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籌,別讓安兄弟爲難。你以後要開車,也少喝點酒。”
見到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的堂弟,一旁的楊運升出言化解了尷尬。
關於開車不喝酒這個方面,接受過國外法律約束的他也是認同周安安的說法。
只是國內的人情交際,讓他也不得不違背了自己的一點原則。
但是他若是喝了酒,一般情況下都會叫司機來開車。
“行。”
沒想到堂哥出口化解,感覺被落了面子的楊運籌沒有當場發作,卻是沒等對方拿起杯子就坐了下來。
“楊兄弟,諸位兄弟,今天很高興認識大家,我以果汁代酒敬大家一杯。”
也不好讓對方面子過不去,周安安站起身來,笑着跟幾位二代和他們的女伴說道。
他的態度擺出來了,對方几個給不給面子,就是另外一回事。
大家只是打牌之交,不要當真。
“今晚這頓飯還是要感謝安兄弟的。”
追求未來老婆的道路上少了一個大威脅,楊運升的心情不錯,第一個站起來回應對方的敬酒。
其餘幾人見狀,也都笑着站起來舉起了杯子,即便是先前臭臉坐下的楊運籌,也是有些不爽地站起來。
在打聽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還是要按兵不動。
只見,一副賓主盡歡,和諧吃飯的氣氛。
“安安不能喝酒,我代他敬你們一杯。”
等小弟坐下,坐在旁邊的汪曉筱拿着紅酒杯站起來,對着幾人說道。
看在這些人輸給小弟錢的份上,以及她可以擁有幾個月包包自由權的好心情上,汪曉筱不能讓小弟丟了場子。
“還是美女爽快,我幹了。”
見到這個一起打過牌的美女如此爽快,很是欣賞的楊運籌第一個站起來幹了小半杯紅酒。
楊運升幾人對於這位淡定扔出上百萬籌碼、贏了之後依然波瀾不驚的美女,也很給面子,都幹了一小杯紅酒。
“安兄弟,不知道你做什麼行業的,以前沒在麗州見過你。”
鬱悶之氣消散一些之後,喝了兩杯紅酒的楊運籌主動承擔起刺探軍情的任務。
知道對方的底細,才能決定他要不要找回今天這個場子。
其實嘛,輸個300萬,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因爲堂哥的那幢鋼海大廈也沒了,心裡有些不舒服。
“我在杭城開個培訓部。”
聽到對方的問題,早有準備的周安安說起自己從事的行業,眼睛都不眨一下。
何況,對方能查到的明面信息,也就這個。
嗯,還有他在麗州這邊買了上百套房子。
其他的,可能需要請專門的偵探來調查了。
“什麼培訓?公務員考試培訓?”
沒想到對方竟然做這個培訓行業,楊運籌忍不住‘驚訝’地追問道。
若是做什麼考公培訓,也是很賺錢的,保不齊還能上市。
“中小學生的文化課培訓,小打小鬧,和在座幾位兄弟是比不了。”
說起自己才四家分部、價值不過幾千萬的培訓部,周安安的用詞很是謙虛。
謙虛使人進步,以後他的財富終究是要超越在場衆人的,沒毛病。
“安兄弟太謙虛了,來,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意興隆。”
見對方如此‘坦誠’,心裡不怎麼信的楊運升舉杯敬了對方一杯。
之後的觥籌交錯,閒言碎語,話裡行間帶着趣聞與機鋒,周安安算是和麗州本地最有錢的幾位二代熟識了一點點。
“......打八折之後,一共是34567元,給您抹去零頭,只要付34000元就行。”
聽着收銀員報出的菜價,周安安突然感覺這個女收銀員臉上甜美的笑容都沒那麼好看了,心有點痛。
才9個人,就吃掉了34000元,人均過3700元,麗州的物價什麼時候趕超大城市了。
不過,先前吃的那個大龍蝦,真香。
“刷卡。”
想着自己銀行卡里剛入賬近400萬,暫時財大氣粗的周安安勉強安慰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遞過去銀行卡,周安安在心底跟自己說,只是一個數字,權當今天少贏了四萬。
“好的。”
輸入密碼,簽名,收好小票,周安安讓對方打印了發票,也算能幫培訓部抵點稅。
在門口和幾個喝紅酒、吃大龍蝦的二代們揮手告別,拒絕去唱K、少支出好幾萬的周安安帶着汪大小姐走向車子。
“你們這裡的富二代,看着很低調啊。”
坐在車裡,想起在席間說着生活趣聞的幾個富二代,大致能猜出幾人身家的汪曉筱覺得他們比起杭城那邊的二代,少了幾分跋扈。
“那只是我們看到的一面。”
啓動車子,周安安可不覺得這些控制了麗州房價的集團二代們,會是今天見到的平易近人。
前世身爲一個在麗州生活了多年的小小培訓部老闆,周安安聽那些公職系統裡的高中同學說起,這些二代們的行事作風,一點都不低調。
畢竟,在這個麗州小縣城,他們代表了財富的頂端。
就是席間聊起的那些話題,他們話裡也不知道多少真假,就像周安安自己的話裡就沒多少真情實意。
大家都是剛認識的,誰把誰當真。
“那倒也是,我看那個什麼楊運籌經常試探你啊。”
轉動着掛在後視鏡上的平安小掛件,汪曉筱笑着說起席間發現的趣事。
坐在那裡看着小弟忽悠着對方,讓她好幾次都忍不住想笑。
“可能是輸了300萬,心裡有點鬱悶。”
並不清楚汪大小姐知不知道魏妹子的事情,周安安也沒有明說。
“哈哈,下次有這樣的牌局,還可以叫我喲。”
說起今天的牌局,收貨滿滿的汪曉筱開心地說道。
“行。”
瞥了一眼因爲喝了幾杯紅酒而面色紅潤可人的汪大小姐,周安安把穩方向盤,穩穩地停在了路邊。
要淡定啊,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唉,怎麼停了?”
感覺車子停下,汪曉筱好奇地問道。
“等我一下。”
打開車門,周安安快速跑進旁邊的千里香美食店,買了兩箱烤好的肉麥餅和一盒高杆麥餅。
“我夜宵吃不了這麼多。”
見到小弟放到後排座的本地美食,汪曉筱雙肘駐在位置中間的扶手上,雙手托腮,滿是笑意地說道。
“吃不了,分點給其他人。”
放好東西坐回駕駛位,周安安把手裡的一杯青草腐遞過去:“剛剛喝了酒,喝點青草腐解解渴。”
“嗯。”
接過插好吸管的杯子,汪曉筱喝着甜甜的冰涼青草腐,眼裡滿是滿足的笑意。
“是我愛死了昨天,
誓言割碎你的臉。
一切都回不到那些從前,
美好的畫面。
是我愛死了昨天,
......”
汽車的CD播放着正當火熱的《愛死了昨天》,讓這段旅程有了個比較嗨的開始。
“安安,你小時候在哪裡讀書的?”
“村裡的小學......初中買到了我表姨在的初中,噥,就是前面那家清溪初中......”
全程路上,周安安都在回答着汪大小姐關於他童年的疑問。
一轉眼,已經過了益烏交界。
“哥,你說那個姓周的真就一個開培訓部的?”
躺在自家酒店頂層大套房的私人溫泉池裡,喝着解酒的茶水,享受着美女按摩的楊運籌問了一下旁邊閉目養神的堂哥。
若真的就是一個開培訓部的,那以後有的是辦法找回茬子。
“你還真信,一個做小學生培訓的,能開兩百多萬的瑪莎拉蒂。這是黃勤發來的信息,你看看。”
嗤笑一聲,楊運升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那輛車原來是俞家大小姐的?咱們江省的那個俞家?”
看了一眼短信,楊運籌猛地坐了起來,嚇了後面的比基尼美女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