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也喜歡上了和江西文鬥來鬥去,每週不侵略個幾次江西文的電腦,心裡就總覺得有事沒做。
最後江西文告訴他自己要回家過華夏年了,這段日子就不能奉陪了,kk反而有些失落,從q上發了一個哭喪的臉,這兩人也算是不打不成交,差不多是一對惺惺相惜的朋友。
俞富貴在過小年的時候,把俞子晴接回了家,她已經完全康復了,只要注意平時的生活,注意飲食,就不會再復發了,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江西文知道俞富貴少不了又會是一凡感謝,他有些害怕這樣的場面,提前去了醫院,和俞子晴打了招呼,也就離開了。
這段日子,在墨都,他給俞子晴專門申請進了特護病房,有專人護理,康復的很快,他自己也每週都會去看望俞子晴一次。
俞子晴很感激這個弟弟,有時候她會想,如果這個大男孩真的是自己的男朋友該有多好,不過她在下一秒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看出了自己的妹妹也喜歡江西文,她也知道父親似乎有意讓妹妹俞子欣多和江西文接觸。最重要的是,江西文雖然對他很關心,但是始終止於朋友的情分,甚至以前愛開的一些玩笑也都沒有了,她猜測是因爲他也長大了,有意避開以前自己對他的那句做他女朋友的承諾。程元偉回了臺島,程曉晨說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回去了,過年前幾天。一大早。江西文正打算回陽江,卻接到了程曉晨的電話,說她一個人在這邊過年,很孤獨。
“大編輯,如果不嫌棄的話,去我家也行。我爸媽很好客的。”江西文笑道:“你放心,你這個年紀地女性,不會引起誤會,他們會當你是我地阿姨輩人物。”
程曉晨知道江西文是在習慣性和自己擡槓,沒回答他的話,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唉,我要去買年貨。你到底陪不陪我去,我一個人拿不動,我們社裡的同事們都放假回家了。”
江西文應聲道:“程大編輯,我剛纔是認真的,如果你願意,真的可以到我們家過年,我們熱烈歡迎你這位美麗的臺胞。”
“……”程曉晨先是遲疑了一會,接着說道“切,我怕你有陰謀。你去不去啊,去地話,在我家門外等着……,不去的話。大不了我大年三十吃泡麪好了……”
說到最後,程曉晨語氣低落,讓人聽了,很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你真的不去?我不是說着玩的……”江西文認真說道。
“煩死了,說了不去就不去,小鬼頭,你來不來嘛
“行,程大編輯拆遷,莫敢不從。下本書版稅提高一些。就是了。”江西文嘿嘿笑道,“我這就來了。等着。”說完掛上了電話,他和程曉晨住的十分近,屬於同一大小區,他住在單元樓房這邊,程曉晨住在遠一點的別墅區。
這個小區的住戶都是墨都地中產階級,基本上都是企業的白領高管。整個區域風景宜人,和長江路的環境相得益彰,江西文喜歡在這附近散步,即使是大冬天,吹着冰冷的風,也讓他感覺到很舒服,悠閒的晃着,十分鐘之後,到了程曉晨的家門口。
她已經把車開了出來,等見到江西文,就埋怨道:“真是慢死了,我都等了你好一會了。”
江西文笑了笑,食指中指併攏伸出,模仿古人做了個劍指:“程姑娘,空氣這麼好,自然想出來散散步,所以慢了一些,還請諒解。”
“廢話少說,走啦……”程曉晨打開車門,江西文上了車,扣上安全帶,接着問道:“去哪買年貨?水果?鞭炮?還是其他各色菜餚,你會做飯嗎?”
“到了你就知道了……”程曉晨嘻嘻笑道,一改之前電話裡透露出來的鬱悶。
車子沒行多久,江西文就發現方向是去墨都的商業時尚街的,他出聲問道:“老程,你是買衣服呢,還是買年貨?”
“總之今天,你全程陪我,買衣服是第一件事。”程曉晨一邊開着車一邊帶着賴皮地說道:“你已經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
“……”江西文一時間無語,反正今天沒什麼事,回陽江的車隨時都有,後天纔是除夕,他也不是很着急,就陪着這位有着大小姐脾氣的編輯也沒有什麼不可。
事實上,江西文一直覺得程曉晨看起來活潑可愛,又有些嬌氣,事實上做起事來非常認真,而且很能吃苦。
一個人在墨都撐起這麼大的攤子,現在星雲出版社地華夏分社已經在內陸很知名了,由於宣傳到位,讓很多喜歡寫作的年輕人,都勇於嘗試,幾年內大約有三十多個新入行的寫手出版了繁體,這些都是星雲分社的重要作者資源。
“怎麼不說話了?”程曉晨沒有聽到江西文和自己鬥嘴,反而覺得有些奇怪,扭過頭來看了江西文一眼。
江西文“嗯”了一聲,語氣低沉道:“我在想,你這個人……”
“我怎麼了?”程曉晨很是疑惑,不過隨即皺了皺眉:“行了,別說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我覺得你這個人其實很能幹,平時看上去是那種很厲害,又很好動的大小姐,可做起事來又很細緻,否則也無法把星雲分社弄得這麼好。”
“呃程曉晨想不到江西文真的稱讚自己,有些愕然。
江西文見她這副樣子,故意逗道:“怎麼了,不會你長這麼大,第一次得到稱讚吧?有可能。一般人還沒能瞭解你的本質呢。就會被你的外在給嚇跑了。”
“哼程曉晨不屑道:“早知道你話裡有話,不會這麼好心稱讚本大編輯了,所以幸好剛纔沒有接話,否則還不知道被你取笑到什麼地步呢。”
“行了,小心!注意前方……”
“吱程曉晨這才注意到一輛車迎面而來,速度極快。她趕忙連打方向盤,接着急踩剎車,停在了路邊,幸虧後面沒有其他車輛,否則這個突然的變故很可能出現連環車禍。
那兩飛馳地車依舊向前飛馳,江西文迅速伸出腦袋,看清了車號,立刻拿出大哥大給110撥去了電話。省得那位飛車高手,一不小心真地撞人了,到時候害人害己。
打完電話,才發現程曉晨面色蒼白,靠在架勢位上直喘氣。
糟糕!程曉晨從那次在陽江賓館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平日經常打網球,各種運動也沒有事,怎麼今天一個急剎車,就這樣了。
江西文沒有碰她地身體。怕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他一邊問一邊準備撥打醫院的急救。卻聽見程曉晨喘着氣說道:“不……不用,我的藥在……在我的包裡,快幫忙拿一下。”
“嗯。什麼樣子地?”江西文急忙從後座拿過了程曉晨的隨身小包,打開一看,果然有一個小瓶子,忙取出來急問:“是這個嗎?”
“嗯……”程曉晨勉力點了點頭,江西文迅速取出藥,遞給了她,又從車後座上拿了一瓶常備的礦泉水,喂程曉晨把藥服下,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程曉晨漸漸恢復了正常的呼吸。她的小手輕輕的拍打着胸脯,輕聲說道:“那個人真的是瘋了……”
很少見到程曉晨這樣輕聲細語。江西文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你,人家都快嚇壞了。”
“你現在很淑女啊,被嚇了之後,聲音那麼溫柔。”江西文說完,不容程曉晨反駁,又把話題說道正事:“那個傢伙很快就會被警車攔截的,開那麼瘋,遲早要撞人。”
“什麼人啊?!”程曉晨有些激動。
“好像是個少爺,似乎和我差不多大,就開那麼好地跑車。”江西文對汽車並不在行,只感覺對方開的車外觀非常閃眼,典型的沒事找仇型。
按內陸的北京話,應該是沒事找抽吧?程曉晨重新發動了汽車,這一次她開得更加謹慎了。是仇,仇恨的仇。”江西文笑道:“最近沒聽說仇富這個詞麼,現在咱們華夏有錢人越來越多了,又有很多富人特別愛遭人恨,就像剛纔那位,有錢有車,偏偏又那麼年輕。你說開個穩重點的車,給人視覺上也會覺得穩重,這麼拉風的炫眼的跑車開出來,我打賭,即使他開的很慢,也容易給路人地心理造成不好的印象。”
“你算富翁麼?”程曉晨笑道,“你這麼年輕,這麼有錢,是不是該被我等窮人狠狠的仇恨一下。”
“年輕少爺,富翁,高檔跑車,這三點聚在一起,不出事也遭人恨。”江西文應道:“哥們我這三點,最多隻沾着一點,比同齡普通人要有點錢,所以我還不在仇恨之列。
“瞧瞧你……”江西文上下打量着程曉晨:“這一身時裝,二十五不到,二十多萬的小車。恭喜你,正式進入了易被人仇恨行列。”
“少來了,你說地那麼誇張,我就不信,我就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又怎麼能影響別人。”程曉晨開始爲自己辯駁,顯然受到了剛纔險些出車禍的影響,情緒仍舊有些激動。
“當然,我是說你進入了易被仇恨行列,只要你低調,隨和,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自古以來,先富之人,一定要擔負起先富的責任,應該去幫助那些比你窮苦的人,即使不直接幫助,那爲人處事也最少要做到低調。所謂悶聲發大財,就是這麼個道理……”
江西文一邊說,一邊瞧着程曉晨臉色的變化,他知道對方一定不願意聽他的長篇大論,他故意擺出一副哲學磚家的模樣,想緩解一下程曉晨的激動,怕她在出什麼事。
根據江西文地經驗,磚家療法,除了能催人從正常狀態轉入睡眠,還能把人叢高昂地激動中,拉回到平靜。
“到了,到了,你的這套哲學留到以後上電視成功人士訪談再說吧。”程曉晨在江西文地“教導”下,把車子停在了商業街的一個地下停車場。
果然有效,江西文心裡笑着,同時打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一趟商場逛下來,一直到中午,程曉晨還興致不減,果然是時尚女魔頭,試起衣服來,非常仔細,各種式樣都穿了個遍,而且並不是只試不買型,大包小包,江西文足足拎了兩滿手,更讓江西文腦袋冒黑線的是,這個傢伙臉內衣褲也選了n條,從裡到外全部都在自己手中的袋子裡。
對於當着面把內衣褲交給江西文提着,這位魔女一點也不在乎,美其名曰,你如果不想提着,就是心裡有想法,害羞了,就是大色狼。
這讓江西文還真有點無可奈何,只好笑道:“程大編輯將來可以出家做尼姑了,連佛偈都能說的出來,剛纔那句話,暗合色即是空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