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江回到松江後,陶菲立即聯繫省人民醫院,把左江送進了高幹病房,省人民醫院爲了創收,已經把高幹病房對外半開放,有錢還得有關係才能住進去,陶菲當然是通過關係找到的院長,院長一聽陶菲是省委書記的女兒,對她十分的熱情,親自組織力量對左江進行了全面的檢查,並制定了詳細的治療計劃。
清寧雖然是一個縣醫院,但是給左江做的關節復位卻很是專業,石膏也打得很規範,省人民醫院的專家也挑不出大的毛病,既然挑不出大的毛病也就沒必須打開石膏重新復位,那樣病人多遭不少罪,讓省人民醫院的專家治這種小傷無疑是大炮打蚊子,根本沒什麼必要,但陶菲卻不敢掉以輕心,她是怕左江以後落下什麼殘疾。
省人民醫院的高幹病房十分的豪華,根本就看不出是病房,一進門是一間30平方米左右的客廳,四周是真皮的沙發,靠裡面的牆角是電視角櫃,上面放着一臺29英寸的彩電。一進客廳右面有一過道直通裡面的病房,病房與客廳有一房門,房門的隔離效果很好,關上房門便聽到不到客廳裡的動靜。
病房裡有一大一小兩張牀,大牀是病人用的,周圍擺滿了各種醫療器械,高幹病房配有專門的護士,對病人實行24小時護理,小牀則是給護士臨時休息用的,大牀的對面是一臺24英寸的彩電,牆角處配有一臺冰箱,房間裡配有空調。
病房裡面設有專用衛生間,配浴缸沐浴等專用的洗澡設備,24小時供應開水。這樣的設施與三星級酒店地小套間相差無幾。省人民醫院修建了這樣的高幹病院,思想已經是很超前了。
左江做到一系列的檢查被送入病房打上點滴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由於左江的雙手上都打着石膏,所以點滴只能紮在腳面的血管上,這讓左江無比的鬱悶,紮腳面比扎胳膊疼了許多不說,還嚴重地限制了他的自由。打點滴之前陶菲還詢問了一下左江需要上廁所不。見左江說不需要才讓護士給打上針。
陶菲看了一下表是4點10分。眼見就到了商場關門地時間,她讓張天龍先在這裡陪護左江,招呼李俊成和她一起去趟商場,因爲左江身上穿地還是發現事故時的衣服,上面有多處刮破的地方和污垢,她要趕在商場關門前給左江買一些換洗的衣服,這裡有專門的護士護理,現在去她也放心。
陶菲不到5點就回來了。除了給左江買了一大包衣服外,還買了不少水果。左江的點滴還沒有打完。陶菲把李俊成和張天龍招呼到客廳裡說:“你們倆忙前忙後的辛苦了。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們現在都回去休息吧,把車給我留下!”
李俊成和張天龍急忙產沒什麼,並爭着要留下來護理左江,但陶菲以工地那邊需要他們爲由硬把他們趕了回去。
看着左江的點滴還得打一段時間,陶菲用病房裡配備地電話給賓館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廚房給做些粥和小菜,並煲些骨頭湯給送到省人民醫院的7號高幹病房。
5點40地時候點滴終於打完了,左江地傷其實並不需要怎麼治療。主要是靠養。由於他身上有外傷,點滴打的是抗生素以防止感染。一天只打一瓶,其餘的都是促進骨頭癒合的口服類營養藥物,所以,護理他的護士很輕鬆。
打完針護士對左江說:“您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們馬上就要交接班了,過一會兒接班的護士就來了,如果沒什麼什麼事情我現在就去交班了!”
陶菲說:“你去吧,這裡有我呢!”護士就拿着空點滴瓶子走了出去。
陶菲對左江說:“小弟,你現在想去廁所嗎?”
見左江搖頭就接着說:“小弟,我給剝個香蕉吃吧,我已經讓賓館廚房給你做了吃的,馬上就會送過來的,你先吃個香蕉墊吧一下。”
左江還真感覺有些餓,就點頭說:“好的,謝謝姐姐。”
陶菲一邊剝着香蕉一邊對左江說:“小弟,跟姐姐你還客氣什麼,以後不許再這麼說了,不然姐姐可生氣了!”
左江急忙說:“好地,姐姐,我再也不這麼說了。”
一根香蕉吃完賓館地服務把飯也送了過來,陶菲吩咐她明天早上讓廚房做什麼後,就打發她走了,根本就沒讓她進病房。這時接班護士也恰好進來了,是一個18、9歲的小護士,薄薄地單眼皮顯得十分的秀氣,見病人的家屬送來飯了,她十分敬業地要喂左江吃飯,陶菲攔住她說:“還是我來吧!”
小菜十分的可口,左江吃了不少稀粥,吃過飯後陶菲便喂左江骨頭湯喝,因爲湯裡沒有鹽十分的難喝,左江強忍着喝了幾口之後,就說啥也不喝了,陶菲沒辦法只好做罷。
輸了液,喝了稀粥,又喝了湯,時間不長左江便想上廁所,這裡只有陶菲和小護士,如果讓左江選擇的話,他寧願選擇陶菲也不願意選擇小護士,忍了又忍還是對陶菲說:“姐姐,我想上廁所!”
小護士一聽左江要上廁所本能地站起身來說:“來,我扶你去!”當她看到左江的雙手都包在石膏中突然間就反應了過來,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陶菲站起身對小護士說:“你去幫我把主治大夫請來,我有事要和他商量。”說着扶着左江慢慢地走進了衛生間。小護士如獲大赦的伸了一下舌頭,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陶菲和左江從衛生間出來時,主治大夫也隨着小護士過來了,陶菲說:“李大夫,我小弟晚上還打不打針?”
李大夫說:“他每天只打一瓶抗生素,晚上沒有針。”
陶菲說:“既然晚上沒什麼事,有我在這裡護理我小弟就行了,你讓特護明上再過來就行!”
既然病人家屬提出了要求,李大夫也能答應:“好的,晚上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到醫生值班室找我!”見陶菲點頭,李大夫便和小護士一起走了。
晚上8點多的時候,左政幾經尋找之後才找到了這裡,見左江傷成這個樣子他也是十分的心疼,好在兒子左江傷得不是太重,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好。
因爲在這次事故中死了不少人,左政並沒有告訴李淑媛左江受傷的事情,怕她知道後着急上火,另一方面,在事故受傷的松江籍旅客和乘務員也陸續地轉到松江鐵路醫院治療,現在她忙得不可開交,他想等過一段時間再告訴她不遲。
對於陶菲爲了兒子左江所做的一切,左政更是感激萬分,雖然他不會當面表示如何如何的感謝,但還是十分委婉地表達感謝之情。因爲松江列車段死傷的職工較多,現在家屬的情緒十分激動,左政怕弄不好會出現嚴重的後果,他需要趕回鐵路局親自坐陣指揮做好善後的事宜,安慰了左江一番後便匆匆地離開了。
陶菲送走了左政,便把給左江買的衣物從大包中一件一件地拿了出來,內衣內褲、襯衣襯褲、毛衣毛褲十分的齊備,她爲左江挑選好換洗的衣服後對他說:“小弟,你身上的衣服又破又髒,一會兒洗個澡把這些衣服換上。”
左江聽了陶菲的話表情就不自然起來,自己的雙手打着石膏,陶菲所說的洗澡意味着什麼不言而明,雖然陶菲連幫助他上廁所這樣的事情都做了,但讓她給自己洗澡左江一時間還是無法放開,不過心裡也隱隱地升起了一絲的期待。、
但左江心裡還是掙扎舉起打着石膏的雙手說:“姐姐,我現在洗澡不行吧,如果把石膏弄溼了還得重打,那我不得又遭一遍罪嗎?”
陶菲微笑着說:“小弟,你就放心吧,姐姐早就想好怎麼辦了,我保證不會把石膏弄溼一點的!”
看着左江有些發怔的樣子,陶菲以爲他是害羞,便笑了笑沒出聲,把準備給左江的換洗的衣服抱進了衛生間,然後又在將衣服的大提包底掏出一個塑料袋,然後對左江說:“小弟,進來吧!還楞着幹什麼啊!”
左江只好跟隨陶菲進了衛生間,陶菲打開塑料袋,從裡面拿出兩條筒狀的塑料布和剪刀,在左江手臂的石膏上比量了一下長度,然後用剪刀剪開。左江看到這裡終於明白了,陶菲是想用塑料布筒套在自己的手臂上,以防石膏被水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