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看着章廣帶人離去以後,轉身走向了停在路邊的車子,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徐彪坐了進去,繼而看也沒看白守邦,就帶領車隊直追楊凡而去。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坐在後面的一個小弟疑惑的問道。
白守邦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想不明白!這事回去以後再說,反正他現在也在追殺楊凡,我們不用去管那麼多。”
提出問題的小弟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事實的確是這樣的,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徐彪竟然帶人追殺楊凡,這無疑等於是在幫白守邦的忙。這種情況雖然搞不清楚是爲什麼,可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對白守邦有益而無害。
白守邦這個人疑心很重,面對這種不明所以的情況,他其實還是很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可他卻也很清楚,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現在需要考慮的就是追上楊凡,幹掉他!
“這是怎麼回事?”楊凡透過摩托車後視鏡,看到緊跟在後面的幾輛車子,納悶的問道:“這些車子是三蛇會的吧?”
“肯定是。”民哥回頭看了一眼,回答道。
“我們跟三蛇會也沒結仇吧?”楊凡愕然問道。
“難道你忘了上次何葉青那個女人找來的人就是三蛇會的?”民哥笑着說道。
楊凡騎着摩托車拐過一個彎,說道:“不可能!那麼一點小事,徐彪怎麼可能因此堵截我們?再說了,徐彪只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何葉青那個女人跟徐彪的關係很一般,即使那次徐彪的小弟被我們給趕走了,肯定也會付錢給徐彪的!”
頓了一頓,楊凡又說道:“更何況,我們也沒爲難徐彪的人,徐彪應該明白我們那麼做是給他留面子,絕對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堵截我們的!”
民哥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跟在他們後面的的確是徐彪的人!
“或許,是因爲我們闖進了三蛇會的地盤吧?”民哥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這是一個可以說的過去的理由,楊凡和民哥他們闖進三蛇會的地盤,徐彪身爲三蛇會一支的帶頭人,追擊堵截他們也很正常。
可楊凡卻是不這麼想,上次他和白守邦的事情鬧的道上沸沸揚揚,三蛇會可是挑明瞭態度置之不理,要白守邦自己去擦屁股的,怎麼又會在這個時候主動出擊對付自己?
青竹幫的章廣對自己下手,很明顯就可以看出是拿了白手幫的好處!可三蛇會又是爲什麼呢?難道說三蛇會的徐彪也拿了白手幫的好處?那白守邦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啊?這兩個幫派可是天京的兩大巨頭,想要讓他們幫忙出手,那代價不是一般的大,楊凡可不認爲白守邦有這麼大的手筆,可以說動兩大巨頭幫派同時出手幫他!
再說了,如果白守邦真的說動了兩大巨頭幫派出手幫他,那楊凡根本就不可能闖進三蛇會的地盤,肯定會被三蛇會堵截在幫派外面,那樣的後果可想而知,前面有三蛇會的人堵路,後面是白守邦和青竹幫的章廣,楊凡除了死路一條,還真沒別的路可走。
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楊凡進了三蛇會的地盤以後遭到了徐彪的追擊,這隻能說明,徐彪是故意放楊凡進入三蛇會的地盤,繼而對楊凡進行追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徐彪的目的性就很明確了,那就是要對付楊凡。
想到這裡,楊凡臉色陰沉了下來,沉聲說道:“民哥,看來我們在天京已經成爲衆矢之的了。”
“想在天京立足,遲早會出現這種局面。”民哥輕輕拍了拍楊凡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
聽到民哥這話,楊凡笑了笑,猛的催動油門,身下的摩托車像是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
白守邦緊緊的跟在徐彪的車後,這裡是徐彪的地盤,徐彪已經安排了車子追擊楊凡,既然他要幹掉楊凡,自然是不會讓楊凡逃掉的,只要跟在徐彪車後,白守邦就能追上楊凡。
白守邦想的沒錯,徐彪此時並不是在追楊凡,而是在繞路,要堵住楊凡。
“彪哥,白守邦那小子跟在我們後面想撿便宜呢。”開車的小弟對徐彪說道,一臉不屑的神色。對於白守邦這種行爲,這個小弟顯然很是不屑。或者說,他根本就看不起白守邦,畢竟三蛇會是天京兩大巨頭幫派之一,身爲三蛇會的小弟,自我感覺高人一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跟着就跟着吧。”徐彪咧嘴一笑,這笑容也是同樣有些不屑,說道:“讓他們動手也省得咱們動手了不是?他們真不行,咱們再出手。對了,問問他們到哪了?咱們得堵住他們。”
聽到徐彪這話,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弟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很快就問明白了楊凡他們所處的位置,說道:“彪哥,他們一到路口就拐彎,還真不太好堵住他們。”
“不急,我就不信他一晚上在咱們地盤內繞圈。”徐彪說完這話,打開車窗點燃了一支香菸。
“彪哥,上次那小子沒爲難我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弟正是上次徐彪拿了何葉青的錢,派去對付民哥的一夥人中的一個。
“我知道。”徐彪擺了擺手,說道:“我徐彪是出了名的講義氣,不說別的,單憑他們上次沒爲難你們,我就應該給他們放行。可這次我也是迫不得已。”
“難道是二爺?”開車的小弟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徐彪擺了擺手,甕聲甕氣的說道:“這事不是二爺下的命令,跟二爺沒關係。是我一個朋友囑託我的,必須要了那小子的命。”
聽到徐彪這麼說,開車的小弟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弟對望一眼,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是想不到,在天京出了二爺,還有誰能讓徐彪迫不得已的去對付楊凡。
能給徐彪開車,與徐彪同坐一輛車,自然是徐彪身邊親近的小弟。所以,他們纔敢問徐彪這種事情。
看到兩個小弟面面相覷的樣子,徐彪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別瞎問!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天京也不是我們三蛇會的,二爺也不是萬能的。”
“彪哥,”開車的小弟猶豫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上次白守邦放出風聲,二爺可是表明態度不插手白守邦和楊凡之間的事情的,這次你這麼做,萬一被二爺知道了,不會有麻煩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徐彪皺眉說道:“我既然已經答應了我朋友,自然就要做到!至於二爺那邊,他要發火我也沒辦法,頂多被他臭罵一頓罷了!記住,咱們在道上混的,在平常人眼裡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可不能再失了信用,那可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在道上混的,如果連個信字都做不到,那就徹底完蛋了。”
“是,彪哥,我們記住了。”兩個小弟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強子,怎麼不說話?”徐彪扭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年輕人問道。
這個叫做強子的年輕人,正握着一把精緻的小刀修理着自己的手指甲,聽到彪哥這麼問,頭也沒擡的說道:“彪哥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唄,我問了有用嗎?”
“你小子。”徐彪呵呵笑了。
這個叫做強子的年輕人用幾乎不可察覺的聲音嘆了口氣,隨即擡起頭來看向了車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強子,怎麼了?”徐彪注意到了這個年輕人的異樣,狐疑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這個叫做強子的年輕人回答着徐彪的話,卻是收起了那把精緻的小刀,緩緩攤開了自己的雙手,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手心。
“強子,有什麼心事就對彪哥說,彪哥一定爲你結了心願。”徐彪一臉嚴肅的神色說道。
這個叫做強子的年輕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蔡強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
“強哥,你這麼說,讓我們的臉往哪擱啊?”開車的小弟接口說道:“在三蛇會,還有誰比你跟彪哥關係鐵?”
蔡強又是輕輕搖了搖頭,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就在這個時候,徐彪的電話響了起來,徐彪掏出電話看了看來電,立刻接通了電話,說道:“那傢伙已經在三蛇會的地盤了,我正帶人堵他!今晚一定解決他。”
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徐彪沉默了幾秒,說道:“我不缺錢,答應你這麼做,是因爲我把你當朋友看,如果你再對我提一個錢字,這事你自己解決!”
聽的出來,徐彪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電話那邊的人聽到徐彪這麼說,立刻驚覺自己說錯話了,在電話裡好一通賠罪,才讓徐彪消了氣。
徐彪掛上了電話,蔡強卻是在這個時候轉頭看向了徐彪,說道:“彪哥,你覺得他拿你當朋友看嗎?”
“怎麼?”徐彪詫異的看着蔡強。
蔡強淡淡的說道:“道不同不相爲謀!彪哥和他不是一條路上的人!雖然彪哥拿他當朋友看,可我覺得他沒拿彪哥當朋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