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嬋自幼被賣入王允府中,初時也只是與其他女孩子一起唱歌跳舞,後來,王允見她天生麗質、資性聰慧,便重點對她進行培養。那十多年,除了王允之外,貂嬋並沒有接觸過其他男人。在貂嬋的心目中,她一直是將王允當作長者來對待的。而王允由於貂嬋年紀尚幼,也沒有急着對她下手,反正她在自己的府中,什麼時候想受用一番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又何必急在一時呢。因此,貂嬋的本性還是非常單純的。
歷史上,貂嬋能夠將董卓、呂布玩弄於股掌之間,不單單是依靠這絕世的容貌就能夠辦到的。董卓、呂布雖然爲人殘暴,卻也不失爲一代梟雄。貂嬋除了憑藉過人的才智,將一套連環計施展得天衣無縫,還需要有高深莫測的媚惑之術,才能將這兩個人的心思牢牢拴住。
王允不僅一直讓人教習貂嬋各種舞蹈,也讓人傳授貂嬋一些取悅男人的技巧。但在生性單純的貂嬋看來,這些技巧也只是一些應付男人的禮節而已,畢竟當時,她還是一個情竇未開的少女,對於男女之事還只是懵懵懂懂。
貂嬋之所以能夠輕鬆將董卓、呂布盡皆拿下,是因爲她後來已經能夠將這些技巧運用自如了。最終令她能夠嫺熟地掌握這些技巧的,自然只有王允的言傳身教了。
從王允蓄養這樣一大羣年輕美貌的歌兒舞伎就可以看出來,他不僅非常懂得享受,而且十分好色。貂嬋這樣一個絕色佳人養在府中,他又如何能夠放過。貂嬋剛剛到了及笄之年,王允便迫不及待地佔有了她,並且傳授給她一些房中之術。後來,王允將貂嬋許給呂布的時候,告訴呂布這是他的愛女,而將貂嬋獻給董卓的時候,卻只說是家中的侍婢。因爲當時貂嬋已經不是處子之身,自然瞞不過董卓,等呂布將來取了貂嬋,貂嬋**這筆帳自然全記到了董卓身上。
但是,由於蔡琰用一箱白瓷將貂嬋從王允府上換出來時,貂嬋尚未至及笄之年,王允也沒有來得及下手,那時的貂嬋依然是個懵懂的少女。如果不是那箱白瓷太過誘人,王允是絕對不會捨得放走貂嬋的,就算這樣,他還認下貂嬋爲義女,想要利用貂嬋離間劉欣和趙雲,給劉欣添堵。
劉欣剛纔一會板起臉來,一會又是哈哈大笑,還來了一番強吻,其實都是在試探貂嬋。歷史上,貂嬋演的那一出,說的好聽叫做連環計,說的不好聽,就是她利用美色在董卓和呂布之挑撥是非。
對於自己手下的這些文武,劉欣相信他們都不是董卓、呂布那樣的好色之徒,並不擔心有朝一日,貂嬋會離間自己與他們的關係。何況,劉欣對於女人的態度是強扭的瓜不甜,如果貂嬋看上了別的男人,劉欣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手,絕對不會強求。劉欣所擔心的是自己後宅的安寧。
從古自今,無論是富豪人家的妻妾之間也好,還是皇帝的后妃之間也罷,都少不了爭風吃醋的事情。劉欣當然希望自己的女人們之間能夠和和睦睦,通過這番試探,劉欣已經能夠確定,貂嬋還只能算是個青澀的大姑娘,他也就徹底放心了。連接吻都不會,也只能用青澀這個詞來形容了。
而貂嬋,一會驚,一會喜,一會怕,一會被拋上雲端,一會又掉落深谷,那顆小小的心臟三番五次地要從胸膛裡蹦出來,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哪裡還敢再問劉欣要給她的更大驚喜是什麼了。
突聽車外籲的一聲輕叱,駕車的親衛已經在外面說道:啓稟主公,王允家到了。
王允已經被貶爲庶民,雖然劉欣爲了安撫士族人心,仍然會尊稱他一聲大人,可是飛虎親衛們卻不用顧慮那麼多,既然他已經是個庶民,自然直呼其名了。
貂嬋聽說已經到王允家了,心中咯噔了一下,突然說道:老爺,我義父他心性頗高,恐怕不會答應去書院擔任校書郎一職,萬一他當面拒絕,還望老爺不要動怒纔是。
校書郎實際上就是襄陽書院圖書館的館長,王允和蔡邕一樣,早年都做過東觀侍郎,也就是皇家圖書館的管理員,劉欣任命他做校書郎,也算是讓他重操舊業了。不過,如今襄陽書院的圖書館比起當年的皇家圖書館來,卻一點也不遜色。這裡不僅包含了東觀的所有藏書,還包含了蔡邕的私人藏書,以及劉欣在四方征戰過程中收繳的全部藏書。當然了,書院的藏書現在不再是寫在竹簡上了,而是由書院的學生逐卷謄抄到了襄紙上,再重新裝訂成冊,既便於管理,也方便閱讀。至於那些原版竹簡,劉欣已經下令妥善收藏了起來,那些在他眼中,可都是些珍貴的文物。
王允能夠施出連環計,也是有一定真本事的,但是他剛愎自用卻是一個硬傷。劉欣也知道王允的心性,讓他擔任校書郎一職,就是要殺殺他的傲氣。不過,劉欣通過試探,知道貂嬋還是青澀的小女子,就知道她會真的從內心將王允當作自己的父親,即使她明白王允認她爲義女只不過是在利用她,仍然會像父親一樣對待王允。畢竟她從小是由王允撫養長大,對王允肯定會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劉欣已經決定了納貂嬋爲妾,自然希望她能夠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也就不願意讓她爲王允擔憂,於是在馬車上便臨時改了決定,笑着說道:你放心,我打算任命你義父做襄陽書院的院副,這樣總不算辱沒了他吧。
襄陽書院的院正是蔡邕,蔡邕是蔡琰的正牌父親,而蔡琰的身份是妻,貂嬋的身份只是妾,王允又只是貂嬋的義父,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讓王允來擔任襄陽書院的院副,已經算是劉欣的恩典了,這也就是劉欣所說的更大驚喜。
貂嬋果然感激萬分,連聲說道:奴家替義父謝過老爺。
劉欣呵呵笑道:你不要急着謝我,還不知道你義父答不答應接受這個任命呢?走吧,下車問問你義父去。
其實,劉欣作出這個決定,並不僅僅是爲了讓貂嬋放心,還有他的深意。現在最讓劉欣傷腦筋的,就是如何在遷往長安以後繼續保持襄陽的繁榮。按照劉欣原來的設想,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將襄陽打造成一座娛樂中心,但是貂嬋只想爲他一人而舞,他又如何能夠拒絕貂嬋的好意呢?沒有了貂嬋這個金牌舞者,襄陽大劇院即使建起來,也只會十分普通,效果絕對比不上目前的幻術館。
既然大劇院建不成了,劉欣也只有重新考慮方案。所有原計劃遷走的機構中,能夠留下來的也只有襄陽書院了,只要襄陽書院留下來,依然可以將襄陽打造成科教文化中心。
蔡邕自然是主持襄陽書院的不二人選,但是他對外孫愛若珍寶,如果將蔡邕留下來繼續主持襄陽書院,他一年半載都難得見上一回寶貝外孫,只怕老頭兒會急得抓狂。所以,即使襄陽書院不遷走,蔡邕也不能留下來,需要另找他人來主持書院的工作。
關於襄陽書院院正的繼任人選,王允肯定不是最合適的一個,不過,有兩點劉欣是可以放心的。一來王允對漢室的忠心是不用懷疑的,而劉欣現在的身份也是漢室宗親,儘管他的這個身份是冒認來的,但是宗譜上白底黑紙寫得明明白白,誰也不能否認,比起劉備的自吹自擂要硬氣多了。二來書院自有一套教學規程,院正只不過是主持日程管理,無論誰來擔任院正,並不會過多地影響教學效果,真正重要的並不是院正,而是那些普通的教員,這和劉欣對各郡縣長官權力的設置如出一轍。因此,讓王允來做這個院正也無妨。
劉欣跳下馬車,使勁地伸了個懶腰。對他來說,乘坐這樣的馬車簡直是遭罪,比步行還要難受,難怪許多士族人家出行都是乘坐牛車。劉欣一扭頭,卻沒有見到貂嬋,不由轉身掀起車簾,笑着說道:怎麼還不下來?莫非這一路顛壞了身子,要不要我抱你下來?
貂嬋的臉上突然泛起一抹嫣紅,她嬌羞地低下頭,匆匆將面紗重新蒙上,然後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老爺,奴家剛纔想過了,義父那裡奴家就不去了。
劉欣詫異道:你不去見你義父,難道是擔心他看不上襄陽書院院副這個位置?
貂嬋又搖了搖頭,說道:我義父曾經數度欲不利於老爺,如今他落在了老爺手裡,老爺不僅沒有殺他,還給他安排了襄陽書院院副這個職司,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他還敢有其他奢求嗎?這不關老爺的事,是奴家自己不想見他。
劉欣更加奇怪了,自己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陪她走這一回,到了門口她卻又不進去了,這叫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