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原本其實不是這樣的人,只不過,隨着時間越長,再加上身邊一些人時不時的在耳邊提及一些話題,徐彪也慢慢的有了改變。**泡!書。吧*當然,這種改變是不知不覺當中產生的,以至於徐彪自己察覺不到。
作爲三蛇會一支的老大,徐彪是不可能看不到三蛇會眼前的形勢的,他身邊的一些親近的小弟也曾說過類似蔡強那番告誡他的話,只不過沒蔡強說的那麼直接罷了。
雖然徐彪每次都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訓斥這些小弟不要瞎想,可他心底還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直到蔡強那次說的那麼直接,以及蔡強那次還說出要離開的消息,才真的讓他下了決心,做了決定。
有蔡強在身邊,徐彪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的。可蔡強要離開了,徐彪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不說,還有一絲莫名的恐慌。他之所以會有這種恐慌,完全是因爲長時間習慣了自己身邊有蔡強,自己的安全從來不用擔心。
所以說,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在下了決定之後,原本就悄然有些改變的徐彪,處事的方法以及態度也有了改變,如果是在以前,碰上今天晚上的事情,他早就立刻召集人手,直奔金碧輝煌而去了。而現在,即使張東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有出面,而且還跟張東直接明說了自己的目的。
至於張東會怎麼想,徐彪已經不重視,因爲他早就已經視張東這些小弟爲棄子!
這就是徐彪的改變最好的證明!只是,這種改變,到底是對是錯,是福是禍,當真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自古成大事者都是無所不用其極,該拋棄棄子的時候,從來不會含糊。從這一點來看,徐彪似乎是做對了。
可從張東那邊來說,卻是徹徹底底的寒心了!手下小弟對大哥的寒心,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從這一點來說,徐彪似乎是做錯了。
不過,徐彪顯然是不會去想這麼多的,他此時正身處自己地盤內的一家夜總會的包間內,輕輕搖晃着手裡的酒杯,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隨着他的動作慢慢旋轉,杯中的冰塊與酒杯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蔡強已經離開了,此時陪着徐彪的,是他的幾個很親近的小弟。
看到徐彪從接完電話以後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這幾個小弟明智的選擇了沉默。徐彪此時的心情顯然不好,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有防備了。”徐彪輕聲說道:“張東他們折了。”
“剛纔的電話是張東打來的?”一個小弟試探的問了一句。
徐彪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楊凡想讓我出面去領人!”說完這話,徐彪冷笑一聲,說道:“我挑釁就是爲了讓他上門尋仇,他倒反過來想讓我露出面來,把事情全都擺到檯面上解決!倒是打的如意算盤。”
“大哥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面。”另外一個小弟立刻說道:“二叔的脾氣耿直,這種事情一旦擺到檯面上,楊凡要是找上門來,二叔肯定抹不開臉。這些年大哥也做過不少事情,二叔每次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那是因爲都沒擺到檯面上來。”
“笨蛋,沒聽到大哥在電話裡說了他不能去?大哥還能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立刻有人拍起了馬屁。
“少拍馬屁。”這麼明顯的馬屁,徐彪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喝斥了一句,嘆了口氣,說道:“苦了張東他們了!”
“大哥,這種事情沒必要婦人之仁。既然走上這條路,就應該有這個覺悟不是?更何況,爲了大哥的事情,他們這一頓也不算白挨不是?”這個傢伙的一番話頓時引來另外幾個小弟的附和,一片馬屁聲響起。
“好了,你們先出去。”徐彪擺了擺手,說道:“等會有人來找我,你們去門口接一下,來了人直接領進這裡來。”
徐彪身邊幾個親近的小弟當即站起身來,出了包間下樓而去。徐彪這才摸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彪哥。”
“你到月光來,我在這裡等你。”徐彪立刻說道。
“彪哥,有什麼話在電話裡說不行嗎?你也知道,我們兩個碰面不太方便。”電話那邊的男人說道。
“這次你必須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談,不然的話,你讓我幫忙的事情我就此罷手。”徐彪口氣很生硬的說道。
電話那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說道:“好,我馬上趕過去。”
徐彪收起電話,一口喝乾了酒杯裡的酒。原本,他只是抱着幫朋友的想法去幫電話那邊的人,可此時,他的想法改變了,他決定要得到相應的報酬才能做這件事情。改變了想法以後,徐彪覺得蔡強原本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太對了,對方的身份是不可能拿自己當朋友看的,既然是這樣,他找上門來讓自己幫忙,自己何不索取相應的報酬?
這種報酬可不是指的金錢,徐彪再不濟也不缺錢!
時間不長,徐彪的一個小弟領着一個男人進了包間,隨即,這個小弟退了出去,關上了包間的門。
彪大咧咧的說着,給到來的男人倒了一杯酒。
“彪哥,這麼火急火燎的叫我來,不單單是爲了喝酒吧?”這個男人坐下以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着說道。
“楊立平,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徐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瞭解了。”徐彪說道。
來人正是楊清潤一手養大的楊家子侄楊立平!
“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託付彪哥幫我做這件大事。”楊立平點了點頭說道。
“你不說的,我不會問!”徐彪也點了點頭,說道:“你爲什麼非要置他於死地,這與我無關!既然你找我幫忙做了他,我也答應了你,我就應該做到。而且,我也去做了,雖然還沒成功。”
說到這裡,徐彪頓了一頓,喝了口酒,才繼續說道:“上次是他走運,這我也沒瞞着你,原本要成功的事情卻出了岔子。所以,後來我主動挑釁他了,這些你也知道。不過,這個傢伙沒上當,反而折了我不少小弟。”
“彪哥,我知道這事很難辦,我也曾提及過給你報酬,可你上次卻推拒了。這一次,我舊話重提,你開個價,總不能讓你小弟折在他手裡,最後還要你來買單!”楊立平一聽徐彪這話,就知道徐彪要說什麼,當先就把話給說出口了。這麼做,自然是爲了避免徐彪尷尬,同時又高捧了徐彪一把。
徐彪再度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開價,沉吟着說道:“折了點人手,我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不至於因爲幾個小弟的住院費跟你磨嘰什麼。關鍵是事情有些難辦,難度大到讓人難以想象。”
“彪哥,你這意思是?”楊立平狐疑的問道,他看出來了,徐彪不要錢,但是想跟自己索取一些什麼。
“這件事情能做,但是我怕一旦做成了,影響會太大。”徐彪皺眉說道。
“彪哥,難道不能派些小弟暗算他嗎?”楊立平遲疑了一下,說道:“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有小弟在身邊吧?”
“楊立平,你想的太簡單了。”徐彪說道:“當然可以安排一些身後好的小弟暗算他,可是,這種事情是紙包不住火,早晚會被人知曉。到那個時候,他手下小弟爲他報仇,我這裡就要亂成一鍋粥了!所以,要麼不做,要做就要斬草除根,連他的根都拔了!”
楊立平心中有些不悅,他想要的只是楊凡的性命,楊凡的勢力與地盤根本不是他在意的。徐彪這麼說,楊立平自然而然的認爲他是在圖謀楊凡現在的地盤!
不過,楊立平嘴上卻是說道:“彪哥說的是,我考慮的不夠全面,太簡單了些。”
徐彪這才接口說道:“所以呢,這件事情你雖然是讓我幫忙,但是,我也需要你的幫忙才能成事。”
“讓我幫忙?”楊立平愕然問道:“我能幫什麼忙?”
“我鬧的太大了收不了場的時候,需要你幫我收場。”徐彪淡然說道。
聽到徐彪這話,楊立平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相信的神色,訝然道:“彪哥,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有。”徐彪淡淡的說道:“你的背景,或者說是你身後的背景,足以影響到一些事情的發展方向。”
楊立平頓時明白了,徐彪所說的是楊家!
“彪哥,楊家不是我說了算。至少,現在還不是。”楊立平皺眉說道:“我實在是無能爲力。”
“你剛纔也說了,你現在說了不算。”徐彪輕聲說道,聲音帶着無比的蠱惑性:“可人總有一死,誰也保不準會有個急症之類的,一旦有些人得了急症去世,你再站出來說話,就能做的了數了。”
徐彪的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響徹在楊立平的腦海之中,迴音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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