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情勢不明.秦揚也不敢大意.更不可能所謂的見好就收.畢竟這夥傢伙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啊.可不能就此放手.不然要在往常的時候.秦揚少不得要與這樣的高手結交一番.
秦揚接着猛衝而上.雙掌插雲.身形一矮.閃過那彪形大漢的迎面一圈.那雙掌已經狠狠的推在了那大漢的前胸.中掌的同時.又急速回收.猛擊數掌.將那大喊徹底擊倒.轟然倒地.與那五人一樣站立不起.躺在地上.不過倒也是一條好漢.並沒有如同的他幾個收下一樣在那翻滾呻吟.
“報警吧.”秦揚也不打算去開院門.對付那院子外面未知的危險.謹慎從事纔是王道.勝不驕.敗不餒.
劉蓓蓓點了點頭.她屋裡就有電話.於是繞開那地上的幾人準備前去打電話.
那地上的衆人.再也顧不得呻吟.斷斷續續的求饒:“不能報警.求求你們.千萬不要報警.”只有那爲首的大漢沒有吭聲.
秦揚與劉蓓蓓自然沒有應允.秦揚想了想.跟上劉蓓蓓.萬一這屋子裡面還埋伏着幾人.那豈不是大意了麼.
那夥人求饒不迭.一個勁的聒噪.吵得秦揚與劉蓓蓓心煩不已.
那大漢怒了.吼道:“都別吵了.來做這件事情前.就應該要有這樣的準備.吵個什麼.”
“可是.大哥.老爺子……”那看上去年紀在其餘五人中算是第一的那人勸說道.
“閉嘴.”那大漢喝斷了那人的言語.
秦揚這倒是聽說點名堂出來了.看來.這夥人是被僱傭的啊.並不是那所謂老闆的爪牙.秦揚停住了腳步:“你們有腿有腳的.拳腳功夫也不差.幹什麼不好.非要做這樣的事情.真爲你們感到不齒.不過.看你們也似乎有難言之隱.那你們就說吧.只要你們說出你們的老闆與做這件事情的理由.我就放了你們.”
那五人看了看.便想要開口說話.可是那彪形大漢.半蹲着身子.慢慢起來了:“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唐名來發.高都人.這是我的五位哥們.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求你放他們走.我和你去警察局.”
“大哥.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五人齊聲的說道.
“很講義氣嘛.”秦揚仔細的看了看那幾人的表情.笑了笑.隨即冷下臉來:“講義氣也不是這麼來的.你們知道哥們義氣.那你們就沒有想到要是劉小姐.被你們抓去之後她是什麼感受.她的家人在得知後.又會是什麼感受.無論什麼理由.這再多的錢.幹這樣的事情也是喪盡天良的啊.”
那五人之中年紀最大的那人吼道:“我們也知道喪盡天良.我們也知道不對.可是不這樣行麼.不這樣.我大哥的爹就完了啊.在市人民醫院的病牀上啊.沒有錢就不給你繼續用藥.沒有錢就要將你趕走了啊.沒有錢.沒有錢.我們大哥就沒爹了啊.”
“別說了.”那大漢吼道.轉過身來看着秦揚說道:“您要是能夠放走我這五個兄弟.以後我結草銜環報答您.要是你不願意.我也不恨你.這都是應該的.”
秦揚看了看劉蓓蓓.那劉蓓蓓的眼中已經滿是不忍.且不論這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話.那說起來也算是有點情有可原.那幫白衣天使在沒錢人的面前就都是些折翼的天使.這一文錢難倒一條好漢.更何況是救命的錢了.可是這也不是來綁架人的理由啊.要不然誰沒飯吃了.缺錢用了.就綁架搶劫.那這社會還不亂了套了啊.
劉蓓蓓看出了秦揚心中的意思.拉了秦揚一下.小聲的說道:“我看就算了.反正我也沒事.就放過他們吧.他們這也是孝順啊.”
秦揚也不是一個古板拘泥的人.在聽取了劉蓓蓓的意見.搖了搖頭對着那六人說道:“原本.我認爲一個男人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就要爲他所做的事情.負責.你們這明顯就是綁架.要知道綁架的罪名可是不小.而且給人帶來多大的傷害.你們不應該因爲你們自己一家的困難.而傷害到另一家.而且這還是違法的.歸根結底你們也是難逃法網的.這對大家都不利.不過劉小姐已經說了.看在你們的孝順與義氣上面.這次就這麼算了.”
“謝了.謝了.”那五人連連道謝.便是那唐來發也是拱了拱手道了聲:“你們的恩情.我唐來發記下了.日後但有機會.定將回報.”
秦揚擺了擺手:“不過.我希望你們說出是誰派你們來綁架劉小姐的.這很重要.”
唐來發遲疑了一下.還是拒絕道:“這恕我不能直言了.我們兄弟六人發過誓.答應過那老闆的.我們不能說.”
秦揚不怒反喜.這樣守承諾的漢子.實在已經是少見了.當然.前提是這人沒有欺騙自己的話.在徵詢了一下劉蓓蓓的意思之後.秦揚揮了揮手:“那你們走吧.我不希望你們以後在因爲任何理由而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秦揚頓了頓.隨即有說道:“看病要需要多少錢.我可以先借給你們.利息就以現在銀行的利息來算.”
唐來發遲疑了一下.正色的抱了抱拳:“實不相瞞.所有家當算上去.現在還缺三萬五千七百八十元.”
秦揚聽這錢都已經精確到了十位數.看來.這倒也不像是假的.這大漢爲了這筆錢估計已經算計了好半天了.正好自己那裡有黃炎全剛送來的六萬元.拿出兩萬元繼續做本錢.就借給這唐來發四萬元吧.好人做到底.要不然沒有解決這夥人的實際問題.少不得還要生事.那自己與幫兇有何兩樣.
於是.秦揚點了點頭:“明兒一早.你來柳堡鄉鄉政府鄉長辦公室來找我.我叫秦揚.”
唐來發道了聲:“多謝.”隨即攙扶着幾位兄弟轉身離去.
劉蓓蓓看着他們的遠去.心裡還是有點撲通撲通的.有些擔憂的說:“今晚.只怕我是睡不着了.”
“沒事.我留下來護駕.”秦揚笑着安慰劉蓓蓓道.劉蓓蓓俏臉一紅.閃進了那屋子.秦揚也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這嘴真油的欠抽啊.不過還是跟着劉蓓蓓進了屋子.屋子裡面已經是被翻箱倒櫃亂得不行.看來.這唐來發等人缺錢缺的狠了.
“你也不怕被他們騙.真準備借錢給他們啊.”劉蓓蓓心有餘悸的問道.看到這滿屋的狼藉.再想想.今天要是沒有秦揚的話.只怕多半要被綁架去了.於是對那孝子的同情也淡了許多.
秦揚笑了笑:“咱即便是做不仗義疏財的小孟嘗.偶爾做一次及時雨也是可以的啊.劉大小姐.方纔不也對那個孝子憐愛有加嗎.”
“什麼憐愛有加.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那是想起了我爺爺.我爺爺就是沒錢看病……”劉蓓蓓不由的眼睛紅了.
秦揚連忙及時的遞上了一方手帕.交出去才後悔了.那是楚曉佳給他的啊.上面有繡了一個揚字.但是這遞上去的手帕.如潑出去的水.總不能從人家的手中奪回來吧.
“你倒也像高中一樣.愛乾淨.”劉蓓蓓想起了高中秦揚的模樣.不由的笑着說道.
秦揚摸了摸頭.嘿嘿一笑着說道:“嘿嘿.此非戰之罪也.那都是俺老孃的功勞.”
“嗯.是啊.是啊.那以後乾淨不乾淨.就要看你媳婦了.哎.對了.老同學.你這一把年紀了.又是一個黨員.定然談對象了嗎.”劉蓓蓓收起了手絹.笑着問道.
秦揚眼睜睜的看着那手絹進了劉蓓蓓的衣兜.心道.這手絹只怕就是荊州了.真不知道怎麼向楚曉佳交代.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叫做一把年紀了.又是一個黨員.難道說我很老嗎.難道說組織還包分配媳婦嗎.”
“哎.秦揚同志.你這就說的不對了.組織雖然不包分配媳婦.可是這黨員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啊.您可是優秀的代表啊.自然要比咱這非黨員收歡迎多了吧.”劉蓓蓓一臉正色的說道.
秦揚連連點頭:“是.是.是.劉大小姐教訓的是.我是黨員.我自豪.咱有對象了.在縣紡織廠工作.”
“哦.叫什麼名字啊.我認識嗎.”劉蓓蓓擡起頭來.向秦揚問道.
秦揚搖了搖頭:“你不認識的.她高中不在我們學校.而且比咱也低一屆了.”
“你不說名字.哪裡知道我知道不知道啊.你要知道本大小姐的交際面還是挺廣的啊.”劉蓓蓓打破沙鍋問到底道.
秦揚逼問不過.笑了笑說道:“她叫做楚曉佳.你認識嗎.”
“楚曉佳.好名字啊.可惜我不認識.快說說.快說說.你說咱這嫂子長得是什麼模樣.一定美若天仙吧.你又是如何與她相識的啊.”劉蓓蓓的眼睛中閃爍着渴求的眼神.這是一種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表現.這是怎樣一種對八卦的渴求精神.
秦揚不免被這女孩子的天性所擊垮.嘆息了一聲.說道:“唉.每個女人.不論她胸大胸小.那胸脯下面都是有着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的啊.”
“去死拉.”劉蓓蓓看了看自己那可不算小的嬌羞.啐了秦揚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