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你當時在場,你給說說具體是啥情況?”陶玉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制止了大夥的討論,說道。
李冉抿着嘴脣,站起身來,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聽那個女人說是孟悠悠的二姑,想來也是不小心撞到她的吧。”
這話也沒說錯,在一定程度上是事實,所以很多同學一聽就炸了,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就把自己的親人送去公安局,也就孟悠悠能做得出來了。
陶玉瞪了帶頭起鬨的那幾個人一眼,又看了眼李冉,不想再多說這件事,只道,“不管咋樣,既然都已經報警了,那相信公安同志會有一個說法的,你們也不要人云亦云,帶頭誣衊同學。”
等到回到宿舍,只有她們幾個人的時候,陶玉忍不住道,“李冉,你咋就不幫悠悠說句話呢?”
不僅沒有站在孟悠悠一邊替她說話,反而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平白的讓人誤會更大,陶玉都後悔不該在班裡當衆問她了。
“我能說呀?”李冉攤了攤手,一臉無辜,“我中途過去看熱鬧的,啥都不知道,我能說啥?”
這話她說的是實話,哪怕是孟悠悠來找她,李冉也會這麼說,她巴不得事情鬧大一點,所以順着孟悠悠的意去報警,也就沒啥了。
楊雪聽不下去了,想要開口說幾句,餘光就瞥見孟悠悠從外面進來了,連忙走過去道,“悠悠,你沒事吧?”
“對啊,傷得重不重啊?”陶玉和沈夢她們也趕緊圍了上去,問道。
孟悠悠擡了擡胳膊,笑道,“運氣好,手沒斷,還能用,放心吧,不耽誤事。”
楊雪摸了摸她的右手,又看了眼李冉,語氣不善的說道,“你不知道,你都受傷去醫院了,別人還在可憐你那個二姑,幫着外人說話。”
李冉聽了這話自然坐不住,站起身來就要找她理論,“楊雪,你啥意思?我也沒說啥吧,你咋就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呢?”
“我說你了嗎?”楊雪反問道。
孟悠悠的視線落在了對面人的身上,搶先道,“李冉,謝謝你幫我報警。”
李冉的話堵在了胸口,搖了搖頭,“不客氣,我只是和保安大叔說一聲,不費事。”
孟悠悠沒再和她多說什麼,只道,“那個女人的確是我二姑,不過我和她從來都不對付,所以報警是最簡單省事的方法,是黑是白,想來公安同志會查清楚的。”
就連李冉都沒有站在她這邊,那麼其他同學如何想,孟悠悠自然也能猜到,只不過她覺得也無所謂,反正等到事情查清楚了,那些人的嘴巴到時候也就堵住了。
她要做的,就是利用最後幾天時間,繼續好好準備講座的事,另外儘快的把稿子給寫出來交給陸喬年,其他的,用不着多在意。
於是,當班裡同學看到她繼續像啥事沒發生一樣的上課吃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般,有的人則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誤會了她,有的人則是更加討厭孟悠悠了,覺得她是真的冷漠。
“孟悠悠同志,你知不知道,你在這兒吃飯的時候,你的親人正在公安局吃苦受罪?”有同學忍不住了,在食堂公然指責道。
孟悠悠拉住了旁邊的陶玉,只仰着頭道,“所以我應該怎麼做呢?”
那個同學見她問得認真,愣了一下,“你應該去和公安同志解釋清楚,那是個誤會,讓你的親人能夠從公安局出來。”
“你當時在場嗎?你怎麼知道是誤會?”孟悠悠的聲音始終都淡淡的,臉色平靜,“還是說你和我二姑一早就認識,是她告訴你的?”
那個同學臉色通紅,惱怒道,“我怎麼可能認識你二姑?”
要是真的承認了,那豈不是當衆承認他和孟悠悠二姑勾結傷害孟悠悠了?
“既然不認識,那你的誤會一說從何而來?”孟悠悠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站起身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不清楚真相就胡亂指責,這是身爲一個大學生該有的素養嗎?”
她看了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痛心疾首,“以後你步入了工作崗位,是不是也要憑藉道聽途說來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耳聽爲虛,眼見尚且不一定爲實,這句話的道理你長這麼大都不明白嗎?”
從始至終,她的語氣都是很平靜,並沒有一臉激憤的和他辯駁,但是這樣,反而說得人家頭都擡不起來,羞愧難當。
等到人灰溜溜的走了,陶玉這才鼓起掌來,“悠悠,你說得太好了,有些人啊,就是自詡是正義的化身,想着爲人家討要公道,殊不知自己從始至終就是個傻子一樣,上跳下竄的惹人笑話。”
這話說得聲音挺大,很多人都聽到了,有的臉皮薄的立馬臉就紅了起來,也是,他們只是聽別人說幾句就被煽動了情緒,並不清楚事實的真相如何,胡亂的給人定罪,這和當初文g時期的某些做派有啥區別?
孟悠悠對這樣的反應挺滿意的,對公安同志調查出來的結果就更滿意了,這事不大,不過花了一天多的時間,事情就已經清楚了。
孟悠悠去公安局做筆錄的時候,着重提出來的誰幫助孟蓮花進的學校,誰給孟蓮花放風正好撞上的人是她這些問題,也得到了解答,很大程度上,給公安同志辦案提供了思路。
最後,調查發現,孟蓮花之所以能進學校,得到的是一個女同志的幫助,人家聽說她要找親戚幫忙,見她可憐,也就把她給帶進去了,至於人叫啥名,她沒問,人長啥樣,天黑沒注意。
問到爲啥要總那麼大力氣撞孟悠悠,孟蓮花則一口咬定是下樓梯太着急了,根本不承認是故意撞上去的,可是公安同志到底給力,再三的審問之下,才讓她承認是因爲對孟悠悠懷有恨意,所以想要趁機報復。
最後,孟蓮花或許是見事情已經敗露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將自己心裡積攢的怨念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聽得人公安同志對她不僅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是直搖頭,壓根無法理解她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