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旁邊房下的地方,叫了聲“我艹”。
我和吳力聞聲前來,朝胖子看的地方看去。
圓形的房屋結構下方,是空置的,只有五到十根房樁插進地下,留出有半人高的地方,這地方如果不彎下腰查看,是發現不了下面的東西。
胖子正在對着裡面叫了聲,我急忙低頭去看,只看到裡面是平整的白沙地。
手中燈光所照的地方,發現並無異常。
我問胖子:“你我艹什麼呢?看見鬼了不不成?”
胖子的表情很難看,回答我說:“我要真說看見了,你信嗎?”
吳力趕緊說道:“遼爺,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艹,剛纔這地下好像真鑽了個什麼東西,我真看到了,我用我這身膘擔保。”胖子回答。
我不知道胖子到底看見了什麼,但身處在這海底三層的空間中,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加上週圍的環境,一列列圓房尖頂,每一個裡面都透露着古怪的氣息,地下是白色的沙地,燈光所照射到的地方,有種恐怖的縱深感。
我一直都在擔心海察國的生物研究,這裡如果是海察爾王的墓葬,會不會有些什麼不明生物被保留了下來?
我儘量告訴自己,時間過去了千年,就算有現在也不可能存活了,什麼東西能在這底下活千年之久?
胖子忽然又說:“張墓,這他娘底下不會真的有鬼吧,我看不行的話咱還是先上去,我覺的這裡有古怪。”
然後接着又說道:“我不是怕啊,就算真有鬼現在我面前,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我這是戰略性撤退,等咱們把海察國摸清楚,爲了更好的前進。”
我覺得胖子說的也有道理,現在的確是太冒進了。
我看了看周圍的房子,頓時感覺更加詭異了,要不還是先撤退吧。
三人原地思考的片刻中,我在燈光照射範圍內,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影子。
我拿光線去追隨,瞬間就沒了蹤影。
我靠,我也被嚇了一跳,那是什麼?好像真有東西。
吳力見我轉身用光線尋找什麼,連忙問我:“東家,看見了什麼?”
“不知道,好像真的是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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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裡很快有了答案,是海察國研究的生物真的存在。
胖子問我:“是不是有東西,我沒看錯吧?”
話音剛落,突然發出了一聲怪響。
“嗚……”
聲音不是從一個地方發出來的,四面八方都有傳來,判斷不出是什麼聲音,覺得像是在移動,卻又不是。
爲了不被上層的流動水聲混淆,我又等待那聲音出現了第二聲,纔敢確定。
胖子和吳力也都聽到了這聲音,這底下是有東西活着的。
而卻它就在外面移動,從聲音裡應該可以感覺出。
幾人互相看了看,此時往回跑,定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我們已經走進來了大約五六個房屋的距離,跑是需要時間和距離的。
當下我覺得事發突然,對幾人指了指身後的圓房,示意進去以待觀察。
我們把光線壓低,悄悄的上了臺階,進入了一間房屋裡。
房屋內是木質的結構,地面也是木質的,年代久遠的關係,胖子的體重踩在上面,會發出“吱吱”的聲音。
我真害怕胖子一腳把木頭地板踩斷,那可就玩大了。
外面的聲音像是又沒了,我完全摸不清狀況。
進入到房屋後,我們先查看了裡面的情況,空無一物,就是一副木頭框架。
胖子在屋裡來回走動,想在門口的縫隙裡觀察外面的動靜。
胖子的走動聲踩在地板上,聲音“吱吱”不停,我讓胖子趕緊別走了,這麼下去,不就暴露自己位置了嗎,除非外面的東西是聾子。
地板上的聲音一停,周圍就瞬間安靜了下來。
外邊沒有了燈光照射變得黑了下來,別說看東西,就是真有什麼站你面前,也和看不見一樣。
爲了降低被發現的可能性,我們的燈就開了一個。
胖子讓我說了後,就再沒有走動,他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外面。
現在也不知是敵明我暗,還是敵暗我明。
外頭是不是真的有東西?還是我們心想太多了?
我現在就如同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頭腦。
普願道長在無線電裡和我說,要我小心一些,此時多個心眼,總不是壞事。
等待了一會兒,我們也聽不出其他動靜來,我則把目光轉向了這木質圓筒房。
因是海底的關係,這些木頭都看上去潮溼的厲害,而且裡面是空的,沒有任何東西,更讓人費解的是,這房屋不是一兩個,是連一大片。
我用手觸摸了下木樁的潮溼度,能清晰的感覺到水溢出來。
還好木頭潮溼加固了穩定性,不然胖子這吱吱踩上去,恐怕早就斷了。
讓我不解的問題還有一個,這裡如果是海察爾王墓,修建這麼多空房子幹嘛?
大約過了一會兒,變得異常安靜下來。
我打開個門縫,用燈往外照了照,白色的沙地,黑暗的縱深感,沒有一點變化。
除了外面頭頂上的水流聲,一點也沒了之前的聲音。
難道是我們聽錯了?
我又回到了房裡,胖子問我怎麼辦?
“再等等,這地方有些怪,先不要盲目行動。”
我們三人在屋裡繼續等待。
很久一段時間沒有動靜,我們三都快要睡着了。
人對這種莫名的恐懼感,停留在的只是大腦的表皮層,它會不斷刺激你的神經。
呆在屋子裡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必須要先返回到船上。
我連計劃都制定好了,再沒有動靜的話,我們就直接往回奔,不管底下有什麼,跑出去是應該沒有問題的。
正當幾人的倦意來臨的時候,聲音又再次出現了,這次很近,像是走路聲,踩在沙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我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趕忙把燈都熄滅。
關燈前的時候,我還看了眼時間。
是一點多鐘。
接着就聽見外面的聲音在附近行走,我的冷汗馬上就下來了,背靠潮溼的木樁,我都分不清是我的汗水,還是木樁的水流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