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祥不愧是科班出身.這駕駛技術也是非常的不賴.秦揚躺在車後座不一會兒.便就前去與周公大人前去探索一下人生的奧秘了.等到秦揚醒來的時候. 這已經是將近夜裡兩點多鐘了.向前路一百八十六號已經赫然出現在眼前了.這還真確實是個老城區啊.
秦揚想也沒想.與趙洪祥徑直便就下車敲門.雖然這半夜十分擾人清夢.實在有些不該.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這可要與時間賽跑吧.保不定此時已經有人向趙副縣長走漏了風聲也是說不定的事情啊.
這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只是那眉間的一簇讓人感到了這與年齡毫不相稱的滄桑.想必便是那黃家玲了.不過看那黃家玲的態度.顯然對穿着警服的趙洪祥並不是很歡迎也不甚信任.這也不怪他.這是人生的經歷使然.要是自己經歷了那樣的事情的話.只怕也會如此.
於是秦揚先於趙洪祥一步輕聲的問道:“你好.請問是黃家玲吧.這樣的夜晚打擾你們休息實在不好意思.我是柳堡鄉的鄉長秦揚.”
黃家玲仔細的看了看秦揚又看了看趙洪祥迅速的關上了門:“這裡沒有你找的人.”
秦揚少不得自嘲的看了看自己.難道說自己就這麼的不像是一個好人麼.短暫的質疑之後.秦揚決心直入主題.毫不避諱的說道:“趙健已經被我們柳堡派出所抓起來了.這究竟以後是刑拘還是逮捕亦或者是釋放.這全部取決於你.”
那裡面還是沒有反應.
不過秦揚並沒有絲毫的氣餒 .接着補充的說道:“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們這次前來就是想要來尋找證據.將趙健刑之以法的.你也是知道的.這趙健的身份極爲的特殊.我們雖然掌握了他不少的罪行.可是大多苦無證據.現在這案件最關鍵之處.就在於你了.今天晚上.又有兩個少女險些被趙健與他的狐朋狗友糟蹋了.這樣的人.再放任其自由的話.這將會有更多無辜的少女遭殃啊.”
那門忽的打開了.女子哭泣着出現在了秦揚與趙洪祥的眼前:“別說了.我就是黃家玲.你們真的能夠將那趙健判刑麼.”
“只要能夠有確鑿的證據.”趙洪祥率先表達了他的態度.
黃家玲點了點頭:“好.我就再相信你們一次.我跟你們走.證據我是有的.”
秦揚聽聞如此自然是大喜過望.原本以爲這事隔一年過去了.這證據又被趙健派人前去毀壞了.沒有想到這黃家玲手上還有證據啊.趙洪祥本着一個警察的專業態度.嚴肅認真的說道:“黃曉佳.你的證據是什麼.可不可以先給我看一看了.這人證很是重要.可是這物證更是如此啊.”趙洪祥說的沒有錯.畢竟這件事情上想要給趙健定罪的話.沒有這確鑿的證據是不行的.而且這(強)(奸)罪的罪名認定.那可是相當難的啊.取證非常的困難.人證物證極爲難收集.你想想看啊.這哪個人(強)(奸)會選擇在大庭廣衆之下啊.而且事隔了一年多了.這該有的物證只怕也沒有作用了吧.
黃家玲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屋子.等到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僅僅的握着一個小包.那小包裡明明就是一個隨身聽.秦揚看到在這裡明白了.自然是錄音資料啊.沒有想到這黃家玲還這麼的聰明.懂得取證.打開了隨身聽.那趙健(淫)(蕩)高調的聲音撲耳而來.果真是囂張無比.這是趙健帶人前去魏莊拆黃家時.黃家玲所錄下來的.這裡面趙健不但很是(淫)(蕩)的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語.更爲重要的是還亮出了這句:“老子(奸)你那是看得起你.黃家玲是吧.你可知道縣裡多少女人洗白白的撅起屁(股)等着我趙公子幹了啊.你還想告我..你也不看看你這德行.要不是看你有對大(奶)子.小爺昨晚也不會幹你.怎麼樣.這被小爺(強)(奸)的滋味不賴吧.爺爺(奸)的就是你.”
這趙健趙公子.真是典型的惡人紈絝了.這一句話很好的顯露出了他那得意忘形的樣子.真是可恨.秦揚心中暗罵道.趙洪祥招呼黃家玲上了車.三人即刻便往柳堡開去.這到了鄉派出所的外頭.正好看到好幾輛警車正停在派出所的外頭.居然是縣局楊副局長親自帶隊的.看來.這消息還是走漏了.
崔保國正灰頭土臉的被楊局長訓斥着.趙健等六人已經被楊副局長從審訊室裡帶了出來.正罵罵咧咧的抽着煙.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那短暫的打擊似乎有一次煙消雲散了.他們又活了.這安宜.還是他們的天下啊.
“黃小姐.你就先不要下車了.先躺在車後座.不要讓他們看見.我們要打他們一個猝不及防.”秦揚扭頭對着那坐在後座的黃家玲說道.
黃家玲點了點頭.這一年來.她無時不刻的想要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不過現在的她可不是以前那個青澀衝動的小姑娘了.她知道對付趙健這樣的人.光是靠上告是沒有用的了.秦鄉長說的好.要打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趙洪祥無可避免的下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秦揚自然也不好就此躲避.兩人下了車.那所裡的人員紛紛都鬆了一口氣.崔保國已經上前來彙報:“趙所.楊局要我們將案子轉交給刑警隊.”崔保國雖然是對着趙洪祥說的.不過眼睛卻在看着秦揚.這小子也知道要抱大腿啊.
趙洪祥點了點頭:“楊局.您好.這趙健等六人昨晚在我們鄉外意圖(強)(奸).索性在秦鄉長的藉助下.沒有實現.不過.他們其中已經有人招供了趙健曾經有過好幾次(強)(奸)婦女的罪行.”
那趙健聽了.連忙囂張的喊道:“姓趙的.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鄉派出所的所長.信不信我將你這身狗皮給扒了啊..”
趙健此言一出.頓時惹怒了在場的絕大多數人.將警服說成是狗皮.這裡絕大多數人都穿的是警服啊.不過礙於楊局與趙副縣長的面子.人人都只是怒目而視.敢怒而不敢言.
不過趙健哪裡曉得這些.兀自罵罵咧咧的說個不停.倒是楊局長的侄兒家學淵源.開口就開始叉開注意力喊冤道:“大伯.那些證詞都是我們被逼的啊.他們這是逼供.是做不得準的啊.”
那趙健聽聞了這個話語也醒悟了過來.連連說道:“是啊.是啊.我們哪裡有犯過那些罪行.我們一向是非常的老實.安分守己的啊.昨晚我們在鄉外散步.沒有想到.這秦揚.秦大鄉長.在路邊調戲兩個少女.我們看不過去.前去解救.哪裡想到.這就是一個局啊.這個人.對的.就是這個崔副局長.帶了一大堆人.將我們抓了過來.之後這趙局長又對我們進行了毆打逼供.這是一場陰謀.這是陰謀啊.”
也虧這廝敢說.還真是想象力豐富啊.不知道哪位哲人說的好啊.這有道是人至賤則無敵啊.這趙健公子的名字果然沒有起錯啊.
這楊副局長冷冷的看着趙洪祥.發怒道:“小趙.你這乾的是什麼事情.怎麼可以逼供了.還記不記得組織條例啊.”
趙洪祥還沒有說話.那秦揚已經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站了出來:“楊局長實在是從善如流啊.就靠這幾個犯罪嫌疑人的話.居然就懷疑起我們公安幹警起來了啊.我剛纔好像聽到有人叫你大伯的吧.您老.怎麼老是記得公安的管理條例了.那啥.就拿避嫌這一條來說.您老.這可不是初犯了啊.上次您那抑揚頓挫的演講.咱可是很想與大家共同分享分享了.”
楊副局長氣的是臉上不斷的變幻着顏色.不禁令秦揚不由自主的感到這人臉的神奇與奧妙..楊副局長有些投鼠忌器.可是這裡面不但有自己不爭氣的侄兒.還有趙副縣長的獨生子啊.這可不是說笑的.但是目前而言.只怕來硬的也是不行啊.於是楊副局長甩了甩膀子.坐會了警車之上.今天事情由刑警隊的隊長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甄偉澤來解決吧.這個秦揚.還真他(媽)的是自己的剋星啊.不過這一次.秦家小子.你這如意算盤可真打錯了.一下子想要得罪一個副縣長.兩個副局長.還有三個在安宜有名的商人子弟.你這真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啊.
那刑警隊的隊長甄偉澤果然一副好長相.真是又萎又折啊.不過人家到底是縣局刑警隊的隊長啊.這種涉及到如此的刑事案件的事情.刑警隊想要接手實在也可以算得上是合情合理.別人也挑不出什麼錯誤的啊.
趙洪祥看了看秦揚.點了點頭.還是同意了將這些人移交給縣刑警隊.不過那筆錄還是照樣留了一份.雖然這筆錄到了刑警隊的時候會重新筆錄一份.不過到底也可以作爲查案的線索來辦事啊.而且自己還有一個他們沒有掌握的“鐵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