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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隨便你。”江西文揚了揚手中的磁盤,笑道:“這裡面是你們收銀財務的情況,你這麼大意,讓我取得了這些機密,你說如果不用我的系統,要是這些被賣到其他商場,該是個什麼價格。”
“你!江西文,你還是個中學生嗎,怎麼這麼無恥!”
“對付你這樣無恥的大人,當然要用非常手段。”江西文總是一副淡然的笑容,這種笑讓陳天海更加抓狂,衝動得想上前殺了他。
“怎麼,要打架?一個大人欺負一個孩子,要臉不要?你乖乖的把十六萬合同和我簽了,你繼續做你的經理,咱們什麼事也沒有。”
“操你大爺。”陳天海暴跳如雷,他不能忍受自己被一個孩子耍成了這樣,他從辦公桌後面跳起,上前就要揪住江西文的衣領,可是手還沒有碰到,自己的小腹就一陣劇烈的疼痛,江西文的拳頭已經提前搗在了他的腹部,令他哀號倒地。
“陳天海,你打也打不過,騙也騙不了,做經理做到你這個分上,你叫我說什麼好,不如回家去賣賣紅薯得了。”
“媽的,老子就不和你簽署合同,你去賣那些財務數據好了,損失的也是百貨大樓,和我有什麼關係。”陳天海捂着肚子,惡狠狠地說道。
“陳經理,我不想讓你失去這份工作,你非要逼着我這樣做。你怎麼就不明白,財務數據賣不賣根本不重要。”江西文拿起桌面上的合同,說道:“這個,我會給你的領導看,半小時之後他會來這裡,我的老師齊歡暢和他通過了電話,也會來這裡,到時候正規合同、軟件的正式版同時啓動,如果你想讓大夥都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想讓你這骯髒的騙局繼續下去的話,那就儘管這樣好了。”
陳天海大口地喘着氣,眼睛不停的轉動,權衡了所有,才說道:“行,西文,你行,陳叔叔在你這裡學到了一課,我這就去重新擬定合同,打印……”說完,咬牙起身,出了辦公室。
半小時之後,齊歡暢和百貨大樓總經理同時到場,合同順利簽訂。江西文把自己提前在銀行開的賬戶號碼留在了合同上,一天之後,十六萬迅速到賬,江西文不由感嘆陳天海的辦事速度,大約是他害怕自己偷雞不成,連工作都要丟了,才希望趕緊結束這筆業務。
晚上,江西文和齊歡暢飲酒慶祝,江西文照樣喝得很少,齊歡暢又一次酩酊大罪,被江西文拖回了他的單身宿舍。
自從和王五練拳以來,江西文發覺自己的力量增加了不少,似乎個頭也長得很快,上回還無法背動齊胖子,這一次卻是輕而易舉。
第二天,江西文重新開了個戶頭,署名齊歡暢,這個年代開戶還不需要身份證,所以十分簡便。開好了戶之後,江西文便轉了八萬到齊歡暢的名下,當把這個存摺交給齊胖子的時候,這個傢伙說什麼也不要,直說自己並沒有參與這個系統的開發。
“死胖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家子氣了。”
“這不是小家子氣的問題,我齊歡暢自成年以後從不會白拿一分報酬的,否則我也不用窩在這裡……”說道最後似乎察覺到什麼,便住了口。
“你幫我演了這麼多的戲,演技這麼牛,這就是你的付出。爲什麼技術人才總是給商業人才打工?因爲在生意上,商業的重要性在一般意義上要大於技術,所以,通俗來說,手上能拉來業務的人分成總要高於做技術的人。”江西文開始把理念灌輸到齊胖子的腦中:“你雖然沒有參與開發,但你參與了談判,沒有你,我也無法賺足這十六萬。”
齊歡暢聽了這番話之後的反應,遠遠超過了江西文的預料,他十分激動:“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技術人才的就不如他們!”
江西文有些吃驚地看着他,這一點江西文曾經也想過,但是並沒有這麼大的怨氣,齊歡暢從南深大學畢業不過兩年,而且一直在做老師,實際企業工作經驗還不如重生而來的江西文,怎麼他會對技術人才的待遇這麼激動。
“既然你不服氣,那你就更要接受這八萬元錢。我們將來要賺的不只是這十六萬,還有天星計算機學校的那一百多萬。等那筆錢到手了,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殺毒軟件的開發就是其中一項,到時候你可不能推辭,做爲主程序,沒有點資金入股,那如何說得過去。”
齊歡暢愣了愣,道:“西文,你說真的?你要創業?這可不簡單。”
“胖子,你害怕什麼?我就不信,你這樣的腦子,願意在這裡做一箇中學計算機老師!”江西文認真道。
齊歡暢沉思了片刻,回道:“好,就算我們有這個決心,也有這個資金。但你的技術比我高太多了,雖然我一直在努力追趕,也永遠不會放棄,但是目前的現實就是有你在,我不可能做主程序開發。”
“說你胖子小家子氣,就是小家子氣。你以爲我們就只搞個殺毒軟件就行了,我還有很多的計劃,我一個人可能忙得過來嗎。我早就不當你是我的老師了,你是我的朋友,合作伙伴,你必須幫我。”江西文說話的時候,眼神凝重,盯着齊歡暢。
胖子果真被江西文的話所震動,這回他沒有猶豫,而是用力地點了點頭道:“西文,好,我答應你,以後我們一起創業,一定做出一番事業。”
“好,死胖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齊歡暢在計算機方面的天分,江西文很清楚,自己如果沒有先知的能力,並不能超過他多少,重生之後能讓自己遇見這樣一個朋友,實在是天賜之福。
不過江西文剛纔的富有大氣魄或者說是大智慧的眼神,卻是依照電視中的成功人士年輕時宣誓時熱血沸騰的樣子來模仿的。
在齊歡暢不知道是被他鼓舞還是蠱惑之後,他趕忙揉了揉酸累的眼睛,腦子裡冒出一句很俗套的話:歷史的車輪就這樣偏離了原先的軌道,踏上了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