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種時候,你何必還出面?”一輛行駛在路上的奔馳車內,坐在副駕駛座的xiao弟扭頭看向了白守邦,說道:“直接通知警察把張火抓起來得了!”
“閉嘴。”白守邦睜開眼睛,狠狠瞪了這個xiao弟一眼。
被大哥訓斥,這個xiao弟訕訕的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如果不是你一直跟着李平,就憑你剛纔這句話,我就廢了你。”白守邦陰沉着臉又說了一句,隨即再次緩緩閉上了眼睛,卻是忍不住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
差距啊!這個xiao弟和李平的差距太大了。
或者說,這不是差距,而是人心不古了!誠然,通知警察去抓張火,無疑是最直接有效的滅掉張火的辦法。
可是,張火既然約了自己,那就是最後一戰了!按照道上的規矩,自己必須應戰,以道上的規矩了結這件事情,報警算什麼玩意?
更何況,李平的死,還得找張火問個清楚!
想到這裡,白守邦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駕車的,以及坐在副駕駛座的這兩個xiao弟。他們都是李平的手下,當晚被李平安排留守在場子內,沒有跟着李平去征戰赤火幫地盤,也因此逃過一劫。
可是,李平的身死,以及損失那麼多白手幫的xiao弟,好像沒對他們產生什麼影響?他們一點也沒感覺到悲痛?
“哎,世道變了,兄弟情義已經不被這些年輕人看重了。”白守邦在心裡默默哀嘆了一句。
與此同時,楊凡有些不悅的說道:“你這女人,賺錢賺瘋了不成?十點還訂包間出去?”
由於開在天京的順心酒店並沒有住宿,只提供餐飲,所以,順心酒店並不是二十四xiao時營業的,晚上一般也就在十點左右就會關門。畢竟,這個時間段,差不多就沒什麼吃飯的客人了。
可蘇夢今天去訂了十點的一個包間出去,十點纔來,這要吃完飯,還不得半夜以後?
“剛開始營業,辛苦一點是應該的。”蘇夢翻了翻白眼,說道:“再說,我以後還打算把營業時間延長到凌晨呢。”
聽到蘇夢這話,楊凡翻了翻白眼,無語了,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差不多快十點了,訂包間的客人應該快來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在門口的迎賓詢問過以後,隨着迎賓走向了電梯。
這個應該就是預定包間的客人了吧?
楊凡這樣想着,看向了這個客人,等看清了這個客人的樣子以後,楊凡卻是吃了一驚,竟然是張火?
張火預定包間見誰?
“怎麼了?你認識他?”蘇夢看到楊凡的樣子以後,隨口問了一句。
“呵呵,算是認識吧。”楊凡笑了笑,說道:“我去找民哥。”
說完這話,楊凡轉身走向了樓梯處,徑直上樓而去。民哥他們現在的落腳點就在順心酒店,酒店的最上面一層裝修成了宿舍,除了在酒店上班的工作人員之外,民哥他們也住了進去。
當然,民哥他們也不會無所事事,酒店的安保工作,就是他們負責的。還別說,這些飛車黨xiao弟穿上保安制服,一個個倍精神。
很快,楊凡和民哥就一起下樓而來,兩人坐在大廳的沙上chou着煙閒聊着,目光卻是不時看向酒店門口的方向。
很顯然,他們兩個是要看看張火約的誰。
另外一個人也很快出現在了酒店內,問清了張火訂的包間,這人也隨之上樓進了包間。
“有好戲看了。”楊凡看到張火約的竟然是白守邦以後,笑着對民哥說了一句。
“也該有個了結了。”民哥點了點頭。
包間內的餐桌上已經上滿了菜,張火給自己倒滿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說道:“白守邦,沒想到你還真敢來。”
白守邦淡淡的說道:“你敢約,我爲什麼不敢來?何況,今晚不僅僅是要跟你徹底做個了結,我還有話要問你。”
“有話要問我?”張火點了點頭,說道:“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你。”
白守邦直接問道:“李平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人開槍了?”
“放屁,老子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張火怒道,隨即問道:“白守邦,你是不是惦記赤火幫的地盤很久了?”
白守邦回答道:“也不是很久,總之是惦記着。”
“哈哈,好!”張火大笑出聲,又一次把自己面前的酒杯裡的白酒喝乾,說道:“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請吧!”
說完這話,張火當先朝外走去,白守邦起身,也同樣出了包間的門。
張火結賬以後,和白守邦一起出了順心酒店。
楊凡和民哥對望一眼,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順心酒店後面不遠處是一個居民xiao區,xiao區旁邊有一條不是很寬的街道,此時,街道上的所有路燈都沒有亮起,整個街道漆黑一片。街道的兩頭,分別停着幾輛車子。
張火和白守邦走到街道中間,面對面站定。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做。”白守邦說道:“你連最後的機會都放棄了,有句話叫好死不如賴活着。”
“你把我bī到這一步,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張火說完這句話,扭頭朝回走去。
白守邦也扭頭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兩人各自走到街道兩頭的時候,他們所開來的車子動了,緩緩移動,堵住了路口,車子隨即熄了火。
兩人所帶來的xiao弟此時紛紛從車上下來,手裡全都拿着傢伙。
楊凡和民哥恰在此時趕到,兩人悄悄扒住xiao區的圍牆,只1ù腦袋朝這裡看來。
沒有一句話,沒有任何人出聲,只有兩幫人快移動的腳步聲。
很快,兩幫人就在街道中間碰頭,無聲的廝殺隨即開始了。
一時之間,整個街道上除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就是利刃入rou的聲音。聲音並不大,可在這種無聲的廝殺當中,聽起來卻是讓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白守邦手持武士刀,慢慢走向了張火,張火手裡拿着一把開山刀,猛然衝白守邦衝了過去。
“鐺”,兩人的武器碰撞在了一起,各自退了一步。
白守邦左腳剛剛後退踏在地上,隨即就又朝前邁了一步,手裡的武士刀直接刺向張火的xiong口。
張火本能的揮刀朝着白守邦的武士刀砍去,哪知道這只是白守邦的虛招,白守邦立刻改刺爲砍,在張火的xiao腹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嘿!”張火低頭看了看自己xiao腹上的傷口,撕下上衣緊緊纏住,又一次衝了上去。
民哥在這個時候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什麼懸念了,張火不是白守邦的對手。”
楊凡點了點頭,卻是目不轉睛的看着白守邦。
白守邦在張火衝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一個移步轉身,隨即一刀斬出,直接砍在了張火的後背上。
“沒想到白守邦這傢伙身手這麼好?”楊凡說道:“我碰上他也討不了什麼好去。”
“你碰上他,肯定會被他所傷。”民哥絲毫沒給楊凡留面子,不過,民哥隨即又說了一句:“我碰上他,也沒什麼把握。”
就在這個時候,白守邦一擊砍中張火的右手,張火手裡的開山刀掉落在地,隨即,白守邦反手刺穿了張火的xiao腹,白守邦雙手握着武士刀,猛的力朝前推去,張火被白守邦給推到了牆壁上。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白守邦輕聲說道,手裡的武士刀猛然擰了幾下。
“呵呵,呵呵,呵呵!”張火嘴角溢出鮮血,顯然已經不行了。不過,他卻是笑了出來,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快從後腰mo出一把匕,猛然刺向了白守邦的心口,嘴裡惡狠狠的說出了一句話:“死吧!”
饒是白守邦躲的快,他的xiong口也被匕給刺了一下,雖然傷口不深,僅僅是皮rou傷,可鮮血還是很快浸透了他的衣服。
白守邦低頭看了看自己被鮮血浸溼的衣服,反手一刀狠狠砍了出去。
一股鮮血從張火的脖子噴出,隨即張火緩緩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楊凡和民哥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怒火。在白守邦砍出最後一刀之前,張火就已經死了,白守邦最後這一刀,根本就沒必要!
儘管hún道上的免不了會有廝殺,可人死爲大,再對別人的屍體動手,就有些不道德了。
白守邦在這個時候扭頭看向了楊凡和民哥的方向,沉聲說道:“哪位朋友看了這麼久的戲也不出聲?”
楊凡輕輕一躍上了牆頭,對着白守邦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同時開口聲:“叭!”
民哥也輕輕躍上牆頭,一臉陰沉的看着白守邦,說道:“白守邦,你必死。”
“呵呵,”白守邦看到楊凡這個手勢,立刻明白了李平的死是怎麼回事,笑了笑,說道:“隨時歡迎你們的到來,楊凡,張火不認識你,我卻認識你!”
“知道我是誰就好。”楊凡看着白守邦,說道:“知道你爲什麼必死嗎?”
“因爲在赤火幫的事情上,我設計你?”白守邦一副不確定的口氣說道,臉上卻是一副很肯定的神色。
“等着吧,咱們之間也早晚會有一個了結的。”楊凡說完這話,拽着民哥跳下了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