你們。”
於是,吳銘五人大搖大擺的引起白家和霸武門的注意。
在城裡,霸武門不敢大張旗鼓的動手,好,那就到城外去。
一行五人,走街串巷,感覺差不多了,這才向着城外走去。
白如鏡見此,就好像看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的身邊,還跟着白家的另外三個武師,其中就有當日僥倖沒死的陳耀。
白如鏡帶人一直跟着吳銘他們,同時,派人去霸武門報信。
霸武門的副門主,人稱狂獅的唐延得到消息後,頓時帶着最爲得意的三個弟子,外加霸武門上百精銳弟子,直接出城,準備在城外將吳銘等人堵截圍殺。
夜黑,風高,密林,冷風蕭瑟。
雲天城西,三十里外,一片濃林之中。
吳銘五人邊走邊聊,全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然而,林內卻已經隱藏了大批的霸武門高手,狂獅唐延,身爲霸武門副門主,修爲已經達到順命境中後期,他的麾下三大弟子,也都有了魂遊境頂峰的實力,尤其是大弟子,甚至已經突破到順命之境。
三位白家的武師,同樣是唐延的弟子,只是修爲稍弱。
剩下的霸武門精銳弟子,修爲一般都在萬鈞境左右。
說到底,唐延也沒有真正意識到吳銘的真正實力,在他看來,如果連一個不足二十歲的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自己也不用混了。
所以,今晚,註定是唐延的噩夢。
此刻的唐延,騎在一匹蒼原狼背上,等候吳銘他們進入伏擊圈。
這匹蒼原狼,是唐延的寵獸,有着四階頂級妖獸的境界,也算難得。
唐延的大弟子感覺有些異樣。
“師傅,今天這事,似乎有點怪異。”
“爲何?”
“師傅,這幾人爲何離開雲天城?而且,如此大搖大擺,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唐延騎在蒼原狼背後,面沉似水,幾息之後道:“哼哼,其實他早就發現了我們,或者說,他是有意引我們來此。”
“什麼?”
“他這是在向我們挑釁。”
大弟子皺了皺眉說:“師傅,這裡面會不會有詐?”
“有詐?區區五個乳臭未乾的傢伙,即便有詐,難道本座會怕了他們不成?敢在雲天城動手殺我的弟子,此仇不報的話,我霸武門顏面何存?”
大弟子點了點頭道:“嗯,師傅,一會你看着便是,將這幾個毛娃娃交給我好了。”
……。
沒多久,吳銘便已經進入了霸武門的包圍圈。
風笑陽自從跟了吳銘後,變得越來越好戰了。
“兄弟,一會讓我先開開葷?”
吳銘輕笑道:“呵呵,可以啊,不過你可想好了,那唐延的修爲可是達到了順命境中後期,你,好像剛剛突破飛天境中期吧?”
“呃……,那唐延留給你,我對付幾個小的總可以吧?”
“風兄,那唐延的弟子,只怕修爲都要比你我高不少。”
風笑陽看了看司馬雲天道:“喂,你也別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來都來了,總不能看熱鬧吧?”
正當此時,忽然間,四周一陣惡風響動。
嗖,嗖嗖嗖!
數十道黑影從密林中竄出來,這些人有的竄上樹幹,有的擋住吳銘等人的去路,有的則是截斷吳銘等人的後路,一個個虎視眈眈,滿臉殺氣,手持各式各樣的寶器。
吳銘等人頓時站住腳步。
“呦,陣勢還真不小。”諸葛菱茹四下看了看,滿臉不屑的道。
“阿彌陀佛,哎,又要流血犧牲,何必,何必,善哉。”行癡和尚吟誦了一聲法號,滿臉無奈的直搖頭。
風笑陽和司馬雲天同時看向吳銘,見吳銘氣定神閒,兩人也定了定心神。
正對面,擋路的人緩緩向兩旁退去,隨後,一位老者騎着威風凜凜的蒼原狼走了出來,他的身邊跟着的正是座下三大弟子,還有白家的三個武師,外加白如鏡。
“哼哼,小子,想不到吧?”
白如鏡搖搖晃晃,無比的倨傲,他隔着數丈遠的距離與吳銘對視。
吳銘微微皺了皺眉。
“嗯,的確沒想到。”
“呵,敢得罪老子,沒有你的好果子吃,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你們殺了我兩位師傅,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小子,如果你跪在地上叫我三聲爺爺,或許我會幫你求求情,讓你死的體面些。”
風笑陽和司馬雲天等人,雖然不至於怕,但此刻,他們也都有些沒底,畢竟,對方的修爲都不低,人數又佔據優勢,真要是打起來,自己真能佔到便宜?
吳銘沒有言語。
白如鏡見此更是得意。
“兔崽子,你睜開眼看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霸武門狂獅,我的師爺,幾天你落在老子手裡,就算你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得也給死在這。”
“狂獅?霸武門?”吳銘面色不改,輕聲重複了一句。
“對,怎麼,怕了?”
幾息之後,吳銘的目光看向了騎着蒼原狼的狂獅唐延。
“唐延,我們殺了你徒弟,你找我們報仇,天經地義,我們也來了,既然如此,動手便是,這個磨磨唧唧,嘮嘮叨叨的白癡,是你請來罵街的?”
白如鏡頓時愣了一下,幾息之後,他跟個猴子一樣指着吳銘大罵道:“兔崽子,你,你罵誰是白癡呢?”
吳銘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白公子,賜教吧。”
說什麼都沒用,還是要手底下見功夫,面對吳銘赤裸裸的挑釁,白如鏡頓時啞火。
“我,我……,我……。”
“白公子請歇息片刻,讓我來會一會他。”說話的,是白家五位武師的老大,陳康。
白家五位武師,是親兄妹的關係,現在死了兩個,作爲老大的陳康自然要討個說法。
見有人出頭了,白如鏡急忙說:“哼哼,小子,先讓我大師傅收拾你。”
早已經按捺不住的風笑陽頓時對吳銘說:“兄弟,這棵蔥交給我了。”
這時,吳銘的耳根蠕動了幾下,他很奇怪的向着東南方看了一眼,隨後對風笑陽說:“呵呵,風兄,雲天兄,你們都休息吧,一會收拾完了他們,你們兩個,只怕要面臨一次生死的抉擇了。”
吳銘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的風笑陽和司馬雲天滿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