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則是個大齡剩女,白天是一位精英白領,到了晚上就風騷得不行。她嘴裡總是嚷嚷着自己是不婚主義者,身邊的小男朋友換了一茬又一茬。
也只有蘇莯知道,她曾經也是準備披上婚紗的,相戀九年的男友劈腿,把她的心徹底傷透了。從此,她再也不相信世上還有愛情這回事。
好在,她家庭環境好,自己又能幹,有房有車有存款,至於老公,沒有就沒有吧,用她自己的話說,少個人當祖宗一樣伺候,不是挺好?
不過,她也不會讓自己寂寞,特別喜歡又鮮又嫩的小奶狗。當初認識蘇莯,還是因爲一眼看上了黎洛。可是,當她知道黎洛是蘇莯的老公後就收手了。
苗雨最看不起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她自己更是不屑於做這樣的事。
對於李奇的觀點,她向來喜歡懟回去,“我說你就知足吧,還有個人在乎你,證明你還擁有愛情那鬼東西。”
李琦已經是半醉了,看眼前的苗雨有些重影,“我寧願不要那鬼東西,我要自由。”
“自由個屁,等你老婆帶着孩子跑了,讓你追都追不上,看你還要自由吧?”
苗雨這張嘴,可從來不留情,就像把小刀子一樣,專門往人家肺管子上插。
“憑什麼帶孩子走?孩子可是我的。”李奇又灌了幾大杯,舌頭開始打捲了。
“你的孩子?你除了貢獻一個小蝌蚪,你還幹什麼了?人家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還自己一個人帶,一個人養,還得跟你姓,你怎麼不問問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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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李奇被她懟得沒話說,打了個酒嗝,“我,我不跟你說,我得回家了。”
九哥幫他叫了代駕,把他扶上車。喝得差不多了,蘇莯也準備告辭,她玩歸玩,可從不會太晚。畢竟現在住在黎家,還有孩子,一身酒氣地回家不好。
九哥也沒留她,一樣地幫她叫了代駕。苗雨則窩在卡座裡沒走,她回家也是一個人,可不像那兩位,有人在家等着。
“你也別太晚,單身女人喝醉酒很危險的。”
九哥好言相勸,苗雨卻不領情,“哪有你這麼當老闆的?大家都天一黑就回家,你這酒吧還怎麼開?”
九哥淡笑不語,朋友的本分他盡到了就行,怎麼樣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他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
苗雨又喝了幾杯,還去舞池裡蹦躂了半天。見她就一個人了,好些出來獵食的男人就開始對她獻殷勤。
苗雨來者不拒,把他們全都喝趴下,然後拿起自己的小挎包,一步三搖地向外走去。
九哥也給她叫了代駕,看着她上車纔回去忙自己的。
酒吧裡一如既往的喧囂,直到凌晨,大家才慢慢散去。每天都有一些醉得不省人事的,窩在吧檯或卡座裡,服務生打掃的時候還要幫他們聯繫家人。
九哥一直冷眼旁觀着,雖然這是他的酒吧,可他卻更像是一個看客。
有的人醉了依舊文雅,比如蘇莯。有些人醉了則醜態百出,不過幸好這種人一般忘性都好,不然,第二天肯定沒臉見人了。
可是,不管音樂多搖擺,酒味多香濃,九哥卻總是那麼冷靜,從來不上頭。酒吧開了這麼多年,就沒有人見他醉過。
蘇莯也曾跟他開過這個玩笑,“九哥真是海量,怎麼喝都不醉。”
他卻只是勾勾脣角,“我已經過了醉生夢死的年紀了。”
這話聽起來意味深長,他老婆剛剛出事的時候,想必他也曾絕望地夜夜宿醉過。可是,不管他多麼難受,多麼自責,多麼痛苦,都改變不了現實。
所以,他現在異常清醒,清醒得讓人心疼。
蘇莯回家的時候黎洛已經洗香香在等她了,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就有點兒上頭,也不等蘇莯去洗澡,就直接吻住她水潤的脣。
今晚的黎洛有些躁動不安,蘇莯能感覺到他不是很開心,就推開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出去喝酒?不喜歡就直接說出來,反正我也改不了,別把你憋壞了。”
黎洛無奈地抱緊她,“我只是不喜歡在你身上聞道別的男人的味道。”
蘇莯順勢窩進他懷裡,揪住他的衣領質問道:“你是狗鼻子嗎?還能聞出男人的味道,男人什麼味兒啊?”
微醺的蘇莯腦子有些慢半拍,但是看起來更可愛了,黎洛有些按捺不住,又吻上去。
喘着粗氣說道:“我不就是你的小奶狗嗎?”
蘇莯笑,笑得波光瀲灩,勾魂攝魄,讓黎洛徹底淪陷。
黎洛知道,他不能過於限制蘇莯外出應酬,蘇莯已經是很少見的保守又本分的女人了。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包括歐陽月在內,一週幾乎都有四五天是要去參加各種酒會,閨蜜小聚等夜場活動。
嗨起來喝個爛醉也不是什麼稀奇事,蘇莯卻一直知道點到爲止,從來沒讓自己失態過。
顧家,又會賺錢,還很愛他的女人,黎洛不忍心對她太苛刻。
可是,蘇莯微醺的樣子實在是太性感妖嬈,特別是無意識地一笑,簡直能把男人的魂勾走。這樣的蘇莯讓別人看去了,他心裡怎麼就那麼酸呢?
好想把她藏起來啊,怎麼辦?
一旦產生這樣的想法,黎洛就會小惡魔附身,變得狂野無比。
蘇莯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可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過去,她的生活太封閉,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可是現在,她有了自己的小天地,她很享受這樣的自由。
她也沒有限制黎洛出去交朋友,所以,黎洛沒有理由干涉她的。
一夜激情,蘇莯睡到中午才起。黎洛已經去公司了,蘇莯扭動一下痠痛的腰肢,心裡暗罵,“該死的男人,就會來這一套。”
雖然罵着,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昨晚,黎洛就像一隻發怒的小獅子,生猛得太過可愛,有些意猶未盡呢。
吃過午飯,陪孩子玩了一會兒,哄一羣小傢伙睡午覺後,蘇莯才慵懶地出門。新的一天,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