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後的草畫,我真正明白,我們早在算計之中,玄海派真正的可怕,不是表面上的卜卦參道,而是這種背後的隱藏的秘密,他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卻還和你做着表面的工作。
胖子放下包裹,扭身就走,我倆有種被人騙了還在替人數錢的遭遇感,胖子邊走邊罵:“他孃的,都知道我們要來看了,還在前面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庚子難,這幫老道我看就是成心的,每一個好東西。”
普渡道長說的沒錯,千萬別看東西,我們還真不該好奇去看,也許這本手記的最後幾頁就是給我們個提醒,告訴我們別在看其他的了,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中。
我和胖子二人相繼從地下爬出來,到了地面之上,滾了一身污泥,身上惡臭難聞,竟還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
普願道長和普渡道長二人,在看着那截拿上來的鎖骨,我和胖子呼吸美好的新鮮空氣,凌天若嫌我們身上的味道難聞,離得很遠,一會兒,普渡道長又說,“我還得去這邊的墓穴看看,你二人可以留在上邊。”
胖子躺在地上說:“別介,我們反正都成這樣了,也不差這一個,萬一下邊的老道站起來了呢,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
普渡道長還是我行我素,沒再說話就下去了,我和胖子也起來,往下邊走去,總覺得我倆是爲了某種不被戲耍的氣氛而去。
到了底下,在相同位置的地方,也有一處暗道隱藏,我本來想這裡是同另一邊的墓穴相同,可下去後才發現,這邊這個直接下來就是墓穴,相比那邊的而言,這個墓穴好的太多,沒有積水,雖然也是潮度很大,但只充斥在空氣裡,當中有一口棺材,是簡單的木板製成的,他的待遇高了許多。
在墓穴的前方,也同樣有用石頭磊起的石臺,上面放着包裹的手記,這裡也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普渡道長在撬起棺蓋,雖然是普通的木材製成,但棺蓋蓋的異常緊。
我和胖子一人抓住一面,三人使了很大力氣,才把一面的釘子擡起來,普渡道長也是藝高人膽大,我和胖子頂着棺蓋,就把手伸了進去,棺材內是個什麼景象都看不出,就敢做如此大膽的動作,我和胖子用佩服的眼神看着。
“普渡師兄,你是真漢子,我敬佩你,這棺材板你放心,我定給你擡好。”胖子說着。
普渡道長用了很快的時間,就把棺材內的一截鎖骨取了出來,接着他又在墓穴中看了一圈,同我們說:“我心裡大概已得出答案,我們上去說話。”
說完,他又一人爬了上去,底下又留下了我和胖子,胖子也準備上去,被我拉了一把,我用手電照照那裹手記,胖子明白我的意思,他提醒我說。
“我說張墓,你是不是有癮,做賊刺激是嗎,忘了剛纔的畫了,老道們都在看着呢。”胖子顯然沒有了想看的意思。
“你真的不好奇,這裡還會有什麼其他的,我就不信他還會畫着。”我內心的**馬上就要掩蓋不住了。
“得,要看你看,我先上去了。”
我急忙去拉胖子,“你先別走,我怕我一人真的會打開。”
“那不正好嗎,你一人在底下看了,誰都不知道。”
我的心裡矛盾的很,一方面好奇心驅使着我,另一方面,告訴自己這麼做是沒好結果的,可我的理智根本戰勝不了**,胖子如果真走了,留我一人,會發生什麼真不好說。
我朝胖子罵道:“你就看着我往火坑裡跳,要麼你就和我一起看,要麼就拉我上去。”
“我是不會自找沒趣了,那就上去,那種東西不看也罷,該發生誰都阻擋不了。”胖子拉着我就往上爬。
我回頭不捨看了幾眼,還是讓胖子拉了上去,我心裡知道,機會一但錯過,怕是沒有第二回了。
我強迫自己不再去想,糾結於此多想無益,很可能在某個遙遠的過去,在觀潮中,早已看到了一切。
我告訴自己人心是不盡的,許多得不到的東西不要也罷,放棄未必就不見得是不好的。
上來後,普渡道長在看着兩根鎖骨,好像若有所思,我和胖子一身是泥,躺在地上休息。
“師兄,到底發現了什麼?這鎖骨有什麼不對嗎?”普願道長問道。
“普渡道長,別站那發呆啊,你倒是給我們說說,怎麼了?”凌天若額同樣問着。
通過兩回下去的經歷,我對普渡道長有了大概的瞭解,他這人應該是比較隨性的,話說的很少,要說也不說什麼廢話,而且,他這人還有一個毛病,內心裡在想什麼?永遠不會被別人察覺,讓人覺得是那麼無懈可擊。
我就靜靜等待普渡道長說話,也不用去問爲什麼,這些徒勞的功夫都是沒用的,他如果不想說的話,沒人能強迫他說。
“是真的,他們卜卦說的沒錯,玄海派要出事了。”普渡道長沉思後突然開口。
“反生靈真的是玄海派的?”普願道長隨後就問。
“嗯。”
“什麼玄海派的?怎麼回事?”凌天若說。
我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鎖骨上能看出靈魂,而這些反生靈,正是這些玄海派的道士,之前普渡道長曾說,外面的反生靈不是玄海派的話,事情就簡單了許多,現在確認了,這些遊蕩的反生靈就是玄海派那幫道士的靈魂反生形成。
我問:“玄海派要出什麼事情了?”
普渡道長看着暗淡的月光搖頭,發出感嘆。
“師兄,那我們怎麼辦?”普願道長問。
“還是先稟報師傅在說吧。”
“你說,這千年的玄海派他會出什麼事情?出了叛徒泄露了秘密?還是今年掃除迷信勢頭大,趕在浪尖上?”胖子想着說。
也沒人理胖子,普渡道長的讓我們都很無語。
普渡道長的話竟然把氣氛聊死了,我們幾人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不知該做些什麼,揣測天意,本來就不是常人該乾的事情,如果不是普願道長說張黑子的名字和玄海派有什麼淵源,我肯定都不會參與一下的,玄海派的事情還是有些難以令人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