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呵呵笑了一下,揚了揚手裡的刀,明晃晃的刀口對準了王老師。
“跟我耍花槍,你信不信我讓你以後永遠不會不舒服,因爲舒服不舒服,死人都不曉得了!”
王老師欲哭無淚,直叫喚道:“殺人是犯法的,殺人是犯國法的。”
“那你不想被殺,就好生點配合一哈我嘛。快點說喂,那個男的叫啥子名字?
我既然曉得他在這兒,就肯定是有實際的證據,不是來試探你的。你也曉得我這個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我不得打胡亂說。
我也希望你看在這把刀的份上,不要打胡亂說,不然它要是不長眼睛,一哈飛到你的頸杆上,一刀又沒把你的腦殼砍得掉,就卡骨頭裡了,我就要拔一哈扯一哈,像拉鋸子一樣的,慢點慢點的把你的頸杆鋸斷!
你也是個醫生,曉得砍一半砍不死人,但是會非常非常非常的痛啊。我這一拉一扯的鋸,你比下了十八層地獄還要造孽。
我這是爲你着想哦,你快點跟我說實話!我曉得他簽了免責書,肯定要寫名字的,叫啥子名字?”
王老師支支吾吾地說:“那你要答應我,保守秘密啊。那個人也不好惹得很,說我要是不保密,把這事情戳出去,他就要了我的命,直接拿槍把我打死了,給我家人三百塊錢做安埋費就把這事了了。”
林小滿聽到這裡,基本上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確定了這個瓜娃子就是徐衛國。
剩下的百分之十,她要親自聽王老師來確認。
“他叫徐衛國,應當是個當兵的,我剛剛給他打了麻醉藥,他睡着了。你打聽清楚了嘛,打聽清楚了就趕緊出去,我還要去給他動刀子。一會他要是醒了,看不到人,我就要倒黴了。”
林小滿坐到了磨刀石前,把菜刀放在磨刀石上擦了擦,左擦擦,右擦擦,原本就鋒利無比的菜刀,被磨得光可鑑人,像是一把吹毛斷髮,悍然出鞘,欲飲人血的寶刀。
王老師心都在打顫顫,一個勁地問林小滿:“你要咋子?你要咋子?你在我院子頭磨刀幹啥子?你莫要嚇我哦…”
林小滿撩了王老師一眼,一本正經地道:“你現在就要倒黴了!”
王老師十分不解在問:“啷個喃?爲啥子喃?你喊我開門我就開了,你問我名字我冒着死的風險也跟你說了,你咋還要弄我?”
“呵呵,因爲你打算動我的東西。你曉得屋頭那個人是哪家的男人不?那我的男人!他人都是我的,身上所有的東西也是我的,你都要割我的東西了,我不讓你倒黴該讓哪個倒黴,你說說看喃?”
王老師瞪大眼,眼睛鼓起來有杯子那麼大一個,滿臉驚駭。
“啥子安?他是你屋頭的男人?我的天啊,我這是造了啥子孽哦……不是我是割你的東西啊,是他硬是要我割得嘛。你們倆公婆,咋個啷個歪哦。一個估到我割,一個又要打我。”
“那是他趁我不在家打算偷偷乾的事,這是在侵犯我的私人財產,我等會兒再去收拾他。我就問你,你剛剛磨的手術刀,是不是要拿去割他的?”
王老師立馬把手頭的手術刀丟到了地上,“這樣總對了嘛?我不割了,不割了。”
林小滿滿意地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他是我的人,你敢動他一根汗毛試試看!掉根毛毛都要找你算帳。”
王老師的臉立馬又哭喪了起來,難看無比地叫道:“毛/毛,毛/毛真的沒辦法給你生回來了。他要動這個手術,有毛/毛是不得行的,提前都剃光了的。他現在是個光頭兒了,你不會要我賠吧?”
“那算了,看在你這麼老實的份上,我不爲難你。你跟我說,他在哪間屋頭,我去找他說聊齋!”
王老師就指了指東邊那間屋子,林小滿跑過去,一腳把門踢開了,卻發現屋子裡沒有人,就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盯着王老師,嘴裡發出嗯嗚的咆哮聲,跟個要咬人的母老虎似的。
王老師滿臉懵逼地說:“真的,我就是把弄這間屋子裡來打的麻藥。”
“那打了麻藥的人,未必會飛了啊?”
“可能,可能是你吵太兇,把他也嚇到了,他就躲到了。那天他來找我,我就說他是個粑耳朵,啥子磨合不來喃,按到整就是,整多了就自然磨合到球,他硬是說要我給他動刀子。我這院子有七間屋子,你自己捱到一間一間的找嘛。”
王老師一屁股就會到了板凳上,“我整累了,我要歇一哈。”
林小滿踱了幾步,走到躺椅那邊,也慢慢地坐了下來,衝着屋子那邊喊,“徐衛國,你出來,我們回去,我原諒你這一次,但是下不爲例!我們再試試,我再克服克服,我不信磨合不好。”
王老師嘀咕:“怕是有點難磨合哦,我量了來,23公寸,軟的時候,怕是天下第一大。”
林小滿用刀磕了磕椅子,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王老師,你給我閉上嘴。我在解決我屋頭的事,關你屁事!”
王老師立馬閉緊了嘴。
林小滿又繼續衝着屋裡喊:“你出來,我們回家!如果你還要偷偷的跑去找別人,你挨一刀,我也自己給自己一刀,我們就比比看,誰更肉痛,誰又更心疼!”
被打開的東邊屋門後突然傳來啪噠一聲,像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林小滿丟下菜刀,立馬衝了過去,找到了一直掛在門後躲着,後來實在是支持不住才倒地的徐衛國。
“小滿,你怎麼來了?我的信都還沒寄到江城呢。”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現在討厭你,特別特別討厭你!”林小滿說着說着就哭了,跟個孩子似的,一抽一噎的,肩膀直髮顫。
“徐衛國,我討厭你,特別特別討厭你,十分討厭你,萬分討厭你,十二萬分那麼討厭你!”
“小滿,我……”
“哼,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竟然揹着我,要割我的東西,你都不跟我打個商量!你怎麼可以如此獨斷專橫,霸道無理,無情無義呢?”
“我,我是不想傷到你。可讓我不碰你那又是不太可能的事。所以,我纔想了這麼個法子。”
“那你以後不要幹這種瓜戳戳的事了啊!我們再試試,再想想辦法,我有潤滑油,我們現在就回家試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