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和二叔調查中,發現了背後隱藏的另一個秘密,這又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雖說關於賀蘭山大夏國的事情後,我爺爺,秦南道李置生他們本身就不可思議了,後來又出現了吳家人遭受變異的報應,我有了足夠接受力,一件又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我聽了不少。
看我爹的表情,他和二叔所意外發現的事情,似乎不太想告訴我,但最後還是與我說了出來。
我爹又掏出了一支菸來,他的煙癮比原來又大了許多,人總是需要些什麼精神上的寄託,才能更好的看淡世間萬物。
煙和酒一樣,都是用來消愁的物品,古人常言,“解酒消愁”,一醉之後什麼都會忘記。
卻不知道醉後醒來,會愁上加愁,忘記不是一種逃避的方式。
煙到嘴邊,我爹的話才又接了上去,“我和你二叔順着吳家人的線索一路查下去,才知道當年吳家和張家斷絕往來,全是因爲你爺爺的關係。”
“爺爺?他做了什麼?”我追問道。
“我要說是你爺爺放棄了吳家人,你信嗎?”我爹吐了口菸圈看着我說。
我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几乎就要否定我對爺爺這個人的認知。
“吳全武曾經說過,如果你爺爺堅持放棄吳家人的話,就永世不要再來相見,其實吳家人變成這樣,你爺爺他有一半的責任,我又往下調查了賀蘭山的事情,甚至都讓我懷疑這人還是我爹嗎?”
關於賀蘭山的全部過程,我曾看過凌天若手中的資料,對他們一行人還算有些瞭解,聽見我爹這麼說爺爺的時候,還是非常疑惑,難道過程中有什麼出入的地方?
“墓子,你聽好了,這件事情雖說沒有定性,卻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做爲東家,應該知道些。”
我點頭,並認真的盯着我爹,絲毫不敢有一點懈怠。
“是青銅盒,我和你二叔覺得,他們可能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人也不是原來的人了,吳全武說,你爺爺和秦南道從賀蘭山長道進入夏國墓葬的時候,就像變了人一樣,他們對青銅盒巫術有種炙熱的狀態,像是着魔了一樣,吳全武和吳全恪也發現了問題,但卻來不及阻止,讓他們二人打開了青銅盒,吳全恪回憶說,二人似乎有些失落,那股熱情就逐漸消散了,可吳全武總覺得你爺爺和秦南道有問題,直到回來後,吳家人發病,你爺爺竟要吳全武放棄吳家人,說不可能再救的回來,除非有青銅盒解除,吳全武深知張黑子可能經歷了那次事情性情大變,吳全武沒有證據證實。”
我思考了會,這與我所知道賀蘭山事件是兩個版本,長道?我開始回想當中內容,我清楚的記得,在打開青銅盒後,好像是回到了長道中,沒錯,這件事情我記憶由深,爺爺和秦南道都見到了自己的死亡,這也是當時的一個謎團,地下到底發生了什麼,都各有說辭。
我回問:“爺爺和秦南道爲什麼要急於打開青銅盒?”
“這點,我和你二叔認爲,從長道里出來的秦南道和你爺爺,可能不是本人了,儘管很難相信,所有的證據確實都指向了這點,回來後,你爺爺從此性情大變,與原來完全不同,不過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預測,當年的黑暗長道中發生了什麼,早已被埋葬在了塵土中。”
我沒有把我所知道的版本告訴我爹,這樣只會讓事情變的更加複雜,我和我爹沉默了許久,各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我爹他又拿起了一支菸來,好像只有點着煙才能夠說出話來,“對了,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什麼事情?”
“我們找到了一個還有意識的吳家人,只是身體狀態不是很好,我覺得還有的救,他沒有完全變成那樣。”
讓我驚奇的事情真是一件又一件,下到八寶玲瓏樓後,這種刺激感就沒有停過。
“有一個還有意識得吳家人?真的嗎?他在哪裡?”
“在後面的一間房中,墓子,不管怎樣,我們都得救他離開,他們在這裡二十年了,他們本應該和我們一樣。”我爹說到這裡有些激動。
我點點頭,就算再有什麼災難,那也是上一輩人的,他們的確該和我們一樣,這也是我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我還答應了吳文靜姨要給她一個交代。
父子二人久別重逢,說的全都是整件事的分析,沒有一分鐘是留給父子二人敘舊的,也許身陷囹圄,並無那麼矯情的講究。
我爹帶我走向了他說的那間房間,我看到胖子他們幾人都睡了過去,環視了一週,沒了二叔的影子。
他定是又離開了,二叔總是神出鬼沒的,習慣自己獨來獨往,凡事都有自己的安排計劃,不知二叔所佈置的計劃怎麼樣了,一路走來都沒來得及問一句,那個潛伏在我們身邊的人,會是秦南道嗎?
我沒有再問我爹二叔的去向,已習慣了二叔的消失。
到了房門前,我爹讓我往裡面看。
果然,裡面有一個無毛的怪物躺在地下,他的外表和我們見到的無毛怪物一樣,不同的是,他有着均勻的呼吸,我看到他的眼中,是有眼神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真的還有一個這樣的無毛怪物,我想起在上面遇見的無毛怪物,毫無人性可言,還會吃人。
他們真的是吳家人變成了這樣,變異的程度還真是令人驚恐,我算是明白藏區拿加療養院裡爲什麼會發生意外了,是吳家人的變異程度已經不可控制了。
吳全武也一定是出於無奈,才利用八寶玲瓏樓的機關將這些吳家人關進了這裡。
我心裡更加亂了,站在門口盯着看了好一會,才發現我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去休息了。
有些話多說無益,還是留在心裡等待答案出現較好。
我也突感疲憊,找了個地方休息,但卻怎樣的不能入睡,直到過了許久後才眯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