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這滿含威脅的話,楊立平怎麼可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直到此時,楊立平不得不在心裡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楊清雲油然而生一股深深的佩服。如果不是楊清雲,怕是自己還是傻傻的用了徐彪給自己的藥,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自己完完全全被徐彪給捏的死死的。
此時,楊立平用這種難以置信的口氣,同時還帶着憤怒的腔調來反問徐彪,只不過是在演戲給徐彪看罷了。
在楊立平看來,徐彪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只要他幫自己幹掉了楊凡,自己就可以一腳把他給踢到一邊。
“楊立平,咱們之前可是說的明白。”徐彪淡淡的說道,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爲楊立平那憤怒的話語而生氣:“現在出了一點變故,原因是溫柔報警,這點變故,你得給我擺平。要不然,警察整天在我地盤晃悠,我這裡一有點風吹草動的就會被發現。我還怎麼解決楊凡?”
聽到徐彪這麼說,楊立平也放緩了語氣,他現在還需要藉助徐彪的力量來對付楊凡:“我也沒說不幫你擺平,可我現在出頭的確有點不太合適。”
楊立平嘴上這樣說,心裡可不這樣想,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徐彪幹掉楊凡之後,他就把徐彪給一腳踢開。
“你儘快吧。”徐彪淡淡的說道:“我剛纔跟你說你時間不多不是在嚇唬你!你給楊清潤下的藥,分量不足,他昏mí不醒只不過是暫時的,慢慢就會醒過來的。”
頓了一頓,不等楊立平說什麼,徐彪繼續說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你自己買的藥是從誰手裡拿的我很清楚,而且,這人現在也已經消失了,你是不可能再找到他的。所以,我不是在嚇唬你,你自己買的藥,也是分量不足的。本書實時更新”
“你…你說什麼?”楊立平顯然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當時就有些懵了。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既然你我合作都防備對方,那到了這個時候,一些話就不得不說個清楚明白了。”徐彪不鹹不淡的說道:“你沒用我給你的藥,而是自己另外找人買的藥。不過,你晚了一步,能在天京地面出售這種藥的人,也就那麼幾個,都被我控制了。不管你找誰買的藥,總會被我知道。
所以,你買到的藥分量並不足以讓楊清潤一直昏mí不醒,成爲真正的植物人。所以呢,你現在時間並不充足,你必須趕在楊清潤醒來之前搞定這一切。
哦,對了,楊清潤現在住進了加護病房,好像你也進不去吧?想進去給楊清潤再次下藥,只能是渾水mō魚才行,我相信我是那個能攪渾水的人,你說呢?”
“徐彪,你***!”楊立平忍不住罵道。
“楊立平,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徐彪喝斥道:“你掌控了楊家,會有多大的分量你自己清楚,風險和收益從來都是成正比的,別***在這裡畏首畏尾的當濫好人了。你***就不是一個好人。還有,想yīn我,你還太嫩了點!你要知道,一旦招惹上我們這些hún黑的人,你身上也就不乾不淨了。”
說完這話,徐彪掛上了電話。
楊立平握着電話的手變得蒼白無力,隱隱可以看出他的手有些輕微的哆嗦。徐彪對他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太讓他吃驚了,吃驚到心裡一陣陣後怕!
現在該怎麼辦?難道按照徐彪說的做?那樣做的話,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可是,不按照徐彪說的做,後果更是讓人難以想象。本書實時更新
不由自主的,楊立平一個電話打了出去,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了楊清雲的聲音:“立平,在這個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我還是被徐彪算計了。”楊立平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我買到的藥,是徐彪早就控制了的人賣給我的,徐彪剛剛給打過電話了,說那些藥分量不足,楊清潤會醒過來的。”
“徐彪跟你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吧?”楊清雲立刻問道:“徐彪說什麼了?是不是要你做什麼?”
“在醫院裡發生火拼以後,溫柔報警了。”楊立平說道:“警察不僅僅是抓走了徐彪那些受傷的小弟,還在徐彪的地盤內晃悠,徐彪不敢動了。他打電話讓我擺平警察!”
“徐彪的那些小弟被抓不是問題。”楊清雲想了想以後,說道:“能跟徐彪那麼久,自然明白被抓進去不能luàn說話。至於警察在徐彪的地盤晃悠,那應該是在給徐彪警告。徐彪要在這個時候luàn動,肯定會出事,不過,你目前已經沒有選擇了!”
“可是,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對我十分不利,那樣也太明顯了。”楊立平說道:“一旦溫柔覺察出什麼,麻煩可就大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楊清雲說道:“破釜沉舟吧,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根本就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而你也沒有任何猶豫和選擇的機會,擺平警察,讓徐彪趕緊滅了楊凡,這纔是最主要的事情。對了,楊清潤既然還會醒來,徐彪應該是有對策的吧?”
“徐彪說了,他手裡還有這種藥,只要分量足了,楊清潤就一定會成爲植物人的。而楊清潤現在住在加護病房,根本進不去人,他似乎也成竹在xiōng。”楊立平說道。
“按照徐彪說的做,趕緊給他擺平警察。”楊清雲立刻說道:“拖的越久,對你越不利。”
“我知道了。”楊立平說完這話,掛上了電話。
在商量好了一切之後,楊清雲就不再lù面,而且,在這種時候,他跟楊立平碰面顯然是十分不合適的。兩人甚至是連電話都不通。現在楊立平忽然給楊清雲打電話,自然也就意味着出了什麼意外。
楊清雲掛上電話以後,不由得默默嘆了口氣,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儘管他已經推測到徐彪可能會留下楊立平的把柄,也做了防範工作,可沒想到最終還是出現了這種局面。
“如果這二十幾年來我不沉寂下來就好了。”楊清雲默默的說了這麼一句,二十幾年的沉寂,楊清雲的人際關係已然不行。
二十多年之前,楊清雲就在算計這一切,他的沉寂也在他的算計範圍之內,如果他不沉寂如此,楊清潤對他肯定是會有防範的,或者說,對楊立平有防範。
而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卻讓楊清雲對自己的沉寂有了後悔的意思。如果他不沉寂這麼久,面對這樣的狀況,他怎麼都能幫的上楊立平的。
楊立平掛上電話以後,再次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以後接通,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孫興,哪位?”
“孫局長,我是楊立平。”楊立平的這個電話正是打給孫興的。
孫興笑了笑,問道:“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在保護楊清潤夫fù的事情上還有什麼不足之處?”
“那倒不是。”楊立平想了想,說道:“其實我是想說一下醫院裡發生的火拼事件。”
“哦?”孫興狐疑的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難道楊夫人說的還不夠全面?”
“難道孫局長不覺得奇怪,爲什麼火拼的另外一方一個人都沒抓到?”楊立平笑了笑說道。
“楊夫人說不認識,我也不能再繼續追問下去不是?”孫興笑了笑,醫院裡的火拼事件抓起來的全都是三蛇會徐彪的手下,但是關於火拼的另外一方,溫柔卻是隻字未透lù,孫興自然是不會繼續追問下去的。因爲溫柔的意思很明顯的有些偏袒逃走的一方。
況且,一些事情並不是很難查,孫興自然有辦法能查到跟徐彪火拼的一方是誰!只是,查出來的結果卻是孫興也沒想到。一聯想到溫柔的偏袒,孫興想的就多了。可是,不管怎麼說,有溫柔的偏袒,孫興倒是樂得清閒不去追究。這種事情,一旦楊家追究起來,那可是麻煩的很。
此時接到楊立平這個電話,顯然有些不太對味,似乎他跟溫柔不是一個意思?
“今天火拼的另外一方就一個人。”楊立平說道:“他叫楊凡,因爲別人的原因,他曾在楊家做過客。”
“這樣啊?”孫興打了一個馬虎眼,問道:“那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意思是?”
“孫局長,對於這種破壞社會安定的犯罪分子,我覺得應該嚴厲打擊纔對。”楊立平很嚴肅的說道。
“這話沒錯。”孫興打着官腔:“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的。”
“對了,孫局長,關於火拼的另外一方,抓了那麼多人,情況怎麼樣?”楊立平不等孫興說什麼,立刻說道:“應該差不多可以了吧?既然是火拼,雙方都抓起來應該很快就能結案了吧?”
“你放心,很快就會結案的。”孫興笑着說道:“既然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接下來辦案就簡單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