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臣和貴族蓄養的家奴之中,也有不少好勇鬥狠之輩,但這些人連漢軍是如何出手的都沒有看清楚,在他們眼裡,這幾個動手的親衛只是普通的漢軍士兵而已,一直站在劉欣身邊的那一位纔是真正的大將,現在,大將根本沒有出手,普通士兵就打得阿克勒的人毫無還手之力,其他人更不敢動了,不知道是誰帶了個頭,拋掉了手中的兵刃,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丁丁當當的聲音響成一片,
排在最前面的幾個人看到阿克勒成擒,更是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連連叩首道:“我等都是受了阿克勒的矇蔽,還請大漢皇帝陛下恕罪,”
劉欣進城的時候雖然天色已經昏暗,班偷兒也沒有替他介紹那些迎候在城門口的大臣和貴族,但是以劉欣的眼力,他還是將這些人的面目依稀看了一遍,
現在,跪在他面前的這幾個人都是晚上在城門口見過的,而且都站得比較靠前,顯然都是康居國的頭面人物,劉欣當然可以藉此機會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但畢竟治理國家和打家劫舍不同,封偷兒母子想要在康居站住腳跟,就離不開這些人的支持,
想到這裡,劉欣上前一步,將他們一一扶起,笑着說道:“諸位不必驚慌,快快請起,朕都知道,事件事都是阿克勒一人所爲,於諸位無干,只要你們今後繼續站在王太后母子一邊,朕對今天發生的事將既往不咎,”
衆人突蒙大赦,不由欣喜若狂,紛紛指天發誓,無非是說些效忠康居王太后,效忠康居王的話,這話裡有多少真心實意,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劉欣也不深究,哈哈一笑,說道:“阿克勒與穆爾扎相互勾結,暗害喀海爾曼的事情是你們康居國自己的事情,朕亦不便代爲處置,朕現在就將阿克勒和穆爾扎都交給你們,由你們連夜審問,決定處置,我大漢絕不干涉你們的內政,”
這番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是大漢軍隊已經開進了卑闐城,誰又會相信你真的不會干涉康居的內政呢,劉欣現在便將阿克勒和穆爾扎交給這些大臣和貴族們審問,就是要向他們表明自己的誠意,以印證剛纔這番話,同時,這樣做也是爲了避免夜長夢多,不給阿克勒有翻盤的機會,
劉欣相信,這些大臣和貴族都是明白人,經過了今晚的事情,他們會非常清楚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但是畢竟阿克勒擔任國相多年,與這些大臣和貴族之間肯定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可能產生各種變故,只有讓這些大臣貴族今晚審問阿克勒,才更容易得出他想要的結果,
當然了,劉欣也不會放任這些大臣和貴族們自己審問,萬一審出一些他不願意看到的結果,那就弄巧成拙了,於是,劉欣派遣了一隊親衛專門負責押送阿克勒和穆爾扎,名義上是爲了安全,實則上卻是爲了監視這些大臣和貴族,
就在衆人想要告辭離去的時候,一名大臣越衆而出,躬身說道:“尊敬的大漢皇帝陛下,我等知道你不會對王后不利,但是沒有看到王后安然無恙,我等還是放心不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便傳來一陣騷動,那些大臣和貴族紛紛後退,立刻與他劃清界限,就連他自己府中的家丁奴僕也下意識地退後兩步,與他保持距離,
劉欣不由哈哈笑道:“你這個‘我等’說的不確切,好像仍然對朕抱有疑心的只有你一個人吧,”
此人叫做吐耶拜,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貴族長老,他爲人正直,但做事喜歡認死理兒,講究個眼見爲實,剛纔正是他對阿克勒提出疑問,現在又是他提出來要確證王后的安全,
聽了劉欣的話,吐耶拜不覺一愣,扭頭看時,果然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前面,但吐耶拜並不是一個容易退讓的人,他咬了咬牙,還是挺起胸膛,說道:“外臣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親眼看到王后她……”
對於這個倔強的老頭,劉欣並沒有惡感,但是劉欣一年多了,才又一次見到黑旋風班偷兒,有好多體己話兒要和她說,哪裡還願意和吐耶拜浪費時間,忍不住擺了擺手,說道:“你們的王后是位女中豪傑、巾幗英雄,就連朕也對她欽佩得很,只是現在王后已經睡下,朕也不便打擾,你這個時候現在堅持要見王后,是不是有點唐突了,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明天一早前來探望便是,”
吐耶拜這才醒覺現在已是半夜時分,慌忙躬身施禮,連連告罪,與其餘衆臣和貴族們一起,押着阿克勒和穆爾扎離開了宮門,前往漢軍軍營嚴加審訊去了,
一場大戰就此消弭於無形,前來增援的漢軍騎兵原路返回,自有親衛上前,將宮門外的幾具屍體清理到一邊,孫策仍舊手持長槍隱於暗處,劉欣看看塵埃落定,轉身折回了王宮,剛進宮門,就見黑影一晃,有人撲了上來,劉欣正待閃過一旁,卻已經看清來人正是班偷兒,不由順勢將她攬住,
班偷兒也不躲閃,雙手環在劉欣的腰間,揚起一張俏臉,問道:“你剛纔說的可是真的,”
劉欣詫異道:“你一直在偷聽,”
班偷兒不悅地說道:“說得這麼難聽,這可是我的王宮,”
劉欣呵呵笑道:“行行行,那朕就說點好聽的,咱們偷兒一定是在擔心朕,所以纔在這裡守望,對吧,”
“哼,美得你,”班偷兒嘴上這麼說,一張俏臉卻早就埋進了劉欣的懷裡,嗔怪道,“其實剛纔你讓我出去一下,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又何必假惺惺的說那番話兒,”
“就是要吊着他們,可不能讓他們想什麼就是什麼,”劉欣一邊將班偷兒抱了起來,朝宮內走去,一邊說道,“朕剛纔說的可都是真心話,你可不是巾幗英雄嗎,而且是大大的英雄,朕一會可要和你這個大英雄戰上三百回合,”
別看班偷兒無論是統領馬賊還是指揮康居的千軍萬馬都是遊刃有餘,但她母親去世的早,有些事情她父親又不可能教給她,雖然經過了山洞底的那一回,她在男女之事上仍然只算得半個文盲,聽說劉欣要和她大戰三百回合,班偷兒一愣,不明白劉欣這話是什麼意思,剛剛問了個“你”字,紅脣就被劉欣堵上了……
一場蕩氣迴腸的激吻過後,班偷兒已經滿臉潮紅,星眼微眯,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氣,任由劉欣將她橫置於榻上,除去衣衫,屋子裡傳出一陣令人耳熱心跳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班偷兒慵懶地依偎地劉欣的胸前,幽幽地說道:“嘗聽人言,這事初試之時,委實難當,試再試三,自覺暢美,今日方知所言不虛,”
這些話劉欣的其他女人可說不出口,不過,班偷兒本來就是口無遮攔的性格,上次掉進了山洞,自以爲必死,連做那事之後的感覺都當着劉欣的面說了出來,現在借別人的口已經相當含蓄了,劉欣倒喜歡他這樣識趣,不覺笑道:“那天晚上你像瘋了一樣,連給朕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朕可不覺得你有什麼難,啊……”
說話間,班偷兒已經在他的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說道:“叫你胡說,再給你留個記號,”
上次在山洞裡,班偷兒在他右肩上咬了一口,如今又在左肩上咬一口,正好湊成一對兒,劉欣不敢大聲呼痛,恐爲外人聽見,只得蹙眉忍住,
班偷兒咬了這一口,彷彿恢復了全身的精力,推了推劉欣說道:“快起來吧,一會天都要亮了,”
康居的天比西域亮得還要晚一些,現在天都要亮了,可以想見這兩人剛纔瘋了多長時間,聽說天已經快亮了,劉欣也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說道:“天亮了,那他們也應該審出個結果來了吧,走,咱們一起去看看,”
班偷兒卻推了他一把,說道:“你快出去,我要換衣服,”
劉欣卻賴在這裡不走,嬉皮笑臉地說道:“換個衣服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再說了,你身上哪個地方朕沒有見過,還害什麼羞啊,”
班偷兒臊紅了臉,嬌嗔道:“你不出去,我就不理你了,”
劉欣呵呵一笑,披起外衣推門走了出去,班偷兒見劉欣走了出去,並沒有立即換衣服,而是抓過一隻枕頭墊在腰下,將兩條腿擡得高高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放下來,這是她從身邊的婢女那裡聽來的方法,說是這樣做更容易懷上孩子,班偷兒心裡知道,以後再與劉欣相見的機會十分渺茫了,她想再爲劉欣生一個孩子,
過了許久,班偷兒才從屋裡走了出來,她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勁裝,頭上裹着黑巾,臉上蒙着黑紗,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湛藍眼睛,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每一步都顯得堅實有力,真正像一個女中豪傑,
劉欣十分驚訝於班偷兒的體力恢復得如此之快,難道她有什麼秘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