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寧遠看到黑夜裡張言那雙無比明亮的眸子時,大腦裡頓時變得一片空白,整個人都下意識的愣在了那裡,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還在進行的動作。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的?
自己剛剛實在是太投入、太忘乎所以了,居然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被人抓了現行,實在是太尷尬了,以後張言會如何看待自己?而自己還有臉出現在她面前嗎?
想到這裡,白寧遠心頭沒來由的一陣發虛。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饒是兩世爲人,此時的白寧遠,也是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剛剛一嘗夙願的那種滿足感,頃刻間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嚶嚀”身下的張言終於傳來一聲不滿的輕哼,而這個時候白寧遠才驚覺過來,自己現在還堵着人家的嘴巴呢。
趕緊直起身來,而這個時候,張言也是一陣急促的呼吸,顯然剛剛白寧遠吮住她嘴脣的時間有些長,讓她都有些呼吸不暢的感覺。然後,目光纔有些嚴厲的看着面前的白寧遠。
剛剛在自己昏睡過去的時候,居然被自己的學生給親了。
從來都沒有遭到過別人輕薄的張言,此時真的是有些憤怒,她的目光,就好似是刀子一般,朝着白寧遠射過去。
此時的張言,真的有種想要好好漱漱口的衝動。
“白寧遠,你……”張言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因爲生病的原因,嗓子裡乾澀的要命,就好像是吞了一團棉花一般,讓她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
“那啥,老師,剛剛給您夾上體溫計,嗯,聽到您有些呼吸不暢,我那個……嗯……在給您做人工呼吸呢!對,就是做人工呼吸!”白寧遠撓了撓自己的頭,對着張言支支吾吾的說道。
“對了,時間差不多了!”一面說着,一面白寧遠飛快的將體溫計拔了出來,並且裝模作樣的看着。
白寧遠的話一出口,張言幾乎都要被氣瘋了,自己只是發燒昏睡過去好吧,又不是呼吸和心跳停止,做什麼人工呼吸,拜託找理由也找點靠譜的好吧!
一時間,張言有種自己的智商被侮辱的感覺。
她恨恨的盯着白寧遠,呼吸也是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看起來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老師,您別生氣啊,本來身子就弱,再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白寧遠不敢去看張言的目光,將臉別到一邊,有些心虛的對着張言小聲的說道。
聽到白寧遠的話,張言頓時才感受到手背上傳來的那股刺痛,再看看牀頭上掛着的液體,聯想起自己渾身無力的樣子,她頓時便意識到了事情的緣由,再看向白寧遠的目光裡,便帶上了幾分複雜。
這麼晚了,他沒有回家,而是在這裡給自己母女陪護,再說今天的事,當真是多虧了他,要說張言心中對白寧遠沒有感激,那絕對是假的。
明明只是師生而已,在自己困難的時候,他卻是挺身而出,然後不遺餘力的爲自己跑前跑後,尤其是之前白寧遠毫不猶豫的將錢包塞給自己時,那種毫無保留的信任,讓她覺得心裡暖暖的。
然而就是他,卻在自己剛剛有些人事不省的時候,肆意輕薄着自己,雖然只是親了親,不過在張言覺得,就跟玷污了自己的身體沒什麼區別。
對於張言而言,接吻是確定關係的重要方式,她的嘴脣包括自己的身體,只會爲自己的伴侶而打開。
雖然那個男人,此時已經和自己幾乎是恩斷義絕。
張言一隻胳膊撐在牀上,微微用力,似乎是想要從牀上坐起來,只是這個時候,她卻覺得身體軟的好像一團棉花一般,根本就使不上任何的力氣,只是堅持了一下,整個人便再次跌回了牀上,原本遮蓋着私密處的薄毯,也是滑落了下去,露出了那無比嫵媚誘惑的黑色胸衣。
直到這個時候,張言才察覺到自己此時的穿着,再看到白寧遠那光着上身的樣子,她先是心裡“咯噔”一下,緊接着臉上頓時浮上了一層紅暈,怒視着白寧遠:“我的衣服哪裡去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此時,張言的心中充滿了又羞又惱的感覺,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就是人渣!居然趁着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居然對自己做如此猥褻的事情。
雖然他還只是個懵懂的少年,對女人的身體充滿好奇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是現在他所做的,着實有些過分了!是張言所不能接受的。
張言的語氣裡充滿了憤怒,不過聽到白寧遠的耳中,卻是有氣無力,一副軟綿綿的感覺。
“老師,您的衣服都溼透了,穿在身上一來不舒服,二來對恢復健康也不好,所以護士就給您脫下來了,我已經幫您洗過了,正掛在外面呢……”白寧遠趕緊對着張言解釋道,說話的時候,卻是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到了張言的身上。
此時的張言,那支空閒的手,正緊緊的捂住自己的黑色胸衣,再加上那副病嬌娘的柔弱模樣,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隻想要抗拒的可憐兮兮的小羊羔一般。
“老師,您真美!”雖然理智告訴白寧遠,此時剛剛的風波還沒過去呢,但是他的目光還是本能的落在張言的身上,然後輕聲的感嘆道。
原本聽到白寧遠的解釋之後,張言那顆提着的心已經落了下來,相處了三年,她相信白寧遠不會去說這種只要一問就會被戳破的謊言,只是又聽到白寧遠的那句讚美之後,她卻忽然漲紅了臉。
明明是一句讚美的話,但是從自己的學生口中說出來,卻讓她覺得格外彆扭,再加上白寧遠此時看她的目光,着實有些熾熱了,她有些羞惱的看着白寧遠,輕聲斥責道:“別胡說!”
明明一句斥責的話,但是被張言有氣無力的說出來之後,卻又讓人覺得帶着幾分嬌嗔的意味。
白寧遠的骨子都要酥了,呼吸也是下意識的急促了起來。
白寧遠臉上帶着幾分猶豫的神色,好一會兒,他在擡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看着張言,對着她輕聲說道:“老師,我還想再親你一口!”
話音剛落,張言頓時愣住了,緊接着,她一隻手指着白寧遠,有些生氣的對着他說道:“你……你無恥,這種羞人的話,你也好意思……”
然而張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那隻手已經被白寧遠給捉住,緊接着,他那滾燙的脣瓣便堵上了自己的嘴巴。
張言身子一僵,眼睛猛然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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