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李旺森森一笑:“五年前,天上宮闕,你想起來了麼?”
“五年前?天上宮厥?”孟武彤喃喃重複了一遍,可瞬間之後,他的臉色就猛地蒼白起來,噌噌往後倒退幾步,驚恐不安地喊道:“是你,原來是你。”
“呵呵!”李旺撇嘴一笑:“老傢伙,想起來了啊,我還以爲你老糊塗了呢。”
孟武彤沒有說話,可一雙眸子裡,卻是充滿了驚恐還有憤恨。
五年前,燕京最著名的休閒總會天上宮闕里,他被一個青年打的無力還手。就因爲狠話,對方竟然折斷了他的五根手指。
沒錯,就是用手硬生生折斷的。
其實幾根手指,那倒是不至於讓他驚恐如此。讓他真正恐懼的,是那個人這段他小拇指時的眸子。
陰森冷漠,一點人類的感情都沒有,彷彿他折斷的不是一個人的手指,而是在看着一具屍體。
而且他還知道,如果不是當時有幾個人拼命拉住了那個人,他丟掉的絕對不僅僅是五根手指,而是他這條命。
因爲就算被人拉着,那個人還若無其事地把她大拇指硬生生掰折了。那種旁若無人的霸氣,那種冷酷的殘忍手段,一直都是他心裡的陰影。
就算過了五年多,他依然沒能走出來來,每當想到那個時刻,他心裡就會產生一種恐懼,還有一種無邊的憤恨。
難怪自己剛纔感覺看着這人面熟,竟然是哪個殘忍的魔鬼!
看着李旺,他的雙腿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右手已經接好的五根手指,也似乎又被人給折斷了,疼的有些鑽心。
“看來你是想起來了。”李旺嘿嘿笑了幾聲,然後挑挑眉毛,壞兮兮地問道:“老傢伙,你現在還敢說打得我滿地找牙麼?”
“你……”孟武彤再次後退了兩步。
不是他越老越膽小,而是面對李旺的時候,他總是回想起被人踩着臉掰斷手指的情景,心裡就會忍不住的一陣陣恐懼。
“孟武彤!”一聲厲喝突然在樓上傳來。
接着,蘇金童的怒罵又傳了下來:“你還愣着幹什麼?我奶奶讓你跟着我,不是讓你來打醬油的。”
“哎喲我去,還知道打醬油了啊?”李旺一陣陰笑,擡頭瞥了眼暴跳如雷的蘇金童,又看向了孟武彤:“老頭兒,上面那傻逼要瘋?你咋辦?”
“我……”孟武彤臉上一陣冷汗飄過,可卻知道不解釋清楚不行,急忙後退幾步,回身衝着蘇金童說道:“少爺,他是李家的人。”
“李家?”蘇金童皺皺眉:“瑪德,哪個李家?”
“就是燕京那個李家!”發現蘇金童還有些迷惑,孟武彤急忙繼續解釋:“五年前天上宮闕,您不是和李家的一個少爺翻臉了麼?”
“我草!”蘇金童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低頭看着李旺,失聲叫道:“瑪德,原來你就是那個野種。”
“唰!”李旺驀然擡頭,看着二樓上的蘇金童,目光裡殺機一閃。
“少爺!”孟武彤大驚失色,急忙在此後退,喊道:“你別刺激他,很危險。”
“危險泥馬勒戈壁!”蘇金童破口大罵:“孟武彤,當初你就是被這雜種掰斷手指的,事後你怎麼說來着?是不是說要報仇?可**你瞧瞧你這逼樣?見到這雜種就跟見到你爹似的?就你這樣兒的,還怎麼報仇?”
這小子滿嘴雜種,李旺的眸子越來越冷,內心裡那股暴躁的衝動,也原來越難以壓制了。
孟武彤也被罵的滿臉鐵青,但是看看蘇金童,他又硬生生的把那口語啊你按壓制了回去。
上面那個紈絝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後的那個家族。單單蘇家那個號稱老佛爺的老女人,都能讓他不知不覺的人間蒸發。
就因爲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就算有再大的怒氣,也不敢有什麼想法,更不敢翻臉。
可他不敢翻臉,蘇金童卻是更加的怒不可遏。尤其看到李旺陰森森的眸子,他就止不住的想要罵人。
“你個雜種,還**敢瞪我?你特麼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李家就**是個笑話?還李家大少?我呸,一個連父母都剋死的人,也特麼算李家的人?要不是李家那老不死的,你特麼早就被宰了。”
“你說什麼?”李旺猛地擡頭,喝道:“你說我把我父母剋死了?”
“我草,我**倒是忘了,你還不知道這事兒呢?怎麼地?你想知道?”蘇金童忽然一陣狂笑,擡手指着李旺罵道:“瑪德,老子還就特麼不告訴你呢?哎喲****,還特麼瞪眼呢?生氣了啊,生氣你上來打我呀?你來咬我啊?”
“找死。”李旺眼神一冷。
“孟武彤!”蘇金童卻猛地一聲大喝:“你特麼不說保護我安全麼?”
“噌!”孟武彤儘管心不甘情不願,可發現李旺動了殺機,還是挺身站了出來。
“你確定要攔着我?”李旺的聲音很平靜,而且那張臉也沒有了剛纔的暴躁,看起來相當平靜。
可就是這樣的平靜,卻讓孟武彤更加的驚恐不安。
一個隨時都能控制情緒的人,那纔是最可怕的。只有能夠隨時掌控情緒,不被外界的事情刺激的失去冷靜,才能發揮本身最大的戰鬥力。
做爲一個後天大圓滿的武者,對這一點,他自然瞭解的非常清楚。
眼見着李旺這麼快調整好情緒,他忍不住輕輕吁了口氣,打起了全部精神。
心裡雖然驚恐,可他心裡的底氣全漸漸滋生了出來。
李旺的臉色有些蒼白蠟黃,儘管身子像根釘子一樣,釘在地面上紋絲不動,可這不符合一個強者的狀態。
想當初天上宮闕里,這人只是一言不合,就立刻出手,那種狂暴,那種肆無忌憚的強勢,表現得淋漓盡致。
今天這是怎麼了?這人竟然只是語言恫嚇,爲什麼沒象以前那樣直接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