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mo了mo自己的鼻子,有點怏怏然的感覺。葉媽媽要跟他談談,估計要談的事情肯定是跟葉蓉有關。自己剛纔跟葉蓉的樣子,實在是太容易引起人誤會了,這一點,楊凡是心知肚明的。
不過,楊凡對葉媽媽一開口就解釋了這件事情,可葉媽媽卻還是要跟楊凡談一談,似乎葉媽媽根本不相信楊凡的解釋啊?
“伯母,我跟葉蓉剛纔不是你想象的樣子。”楊凡還是決定先下手爲強,給葉媽媽解釋道:“我有事找葉蓉幫忙,剛纔葉蓉是給我tuǐ上的傷口拍照,在你回來之前,我胳膊上的傷口,葉蓉已經給我拍過照了。”
楊凡說着話,1ù出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給葉媽媽看。
葉媽媽笑了笑,說道:“楊凡,我相信你的解釋。”
聽到葉媽媽這麼說,楊凡鬆了口氣,心裡暗讚了一句,葉媽媽果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啊!
“不過,我要跟你談的不是這事。”葉媽媽峰迴路轉,說道:“我要跟你談的是另外一件事。”
“呃?什麼事?”楊凡下意識的問道。
葉媽媽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和蓉蓉搬來天京很久了,從來沒見她像今晚這樣開心果。如果你以後有時間,常來家裡坐坐吧?蓉蓉爸爸的事情,你最清楚不過,她爲什麼不開心,你也應該很清楚,所以說呢,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經常來家裡坐坐,幫我開導開導她。”
聽到葉媽媽這話,楊凡有些無語了。在葉蓉家裡臨走的時候,葉蓉提出了讓自己常來家裡坐坐的要求,爲的是葉媽媽。而現在,葉媽媽也提出了一樣的要求,要自己常來家裡坐坐,爲的是葉蓉。
不得不說,葉蓉和葉媽媽母女情深啊!
“伯母,我會的。”楊凡點了點頭,說道:“即使在外面碰到葉蓉,我也會開導她的。”
“謝謝你了。”葉媽媽對楊凡笑了笑,說道:“我要說的就這些了。”
“嗯,伯母,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楊凡說完這話,轉身走出了小區。
不得不說,葉蓉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關於順心酒店被砸的報道,幾天之後如期刊登在了都市週刊上,圖文結合的報道,佔了整整一個版面!
圖,自然就是楊凡身上的傷處照片,報道則是葉蓉自己根據楊凡所提供的那些資料撰寫的。
整篇報道站在了楊凡這個受害者的角度,講述了一個正經生意人在天京投資酒樓生意,卻因保護費的緣故被天京某黑社會勢力砸了酒樓。
這篇報道一出來,在天京立刻引起不小的反響,更加上順心酒店旁邊不少的商戶作證,前段時間有黑社會勢力來收保護費,正是順心酒店的老闆站出來跟這些人正面作對。而且,這些商戶還信誓旦旦的說已經報警,分局有記錄,這無疑更加坐實了這件事情。
被都市週刊搶了先,不少新聞媒體都沉不住氣了,紛紛朝着順心酒店這個事點前進,目的很明確,要採訪順心酒店的老闆這個當事人。
甚至,連電視臺也驚動了,可以說,一時之間,這件事情成了天京人茶餘飯後的閒談,鬧的是人盡皆知。
楊凡在三蛇會的地盤躲了幾天,等都市週刊報道了順心酒店的事情以後,就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順心酒店,出現在了公衆視線當中。
對於來採訪的媒體,楊凡是來者不拒,只要來的,楊凡就接受採訪,還把自己身上的傷處亮給媒體記者。駭人的傷勢,無疑是增加同情的籌碼。原本就在都市週刊1ù出過傷口,此時經過一個個的媒體證明,越的確定楊凡這個受害者的無辜了。
經過這麼一鬧騰,有人亞歷山大了,這個人就是孫興文!他封鎖了順心酒店的小弟,卻是抓了不少白手幫的小弟,原本想從這些白手幫小弟身上尋找到突破口,對白手幫實施一次徹底的打擊。然後再對外宣佈順心酒店的案子告破。
可沒想到的是,計劃不如變化大。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直接導致孫興文有口難言了。面對公衆以及媒體的質疑,孫興文真的是百口莫辯。
至於白守邦,在看到最近的新聞以後,也是啞口無言。他本想對楊凡趁早下手,解決了他利索。可現在是徹底沒辦法了,楊凡處於公衆和媒體關注之下,動了楊凡的後果可想而知。
在這個時候動了楊凡,無疑等於是給警方再次施加壓力,bī得警方對他們下手!白守邦可不會傻到這種地步!
有人關注這些新聞,有人不會關注。比如楊清潤夫fù,他們就不關心這種新聞,對他們這種人來說,牽扯道上的事情,本就是漠不關心,更何況,他們知道事情根本就不像是新聞上播報的那樣。
所以,聽到這個新聞以後,楊清潤夫fù也只不過是笑笑而已。
“這個楊凡可真不簡單啊。”楊立平有些沉不住氣了,原本他看到楊清潤夫fù接楊凡來了楊家,怎麼也得關注這件事情的,可這幾天以來,新聞鬧的這麼歡,楊清潤夫fù愣是沒表任何意見。
“哦?”楊清潤喝了口茶,隨口問道:“怎麼個不簡單法?”
“他明明就是道上的人,偏偏在這個時候裝受害者,還搞的媒體都站在他這一邊,不僅僅是市局壓力大,白守邦的壓力肯定也不小,而他自己則是處在公衆和媒體的關注下,安全就不用說了。”楊立平侃侃而談。
楊清潤只是輕輕笑了笑,依舊沒有表什麼意見,對於楊立平說的這些,楊清潤有所耳聞,並不是全不知道。
溫柔在這個時候說道:“他這一招tǐng高明的,不過,功勞卻不在他身上,而是在我們夢兒身上,要不是夢兒在天京開了順心酒店,還掛在他的名下,他根本折騰不起這風1ang來。”
說着話,溫柔看向了蘇夢。
蘇夢訕訕的笑了笑,沒有接口。在楊清潤夫fù眼裡看來,蘇夢是完美無缺的,誇她也是經常的事情,蘇夢實在是不好接口。
楊立平在這個時候拿出一份報紙,說道:“不得不說,這傢伙tǐng會博人同情的,看看這報道上的傷口圖片,簡直觸目驚心啊!公衆要是不站在他這邊就奇了怪了!”
“是嗎?”溫柔輕笑着接過了這份報紙,都市週刊,最早刊登楊凡傷口的紙質報刊。
溫柔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報道的內容,就把目光看向了那些醒目的傷口圖片,驀然,溫柔的目光鎖定了一張傷口照片,那張照片主要是拍攝的楊凡胳膊上的傷口,卻是連帶楊凡的xiong口一起拍了進去。
楊凡的xiong口上,一個不大的紅色圓形胎記赫然呈現在照片上!這個胎記顏色很紅,而且是個很規則的圓形,十分醒目!
溫柔看着這張照片,呼吸不禁急促了起來,xiong口劇烈起伏着,臉色也變得煞白一片!
“伯母?你怎麼了?”坐在溫柔身邊的蘇夢看出了溫柔的不對勁,出聲問道。
楊立平也現了溫柔的不對勁,剛要說什麼,就見溫柔擺了擺手,站起身來走到了楊清潤的身邊,指着報紙上的一張圖片,十分急促的說道:“清潤,你看!”
楊清潤順着溫柔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就是楊凡xiong口的胎記!只是,楊清潤只是稍稍流1ù出了詫異的神色,就掩飾了下去,咳嗽了一聲,平靜的說道:“一張傷口照片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說完這話,楊清潤擡頭看了蘇夢和楊立平一眼,這才說道:“這傷口有些太駭人了,你伯母沒見過人被砍出這種駭人的傷口,有點大驚小怪了。”
楊清潤說完這話,站起身來,拍了拍溫柔的肩膀,說道:“我送你回房間休息一下。”
溫柔顯然是清醒了過來,聽到楊清潤的話,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由楊清潤扶着朝臥室的方向走去,只不過,她的手裡卻是緊緊的握着那份報紙,似乎這份報紙是多值錢的寶貝似的,一刻也不願鬆手。
楊立平瞪大了雙眼,望向了蘇夢,問道:“這是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
“我怎麼知道?”蘇夢說完這話,站起身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楊立平坐在客廳的沙上,左思右想,總是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溫柔那副神情,絕對不會是見到照片上的傷口大驚小怪!
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立平有些吃不透了,目光不知不覺的鎖定了楊清潤夫fù臥室的門!
要不要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楊立平在心裡默默想道!
這個想法一產生,就像是種子了芽,在楊立平的心中慢慢生長……
良久,楊立平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站起身來,輕手輕腳的走向了楊清潤夫fù臥室。直到走到門口,楊立平才停了下來,繼而,楊立平慢慢把耳朵貼在了楊清潤夫fù臥室的門上,頓時,楊清潤夫fù的對話聲,清晰的傳進了楊立平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