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松下美惠子之後,項玉回到了軍營,他派遣了十幾名士兵前去將軍府擔負守衛工作,以確保松下的安全。
項玉回到案前,想要將自己之前的一些想法寫完,還不等他動筆,陳永華就找了進來,項玉一陣苦笑,事情還真是多。
陳永華找他也沒別的事,就是跟他商量怎麼處理這些日軍的俘虜,對於這個問題項玉早也已經有了腹案,就是將這些俘虜當做免費的勞力使用,將他們派去修路挖礦、陳永華聽後有些吃驚,因爲這些俘虜的數量很多,比起明軍的數量好多出好幾倍,明軍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那麼多人手去監管他們,讓他們去做苦力,一旦他們發生暴動,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項玉知道他的顧慮,於是向他解釋道,說日本人就是對於強者服氣,明軍打敗了他們,他們自然就會覺得明軍強大,這個民族的性格是畏懼強者,而且輕易不會反抗,忍耐力十分頑強,完全不需要有那些顧忌,放心大膽的用就是了,而且他們的公主還在自己這邊掌握着,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但是明軍也不要去隨意的虐待他們,因爲自己跟他們的公主有過約定,那就是以後會放他們回到日本,因此只要他們肯認真幹活,明軍就像對臺普通民衆那樣對待他們就可。
陳永華將信將疑,他揭過這一話題,話鋒一轉,提到明軍基地的命名上面來,基地目前已經逐漸步入正軌了,而且普通民衆這時也都基本恢復了正常的生活,雖然青壯勞動力還要被徵集去興修水利,開墾荒田等工程中去,但是那些項目也都是即將要完成了,這個時候是該給這個新的城市取一個名字了,項玉也有這樣的打算,被陳永華一說立刻就想到了這裡後世的名字,基隆,項玉將這個名字說出來,陳永華唸了一遍,覺得這個名字聽上去有點像“雞籠”,不過倒是和這裡的地形十分貼切。
陳永華並沒有反對,項玉也沒有徵求別人的意見的意思,因此這個新崛起的城市最終被確定命名爲“基隆市”,項玉想起了之前松下美惠子的話,於是提醒陳永華,要在日軍的俘虜中間將他們之中的工匠和技術動人分離出來,項玉想了下覺得這件事還是要自己親自去辦比較好,陳永華雖然才智過人,眼光也比較長遠,但是他並不知道未來的正確走向,項玉卻擁有一個穿越者的身份,可以清楚地知道科技技術就就是第一生產力這話在任何時代都是適用的。
這羣日軍俘虜中間說不定還隱藏着其他行業的人才,也許是冶金,於是是武器鍛造,或者是火藥的而研發,火炮的鑄造,這一切都不確定,因爲想在項玉還不瞭解,所以這件事一定要自己親自去處理。
還有就是之前日軍營地那片海域的那些戰船的殘骸和日軍的死屍都需要派人去處理,這些事情就交給陳永華去安排了,但是有一點要注意,這些事情不能拍日軍俘虜去完成,項玉擔心他們看到同伴的遺骸會收到刺激,這對於他們日後的勞作可能會有一定的影響。
陳永華走後,項玉看了看案上寫了一半的總結,苦笑着將它收到了一邊,今天看來是寫不下去。
之後明軍進行了城市的命名儀式,將之前一直空缺着名字的基地正式命名爲基隆市,雖然目前看來這只是一個小鎮規模的小城,但是項玉相信日後她必將成爲一顆矗立在東方的璀璨之星。
忙完基隆市的命名,項玉馬上着手開始在日軍俘虜中間的篩選工作,他的運氣不錯,日軍中間果然有一批懂技術的士兵,其中有二十多人是熟練的船工,會打造戰船,兩人在船廠裡面系統的學過造船,會製作一種類型的戰船,也就是之前日軍的那種戰船,這個時候只要是會製作和設計船,項玉都把他當做寶貝,就算是船種單一他也能接受。
剩餘的人中有十五名工人會澆築青銅炮,這個雖然不是項玉這個時候急需的,而且日軍的青銅炮說實話他還真的看不上眼,但是有比沒有好,明軍內部自己還不能鑄炮,招募過來派遣工匠去學習一些技術也是不錯的,日後基隆的三處山頭上肯定是要修築炮臺的,到那個時候明軍對於火炮將有很大的需求。
WWW▪ тt kān▪ ¢ ○
另外有三十多名士兵會維修和製造槍械,這些項玉也不是很需要,明軍這個時候都能夠自己仿製荷蘭人的燧發槍了,對於日軍裝備的鐵炮火繩槍自然是瞧不上眼的。
除此之外數量最多的就是會製造板甲的工匠了,日軍的板甲跟明軍的鎖子甲和魚鱗甲很不一樣,它雖然不是想歐洲重裝騎士的板甲那麼規整,但是也算得上是先進,至少比明軍的鎖子甲要好上不止一籌。
日本是一個礦產奇缺的國家,技術也算不上是先進的,但是他們的工匠做事極爲認真,就拿日本比較出名的武士刀來說,這種刀還是源自唐朝的唐刀,唐帝國通過開明的政治和強大的軍事力量,成爲當時世界的中心,從唐初的統一之戰到盛唐時期所有的對內對外戰爭,都出現在冷兵器歷史上對後世影響巨大的武器——唐刀。在當時的世界上是與阿拉伯**著稱於世的兩種名刀,無論是技術上還是在藝術上均達到了極高的成就,可以說是我國刀劍史上的巔峰,而唐刀中的陌刀是做爲軍隊重要的戰爭物資裝備的,並且在唐中期作爲軍用器物,嚴禁民間私造和私藏,其傳承應爲漢之長劍(漢:稱一種長劍爲“斷馬劍”,應該是一種雙手使用的長劍,有點類似歐洲的斬馬刀?),漢長劍現在出土的有長達140餘釐米,可推測經過盛唐的發展,變成一個雙手所持並加長手柄的兩刃長刀,至今考古資料未曾出土實物,宋《武經總要》總繪製的“掉刀”、“三尖兩刃刀”也許就是唐陌刀的直接繼承者。
這種唐刀經過宋代的進一步發展,唐刀漸漸發展成爲儀刀,這種刀漸漸的流傳到東方,高麗和日本在最初的階段都完全照搬形制式樣,1965年烏茲別克斯坦的撒瑪爾罕遺址的壁畫中的高麗使者身配環手大刀,大刀的式樣和昭陵壁畫中“持甲儀衛圖”中侍衛所佩帶的長刀完全一樣。四天王寺的“丙子椒林劍七星劍”,正倉院的“金銀鈿莊唐長刀”,這些刀都被成爲“唐樣大刀”。據考證這些刀劍是多爲中國,朝鮮的舶來品。
可是如今日本的武士刀的風頭和知名度完全蓋過了唐刀,一方面固然是因爲宋代的技術在元朝時被蒙古人破壞殆盡,日本人經過世代相傳技術越發成熟,另一方面也跟近半個世紀以來日軍在不斷向外侵略戰爭中武士刀的頻繁亮相有關,太平洋戰爭期間,美軍士兵自上而下都想“搞到”一把日本軍官的武士刀,由此可見一般。
爲何日本的鑄刀技術這麼厲害?其實還是跟人有關,日本工匠能忍耐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將一柄刀反覆鍛造上千次,古時候的鐵礦中所含的雜誌比較多,由於冶金技術的不發達,這些雜質很難在熔鍊過和鍛造過程之中被祛除,因此會影響刀的質量,日本工匠在反覆鍛造一把刀的時候,通過不斷的捶打,將刀身中的雜質一點點排除出去,而且由於鍛造的時間很長,捶打的過程中又增加了刀身的含碳量,使得武士刀變得兼具硬度和韌性,史料記載,當年蒙古大軍在跨海東征日本的時候,曾與日軍進行一番交手,蒙古士兵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彎刀和日本武士手中的武士刀砍不了幾下就斷成幾截,由此可以反映出日軍的刀的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