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零一千?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不去搶!”
在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圍觀羣衆一臉玩味般的笑容當中,那個老太太總算是反應了過來,臉上帶着激動的神色,對着白寧遠尖叫着,只不過她那難聽的聲音,就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所發出的叫聲一般。
事到如今,這個老太太就算是再傻,她也能夠回過味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完全就是在戲弄自己啊。
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一種羞辱,讓她不由得怒視着白寧遠,同時或許是因爲激動,整個人也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隻手伸出來,哆哆嗦嗦的指着白寧遠。
她感覺此時自己的腦袋裡一片空白,活了這麼大年紀,從來都沒有覺得像現在這般的激動過。
“沒錯,我可沒瘋,你就是摔了一下,看你剛剛的樣子,能蹦能跳的,根本就沒有什麼事兒,但你依舊獅子大開口的敢問我要十萬塊錢,我們家的姑娘比你金貴多了,這傷也是明明白白的在這裡,要你十萬零一千怎麼了,就許你做初一,我們就不能做十五了?”白寧遠看着老太太,毫不留情面的懟了回去。
“你……你這麼對待我一個七十多的老婆子,你心裡真能過得去?你晚上就能睡得着覺,不知道給後輩積點德!”老太太兀自有些不死心的施展了嘴遁秘術,妄圖通過道德攻勢來給自己找一條出路。
從白寧遠那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當中,她就知道,今天這事,恐怕是不能善了。
一想想剛剛還在自己手中的那一堆鈔票,馬上就要同自己說再見,她的心中便是一陣不甘,這筆錢從到了自己的手中開始,現在還沒有來得及捂熱呢。
剛剛還是唾手可得的一筆鉅款,現在卻要離自己而去,這是老太太根本就不能接受的,這簡直比殺了她更要讓她覺得難受。
“沒事,您都不要臉了,我還積什麼德?”白寧遠撇了撇嘴,絲毫都沒有留情面的意思。
“你……”聽到白寧遠的話,老太太怒視着白寧遠,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想必此時白寧遠早已經在她的注視之下死上十七八次的了。
只不過她的眼神攻勢,對於白寧遠來說,半點威力都沒有,重生以來,以他的成就和地位,什麼樣的大人物沒見過,怎麼可能會在乎一個老太太的目光。
“別廢話了,趕緊拿錢,我們還等着回家吃飯呢,十萬零一千,少一分都不行!”猶如老太太剛剛那般言語的蠻橫,白寧遠幾乎是原封不動的將話給還了回去,他那鎮定的樣子,看的那個老太太一陣牙癢癢。
“你做夢,想都別想!”老太太自己這變着法兒的訛人,怎麼可能會自掏腰包,所以幾乎是不依不饒的對着白寧遠痛斥道。
“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趕緊把賠錢給我然後各自回家,皆大歡喜,要麼……”白寧遠根本就沒有將老太太的掙扎放在心上,而是輕描淡寫的對着她說道,頓了一頓,先是朝着地上的手提箱裡那些剩餘鈔票怒了努嘴,然後才淡淡的說道:“要麼,不賠錢也行,我找人揍你,現場這麼多的人,一萬塊錢一根骨頭,我想箱子裡的錢,足夠了!”
白寧遠的聲音不大,但是卻瞬間傳遍了整個現場,原本還在笑着看好戲的衆人,也是一下子全都安靜了下來,眼睛裡閃爍着驚魂不定的目光,看着站在那裡的白寧遠。
剛剛白寧遠的那番話,看似平靜,但是一股殺伐決斷的肅殺之意卻是充斥於其中,再加上他此時眼睛裡閃爍着的冰冷神色,讓人們下意識的能夠確定,剛剛他所說的這些,絕逼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好似柔柔弱弱的年輕人,居然如此的兇狠,一言不合便要斷人骨頭,這是何等心狠手辣的主。
衆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看向白寧遠的目光當中,也是充滿着閃爍,不敢跟他直視,彷彿害怕惹惱了這一尊殺神一般。
“你……你敢,我……我要報警抓你。”老太太舌頭都有些大了,對着白寧遠大聲的喊道,似乎唯有這樣,才能夠掩飾自己內心裡的那份慌張和不安。
然而對於她的威脅,白寧遠根本就是連聽都沒有聽,直接自顧自的說道:“這裡面還有九十萬,那就是90根骨頭,我記得人好像有260來根骨頭的樣子,一下子斷了1/3,我想絕對是件很痛苦的事兒,至於斷你骨頭的事兒,不知道你聽說過法不責衆的說法麼……”
說道這裡的時候,白寧遠一指周圍圍觀的那些人:“根本就不需要我親自動手,我只要喊一聲,我想,這裡有大把的人願意替我來完成這件事,一萬塊錢一根骨頭,是個很公道的價格,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件羣體性的事件,恐怕到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不了了之,至於你的痛苦,又有誰會在乎呢!”
白寧遠越是輕描淡寫的說着,那個老太太越發覺得心驚肉跳起來,她下意識的順着白寧遠手指的方向看向周圍那些圍觀的衆人,在他們的眼睛裡,她看到了好多讓她心悸不已的東西。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如果說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意識不到自己是踢了鐵板上的話,那隻能說這七十多年的時間,她白活了。
從一開始,人家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自己一向當護身符倚重着的年齡,在金錢的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就像是他所說的,他都不需要動手,簡簡單單的用錢也能砸死自己。
都怪自己豬油蒙了心啊,此時看着那滿臉殺氣騰騰的白寧遠,老太太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要不你報警吧,我也可以跟警察好好聊聊,有監控作證,你這也算詐騙了,而且錢你也收了,人證物證確鑿,對了,友情提示你一下,詐騙十萬塊錢,算是數額巨大,三年起步,最高十年……”
白寧遠的話再次遙遙傳來,成爲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忽然尖叫一聲,緊接着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拔腿就跑,拼命的擠開圍觀的衆人,一溜煙兒的就消失不見,那矯健的身影,比兔子還要靈活,根本看不出剛剛那老態龍鍾的模樣。
至於被她念念不忘的十萬塊錢,此時的她,哪裡還能顧得上?逃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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