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學翻了翻白眼，心裡暗暗罵道：“何玉蘭，你***也太不看事了吧？”
張成學何嘗不想調查處事情的真相，對這件事情做出處理？何玉蘭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就是這種給柳晴下藥的事情生在晨陽中學，是在抹黑晨陽中學。
可是，問題是怎麼查？
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疑點頗多，關鍵是沒有證據來證明到底是楊凡還是王東陽做的！總不能以人品來做定論吧？就算是說起人品，王東陽的人品好，柳晴這麼單純的人，你能說她人品差？要知道，柳晴是站在楊凡這邊，是相信楊凡的。
張成學此時腦子裡有些亂，還沒能理清這些疑點，何玉蘭卻又緊趕着沒完沒了，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調查？”張成學冷聲說道：“你給我說說怎麼查？現在唯一的兩個懷疑對象，一個是在我們學校爲人師表，口碑極好的王東陽老師！一個是問題學生楊凡，從心裡來說，大家都不認爲是王老師做的。
不過，柳晴老師人品也不差吧？而且，我們都知道柳晴老師單純！她相信楊凡，站在楊凡這邊！你說我們該懷疑誰？”
張成學一番話把何玉蘭噎的半天沒說上話來，最後只好說道：“實在不行就報警，讓警察來調查取證！”
“你他媽腦子被驢踢了？”張成學聽到何玉蘭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又不是給你這老孃們下的藥，你***緊趕着這事幹嘛？
這種事情，捂都捂不住，你***還對外宣傳去啊？我看你真是吃屎長大的！”
校醫處內，除了何玉蘭瞪目結舌以外，其餘人都是眼珠子掉了一地。他們是在不敢相信，這滿嘴的粗話，是從校長張成學嘴裡說出來的。
“你…你…你竟然罵我？”何玉蘭氣急，卻又不敢對校長張成學作，手指張成學，哆哆嗦嗦的說道。
“罵你？我***還想抽你！”張成學呸了一口，不屑的說道。
“好，好，好！張成學，既然到了這個份上，你給我等着，咱們沒完！”何玉蘭冷笑一聲，怒道：“既然撕破臉皮了，那你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悉聽尊便！”張成學也針鋒相對：“何玉蘭，別以爲你那點關係我不知道，你要想明白的是一點，晨陽中學是私立學校！我這個校長上面還有董事會！就算是我沒任何關係，董事會也是站在我這邊的！”
聽到張成學這話，何玉蘭再次冷笑一聲：“走着瞧！”說完這話，何玉蘭立刻氣沖沖的出了校醫處，並且重重摔上了門。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校醫處裡靜悄悄的，氣氛有些壓抑。誰都不會想到，事情千變萬化，竟然能變化到校長張成學和何玉蘭老師之間的內部鬥爭上去。面對這種情況，誰會開口說話？
“咳咳咳”，張成學咳嗽幾聲，說道：“大家不用感到意外，何玉蘭仗着在晨陽資歷老，把我這個校長不放在眼裡不說，教書做事都很乖張！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我和何老師的事情，不管你們怎麼看，我不認爲自己做錯了。
我是晨陽中學的校長，需要的是每一科的所有老師都能團結一心。我不需要這種行事乖張，目中無人，還隨意侮辱學生的老師！何老師的一些情況，我也都反應給董事會了，董事會支持我這麼做。”
“校長，我還是一個學生，對這事不表意見。”楊凡第一個開口了，說道：“再說，何老師還跟我有矛盾，我更應該避嫌！”
楊凡說話了，其他人也不能不說點什麼。不過，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這雖然是內部爭鬥，可也是領導和下屬之間的。當着張成學的面，他們也只有附和幾句而已。
張成學看了楊凡一眼，眼中滿是玩味的神色，說道：“好了，都散了吧！今天這事我會親自處理。
樑主任，你和王老師先去你的辦公室，我帶楊凡和柳老師去我辦公室先問問他們。林老師，你該忙什麼忙你的吧！”
“好。”林浮萍第一個答應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校醫處。
樑建軍則是帶着王東陽去了他的辦公室。
張成學帶着楊凡和柳晴去了他的校長辦公室。
“坐吧。”張成學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示意楊凡和柳晴坐下。
柳晴此時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是感到胃部不舒服，可已經沒大礙了。
楊凡和柳晴在張成學的對面坐了下來，張成學拆開一包煙，自己抽出一根點燃，剩下的全扔到楊凡的面前，說道：“要抽自己拿。”
楊凡看到張成學這態度，笑了笑，也抽出一根香菸點燃。
柳晴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不明所以！楊凡竟然跟校長關係這麼好？
“柳老師不必感到吃驚，這小子滑頭的很！”張成學看着柳晴，笑道：“而且也不是個好學生！不過，對你下藥這事，我不相信是他做的。”
柳晴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相信是他做的，雖然他不是一個好學生，但卻是一個好人。”
張成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接柳晴的話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而看向了楊凡，說道：“楊凡，來了我這裡，難道你不打算說些什麼？”
“說什麼？”楊凡自顧自的吞雲吐霧，說道：“我有什麼好說的，既然校長你都已經說了你會親自處理這事，那我就等着你的處理結果就行了。”
“臭小子，說你滑頭，你還真跟我開始滑頭了啊？”張成學不以爲杵的說道。
楊凡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了。他跟張成學，已經有過一次交鋒。楊凡心中很明白，自己眼前這個校長城府很深！面對這樣一個城府極深的校長，楊凡決定作壁上觀，什麼都不表意見，讓他自己處理就是了。
“怎麼不說話？”張成學看到楊凡不說話，不由得皺眉說了一句。
楊凡淡淡說道：“校長，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我說，還是你在校醫處聽到的那些，無非就是再說一遍罷了。”
“那你就再說一遍。”張成學翻了翻白眼，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好！”楊凡立刻說道：“我早上因爲肚子痛去柳老師那裡看病！”
“打住，你根本就不是去看病的。”張成學立刻打斷了楊凡的話，說道：“你要是去看病，能脫了上衣光着膀子在那？還有，你這一身的紅花油味能瞞得了誰？跟我實話實說。”
楊凡還打算插科打諢，繼續不認賬的，柳晴卻是接口說道：“楊凡去我那裡，其實是擦紅花油去了。他身上有扭傷，一直是我在幫他擦紅花油！”
聽到柳晴這話，張成學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了楊凡，那意思明顯是在說：你小子行啊，竟然能讓柳老師給你擦紅花油？
“咳咳咳”，楊凡咳嗽幾聲，趕緊打住了柳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接口說道：“就是這麼回事了，不過，看到王東陽在柳老師那，我就裝作肚子痛了。”
“所以，王老師纔會說你肚子痛的。”張成學點了點頭。
“我裝肚子痛，其實就是想趕他離開柳老師那！”楊凡也不隱瞞，說道：“柳老師說的那次在邊緣之線迪吧的事情是真的！因爲我見過他給柳老師下藥，所以知道他對柳老師心懷不軌，就藉口說自己肚子痛來柳老師那看病。
他當時倒也表現的挺識趣，立刻就走了。可沒想到的是，柳老師給我擦了一會紅花油，我就感覺不太對勁，一回頭就看到柳老師一副中了藥的樣子。所以，我就給柳老師灌涼水，直到你們去了校醫處，看到的那一幕。”
張成學點了點頭，一副深思的樣子，半晌，自言自語的說道：“楊凡，你說的我相信。可問題的關鍵在於，既不能證明是王老師下的藥，也不能證明是你下的藥。”
“直接說沒證據不就得了？”楊凡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沒證據，你讓我怎麼處理？”張成學笑了笑，說道：“難道你真的想讓我按照何玉蘭說的那樣，報警處理？”
聽到張成學這話，楊凡有些不屑，臉上不知不覺的帶上了鄙視的神色。張成學這麼說，明顯是在讓自己幫他找證據！可是，就像是張成學說的，哪裡有什麼證據？再說了，要真有證據，楊凡不早就交給張成學了？
這張成學，口口聲聲說着相信自己，卻又明擺着要自己幫他找證據！實在是無恥中的典範！
柳晴靜靜的坐在楊凡的旁邊，聽着張成學和楊凡的話，心中對楊凡的認知，又不知不覺的多了一個層面。
“校長，我只能對你說一句，你這校長，還真不是白叫的！”楊凡沒好氣的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