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潮盛典是玄海派最爲重要的活動,每屆掌教會用道法,引潮來卜卦象,預測未來五年內的禍福吉凶。
也只有掌教才能做主持,所以,李仇視能否穩定掌教位子,就必須完成觀潮盛典。
引路小道將我們帶到了斷崖,等待人員的就位,我們在邊上的位置,今年沒有什麼人,場地空曠了不少。
入座不久後,我看到一位年紀大些鬍子老道,身後一干道士,像是自己主場一樣,走到斷崖上來。
胖子拍拍我說:“這老頭就是我跟你說的師叔,李兆河。”
我看這老道城府深厚,光看就覺得極難對付,掌教的位置想必早就想得了。
又上來了許多玄海派的人員,爲首的是兩個較爲年輕的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李玄風,確實一表人才,道骨輕奇,長相也很端正,風度翩翩的樣子爲他贏得了許多支持者。
這樣的人才是當掌教的不二人選,能撐的起玄海派。
旁邊的女子應該是李湘心,同李仇視一同進的玄海派,年紀應該差不多。
此女子面如桃花,儀表端莊,是一派大家閨秀的作風,也算是生的漂亮,不是凌天若告訴我,她利用別人犧牲色相上位,從表面看來,還真是一個脈脈的女子。
她身旁的男子,應該就是幫她上位的李乘風,玄海派關係複雜,幫派道士各自站隊。
在我的身旁,不知什麼時候摸過來一人,是普願道長,他換了裝扮,穿着普通的衣服,還真一下沒認出來。
我說:“道長,你可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忘了呢。”
“道長,你是怎麼混上來的?”凌天若問。
“咱能聲音小點嗎,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來?還有,別叫我道長,叫我普願就行。”普願道長謹慎說。
我們幾人點了點頭,也沒再問沒用的問題。
玄海派的人上來後,李仇視道長還沒有上來,不知是去了哪裡,遲遲不見。
李兆河急不可耐,一步步走向崖口說:“李仇視怕是有事來不了了,今天就由我來行觀潮盛典。”
底下一片譁然,聲音此起彼伏,李玄風和李湘心二人,欲動又停了下來,他們想看看這個師叔能玩出什麼新招數。
二人的做法無疑是聰明的,見招拆招纔是上上策,李兆河的做法就有傻了,他該向二人學習,着急是成不了事的。
在李兆河說李仇視來不了的時候,我心中就覺得有詭計在其中,我猜想是李兆河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阻擋了李仇視的到來。
我讓凌天若馬上回去尋找李仇視,就算闖也要把李仇視帶過來。
我們幾人在這裡繼續盯着李兆河,看他要做什麼?
李兆河一人站在斷崖上,做法引潮,天空中的雲突然聚集過來,不是自然的飄動,而是李兆河引來的,不得不說,他還真有兩下子。
海面上的潮水一波波翻騰起來,李玄風和李湘心快要等不住了,一旦讓李兆河主持成功,掌教位子就沒戲了。
不僅是他們,我也再爲李仇視而擔心,她去了哪裡?
李兆河的做法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氣氛達到了緊張點,下面的所有玄海派的人,只要一個導火索,就能互相打鬥起來。
海面上起風了,潮一波大過一波,李兆河從底下抓了兩個小道,直接從海崖上扔進了海中,情況發生太過突然,我都來不及驚呼,就聽見兩個被祭祀的道士在下落中發出悽慘的叫聲。
這是在草菅人命,祭祀活人的做法喪盡天良,怪不得普願道長會說,觀潮盛典的做法喪盡天良,他會用活人做祭祀。
在場的人都鴉雀無聲,李兆河的狠毒,讓衆人生怯,胖子罵着:“他孃的,殺人都沒人報警,手機拿來。”
普願道長說:“沒用的,警察也不敢管這事兒。”
“還有沒有王法了。”
“玄海派多少年來都是這樣,底下的冤魂不計其數,因來往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警察得罪不起,民衆很不敢惹,活人祭祀,全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海面的雲籠罩過來,風急雨驟,雨噼裡啪啦的落下,風也更猛烈了,那兩個人被扔下海後,海潮起來了,層層翻滾而來,要在平時,都是玄海派觀潮都是觀的海上自然海浪,作爲平日研究,只有觀潮盛典不同,是由掌教做法引潮,預測五年運勢。
觀潮卜卦真不是蓋的,眼見爲實,場面會讓我此生難忘,海面上,浪潮一波高過一波,波瀾起伏,勢頭勢不可擋,無法想象,玄海派的道法有如此可怕的召喚力,從海中拔海而出。
玄海派的道士皆瞪大眼睛看着,手中推行算法,李兆河站在海崖邊上,面朝海面,雙手飛速掐算。
我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李仇視還沒有出現,掌教之位要落入李兆河手中了。
海面上共十波潮水,每一潮都變化不一,旁邊有人在記錄着,李兆河說着卦象,每完成一潮,都是離掌教更近的一步。
此時,怕是沒有比李玄風和李湘心的臉色更難看的,二人想要打斷,卻沒有合適的理由,等到潮水散去就再無機會了,二人苦苦思求,想要聯手一搏。
我不時向下面望着,凌天若走了有一會的時間了,按理說玄海派也不大,應該是找到李仇視了,只要潮水不散去,對於李仇視就還是有機會的。
胖子焦急的說:“李仇視幹什麼去了,怎麼還不來,掌教的位置可都要沒了。”
“想都不用想,是李兆河使了手段唄,凌天若不是去尋了?我看李兆河成不了事。”普願道長分析。
在觀潮記錄到第六潮的時候,我在斷崖下方看到了趕上來的二人,李仇視的白色長衣尤爲顯眼。
雨又大了些,氣氛在轉瞬間發生了變化,李玄風,李湘心還有李乘風三人,站了出來,他們決心要一不做二不休了。
李仇視也距離斷崖上不到百米的距離,事態緊張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