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視頻不是都銷燬了嗎？”
從吃飯的地方趕回公司，路乘風接通了合作伙伴的電話，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正是因爲對方能保證銷燬所有的視頻證據，路乘風纔會同意這個先發制人的方案，準備踩着藍鯨娛樂的名聲把程霖捧上去。
現在倒好，當時的視頻事無鉅細地被髮了出來，還多個角度被網友全方位解讀。
程霖的名聲毀了，徹底毀了，還被業內同行聯合發聲抵制，她以後想要在內地賺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公司的損失，可是數以百萬計。
不說原本可以賺的錢，就是先前付出去的簽約費就達上百萬。
“路總，我也沒想到對方還有存檔，那些母帶可都是讓人毀掉了。這事，我也很抱歉。”
剛剛指示下屬發表《守護地球》更換女演員、撇清和程霖關係的聲明，並沒有什麼損失的勝流年說起話來滿是抱歉和遺憾。
宣傳《守護地球》和自家公司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對於合作伙伴的損失只是愛莫能助。
說實在的，這件事上，他也是有虧損的，收買那個攝影師可是花費了他小二十萬的現金，都白瞎了。
“勝總，我現在不是跟你說這個的時候。我知道你手裡有一批水軍，借我用用。等下我讓程霖在微客上發表一封道歉聲明，你讓水軍幫我帶帶節奏，降低影響。”
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餘地，路乘風還想再拯救一下程霖，那可是看得見的搖錢樹，不能就這麼折了。
“路總，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有心無力啊。事情都這樣了，找多少水軍都沒用，我勸你還是棄車保帥吧，降低點損失。再不濟，也等這陣風過去，再考慮讓那個女星復出，到時候我免費幫你請水軍。”
本着合作關係，勝流年頗有良心地勸說道。
請水軍發帖也是要錢的，明晃晃打水漂的事，還不如把錢投資到他公司製作的其他項目上面，至少能爲項目發光發熱。
“也只能這樣了。”
聽到勝流年的話，路乘風冷靜下來，也知道無法違逆大勢，放棄了不該有的幻想。
“勝總，最近我們公司有一個仿照好聲音模式、選拔新人的選秀節目，有沒有興趣合作？”
見對方冷靜下來，勝流年說起公司新研發的項目。
用別人的錢，去開發新項目，自家公司坐等分錢，虧了也不難過，這是他們流年娛樂的常規操作。
“哦，勝總說說這個項目。”
想到對頭藍鯨娛樂上半年火遍全網的好聲音，對此也有想法的路乘風追問起來。
程霖的損失，必須從別的方面給找回來。
“是這樣的......”
......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視頻已經全部銷燬了嗎？怎麼會這樣，我不想被封殺，不想被封殺......”
看着網上輿論完全轉變了一個風向，加上國內各大娛樂公司的聲明，渾身冰冷的程霖握住了經紀人的手臂狠狠地搖晃着，臉上帶着哀求與瘋狂。
如果處理不好，她受了那麼多苦纔打拼出來的一切，都將化爲烏有。
好不容易從底層一個家境貧寒的普通打工仔成爲現在日進斗金的女明星，程霖都還沒享受過幾天好日子，怎麼能再忍受以前那朝不保夕的窮苦生活。
“霖霖，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公司那邊已經在公關了，爭取把你在微客的熱搜版先撤下來，等事情冷卻之後，咱們再想辦法。放心，網友是很容易遺忘的生物，咱們等過一陣子再去接通告，儘量挽回損失。”
心裡也很着急的陳姐見到自家藝人的狀態，只能強裝鎮定，安慰着對方。
若是程霖沒有被徹底封殺，倒是因爲這個事情出現了什麼心理疾病，那纔是得不償失。
她這個經紀人，可是和對方一榮俱榮，一損就損對方，她還能換個藝人帶帶。
“那就好，那就好。陳姐，要不要我現在和藍鯨娛樂、奔跑吧節目組那邊低頭認個錯，讓他們不要再追究。”
這個時候，程霖無比後悔白日裡的故作矜持，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給人家道歉，讓對方發個聲明，放她一馬。
只要能不被封殺，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若是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她能吃一大桶。
“不行，你現在的一切行爲都要按照公司的要求執行，要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聽了程霖的話，得到過公司吩咐的陳姐立馬厲聲阻止道。
現在去道歉，也就是徹底證實了程霖耍大牌的事故，那就真的一切無法挽回了，還可能會毀了她這個經紀人在圈內的名聲。
死扛到底，到時候還只是損失程霖一人，此事絕不容妥協。
“好的，好的，我都聽公司的安排......”
......
“唉，婭婭，你說，白天的那個周總是不是對咱們的汪總監有意思？”
正在劇組安排的大房間裡對着明日的劇本，江鶴小聲地問了一下旁邊的童賽婭。
聊八卦，自然和女生聊比較痛快。
“你怎麼會這麼想？”
聽到對方聊起自己的那個‘老總情人’，童賽婭心裡一突，故作鎮定地反問一句。
“你想啊，汪總監之前說起讓程霖道歉的時候，可沒說過封殺，是周總率先說起的。而且，聽說是公司和微客那邊打了招呼，纔會特地開通一個視頻通道，讓咱們節目組發聲，汪總監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吧。”
分析起這個八卦，江鶴說得頭頭是道，兩邊眉毛一跳一跳的，很有小賢哥的風範。
“鶴鶴說得很有道理，我也覺得很有可能。”
一旁的王竹湊過來，輕聲附和道。
“我覺得不太像吧。”
對汪總監有意思的周楷，矢口否認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擡頭一看，江鶴髮現自己小心翼翼地聊着八卦，吸引了房間裡所有的常駐嘉賓隊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要議論節目組高層，小心汪總監給你們穿小鞋。我覺得吧，這個事情也是很有可能的。”
身爲隊長的馬朝，義正言辭地批評了隊友一句，繼而肯定了事情的可能性。
“咦......”
“好啦，你們怎麼比我這個女生還八卦。你們說說，明天新過來的嘉賓是誰？”
最後還是身爲唯一常駐女嘉賓的童賽婭轉移了話題，不再亂議論公司高層。
“這個我知道，我剛剛聽胡導聯繫了......”
......
“哈哈哈，我現在想到程霖和對方公司老總的表情，就想笑。”
散佈在姑蘇江邊，汪曉筱臉上帶着暢快的笑容。
她的心眼很大，可以不計較節目組工作人員在背後議論她的強勢；
她的心眼也很小，對於那些踏破規則底線的惡劣行爲，絲毫不容許妥協。
“小小姐，來，我給你拍個照。”
看着美麗怡人的汪大小姐，周安安忍不住想留影的衝動。
“好啊，給我拍好看一點。”
手提小弟新送來的新款包，汪曉筱擺了個美美的姿勢。
“咔。”
“我看看，我看看。”
等小弟照好以後，汪曉筱興致勃勃地跑過去拿起手機翻看，開始點評着對方的手藝：“你這個角度太高了，要蹲下來點......”
“對了，我們來合個影吧。”
來到一座燈光璀璨的大橋邊上，汪曉筱強拉着小弟，讓路人給她們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