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的積累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只是鄧家的財富積累過程卻是相當快而已。鄧家本也有點家底,可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多。
鄧家現在所擁有的財富,絕對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很多熟悉鄧正昌的人,也絕對猜不對鄧家現在有用多少財富。可以說,鄧家是在鄧正昌手裡展起來的。
財富的積累過程太快也是有弊端的,那就是影響力不夠。鄧正昌並不是一個喜歡扮豬吃虎的人,只是,他心裡很清楚,在這個世界還有一種比財富更牛的存在,那就是權力。即使你擁有再多的財富,手裡沒有權,關係不到位,一些事情你也是辦不到的。
這就是影響力不夠的弊端,如果影響力夠的話,很容易就可以跟權力搭線,打通很多關係,借用這些有權力的關係來實現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鄧正昌正是因爲深知鄧家現在所面臨的這種弊端,所以才這麼刻意的保持低調。
但是,低調並不代表可以任人揉捏,要不然的話,鄧宇捱了楊凡的揍以後,鄧正昌也不會暗地裡藉助白守邦去對付楊凡了。其實,以鄧正昌可以保持低調這一點來說,他是不應該與楊凡這種幫派的混子有所交集的,甚至是應該避免與楊凡生衝突。畢竟,幫派這種存在,不應該是鄧正昌可以招惹的。
可鄧正昌當初依舊這麼做了,這件事情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過多的財富,會讓人膨脹。不過,白手幫的覆滅,卻是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鄧正昌立刻清醒了過來,膨脹的心理也頓時恢復了正常。
今晚,鄧正昌看到自己兒子再次被楊凡打了以後,雖然很是憤怒,這憤怒相當大的部分卻是因爲自己兒子。他早在白手幫覆滅之後就嚴重警告鄧宇,讓他離楊凡遠一點。可鄧宇還是跟楊凡扯在了一起,還被楊凡又打了一次。
“不爭氣的東西。”鄧正昌沉默半晌,開口喃喃自語了一句:“今晚跟他說的夠多了,希望這臭小子能明白些什麼。”
的確,今晚鄧正昌跟鄧宇說了很多。因爲自己兒子的不爭氣,鄧正昌甚至是都沒有把鄧家現在擁有的財富告訴過他,因爲他害怕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得知這個消息以後會變本加厲的不成器。
雖然鄧宇不爭氣,可卻是他的親生兒子,鄧家的一切,以後都是屬於鄧宇的,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
所以,很多事情,鄧正昌都是在默默的進行,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把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讓鄧宇以後可以順利的繼承鄧家的一切,並且讓鄧家取得更大的展。從這一點完全可以看的出來,鄧正昌所做的最壞的打算,就是鄧宇徹底不成器了……
“如果這個臭小子能爭點氣,我也不至於這麼累了。”鄧正昌在房的老闆椅坐下,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在心裡默默想道。
就在這個時候,鄧正昌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熟悉的號碼,鄧正昌立刻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老闆,人找到了!”
“抓住了?”鄧正昌淡淡的問道。
“是的。”電話那邊的男人簡潔明瞭的回答。
“位置?”鄧正昌問的也很乾脆。
“南郊王家莊。”電話那邊的男人立刻回答道。
“我馬過去。”鄧正昌說完這句話,掛了電話,起身出了房,下樓看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已經完全喝醉,斜斜的躺在沙說着醉話,鄧正昌搖了搖頭,對保姆說道:“扶少爺回房休息。”
說完這話,鄧正昌出門而去,兩個保鏢一個駕車,一個坐在副駕駛,在這鄧正昌朝着南郊王家莊的方向駛去。
南郊王家莊離着鄧正昌現在所住的水榭居別墅區有着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已經徹底屬於郊區偏遠地帶。
鄧正昌的車子趕到王家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漆黑而靜謐的土路,只有鄧正昌這一輛車子的兩道燈光亮着。
一輛原本停在土路的黑色V看到車燈以後打了打燈光,鄧正昌的車子立刻緩緩靠近,並且停了下來。
黑色V的車門打開,下來兩個跟鄧正昌的保鏢一樣打扮的男人,說道:“老闆,人在後備箱裡。”
“拉出來。”鄧正昌淡淡的說道。
這兩個傢伙也是鄧正昌的保鏢,不過,從兩人現在風塵僕僕的樣子完全可以看的出來,兩人似乎是結束奔波。
其中一個保鏢打開了V的後備箱,直接從裡面拖出來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這個男人的嘴裡還被塞了一團破布。從車被直接丟到地,肯定會摔的很疼,可這個男人確實一聲也沒哼,連閉着的眼睛也沒睜開過。
很明顯,這個傢伙目前處於昏迷狀態。
“弄醒他。”鄧正昌對這一幕似乎司空見慣,根本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出現。
一個保鏢立刻從車裡拿出兩瓶礦泉水,打開一瓶,給這個昏迷的傢伙灌了幾口,隨即把剩下的全都倒在了這個傢伙的頭。
隨着一聲悶哼,這個傢伙幽幽醒轉了過來,當看到自己所處的位置與鄧正昌,這個傢伙的臉色立刻變了,哀求道:“老闆,我再也不敢了,繞過我這一次。”
一邊哀求着,這個傢伙還一邊扭動自己的身體,想要挪動到鄧正昌的身邊。
鄧正昌一腳踢開了這個傢伙,說道:“饒過你?你覺得的可能嗎?將近五百萬的貨,你可真敢吞啊!還有,我這連車帶人奔波一千多公里才把你給抓回來,你覺得我憑什麼該繞過你?”
“老闆,我是豬油蒙了心了,”躺在地的這個傢伙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苦苦哀求:“您高擡貴手,就繞過我這一次,我誓,一定好好幹,再也不敢這麼做了。”
“貨呢?”鄧正昌冷聲問道。
躺在地的這個傢伙還沒答話,抓他回來的兩個保鏢中的一個已經開口了:“老闆,貨一到手他就銷掉了,錢已經被他花了三百多萬,這卡里還剩下兩百萬出頭。”說着話,這個保鏢把從身掏出一張卡,遞給了鄧正昌。
鄧正昌沒有接這張卡,而是說道:“明天把錢轉到公司戶頭,另外你們兩個每人二十萬的辛苦費。”
“謝謝老闆。”兩個保鏢同時開口。
鄧正昌這才蹲下身來,伸手拍了拍躺在地的傢伙的臉,說道:“你挺會花錢的啊?這才二十天的功夫,就花了三百多萬!是不是覺得這錢不是自己的,花起來特別痛快?”
“老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這麼做了……”躺在地的傢伙哀嚎道。
“呵呵,你錯了,我這個人氣量很狹窄的,可以說,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鄧正昌打斷了這個傢伙的哀嚎,冷笑說道。
“老闆,我跟您說過,我被警察盯了,一旦被他們抓住,我就是死路一條,可您不讓我跑路……”躺在地的傢伙說道。
“這麼說,是因爲我不對,才導致你這麼做的?”鄧正昌冷聲說道:“實話跟你說,從你被警察盯的那一刻,對我來說,你就已經死了。把你抓回來,只不過是我要親眼看着你死掉而已。”
說完這話,鄧正昌不再理睬這個傢伙的哀求,給保鏢使了一個眼色,這個保鏢立刻把原先塞在他嘴裡的破布,再次塞了回去,這個傢伙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都已經準備好了?”鄧正昌問抓這個傢伙回來的兩個保鏢。
“準備好了,就在那邊。”一個保鏢一指不遠處的山腳回答道。
“很不錯。”鄧正昌點了點頭,隨即對躺在地的傢伙說道:“這裡山清水秀,景緻宜人,你埋在這裡還真有點對不起這裡的風水。”
兩個保鏢待鄧正昌說完這話,立刻就拎起躺在地的傢伙,朝着山腳的方向走去,鄧正昌跟另外兩個保鏢不緊不慢的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王家莊前面就是一座不高的小山,時間不長,鄧正昌他們就來到了山腳下的空地。一個一米左右寬度,兩米左右深度與長度的坑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鄧正昌使了一個眼色,拎着這個傢伙的保鏢立刻把這個傢伙給扔進了坑裡。鄧正昌在坑邊蹲下,一個保鏢立刻拿起地的手電照亮了坑洞裡面。
“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情,爲了保險起見,你老婆和兒子,我也會送他們路,你們一家在黃泉路相聚。”鄧正昌淡淡的說道。
被扔進深坑的傢伙被摔了一個七葷八素,此時還沒順過氣來,聽到鄧正昌這話,他嘴裡出唔唔唔的聲音,不斷的用力掙扎扭動着。
兩米左右深的坑洞,就是他不被綁住,爬來也有點費勁,更別提他現在被五花大綁了,怎麼可能爬的來?就是站起來,他都得廢很大的勁!
“填土。”鄧正昌站起身來,對自己的保鏢說道。 шωш ⊕тt kān ⊕c o
頓時,原先挖坑所堆起的土堆的黃土,一鐵鍬一鐵鍬的開始迴歸坑洞裡,唯一不同的是,坑裡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