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奧運會最後一個月,顧三靜他們的訓練倒沒有往常緊張了,因爲賽前有很多事情要做。瞭解主辦方國家的情況,分析對手等等。
顧建國和王月菊這段時間是又緊張又興奮,雖然顧三靜不是第一次參加奧運會,但這有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參加。
“一敏孩子太小,不能去看奧運了,小四的工作忙請不來假,也不能去了。”晚上休息的時候,王月菊跟顧建國數都誰去觀看奧運,好買票訂酒店。
王月菊數了數,他們家加上夏家人,還有孔秀婉以及韓德義夫妻一共十幾口,她跟顧建國說:“明天你就安排去買票定酒店,儘量好位置。”
顧建國嗯了一聲,“這次我們跟着三靜他們一天出發,他們隊裡天天檢測那個什麼興奮劑,弄得我心慌。”
“我們三靜又沒有用興奮劑,你心慌什麼?”王月菊道。
顧建國:“擔心出事兒。”
王月菊被他一說也擔憂了起來,第二天他們跟顧思晴說自己的擔憂,顧思晴無奈道:“你們擔心也沒用啊!再說隊裡管理嚴格的很,又帶着安保人員,不會出事。”
“話雖這樣說,但還是擔憂。”王月菊道。
顧思晴攤手,表示她也沒有辦法。
兩人說着話,許玉森過來了,說他已經買好門票訂好酒店了,顧建國和王月菊也沒跟他客氣,王月菊還拉着他嘮叨了會兒,關於看奧運會的一些瑣事,許玉森很耐心的在旁邊聽。
轉眼顧三靜他們要出發了,國家隊是包機,顧建國他們也在當天坐飛機趕去了巴塞羅那。到了後,直接去了定好的酒店,結果在酒店門口見到了許立康和他妻子薛麗珠。
“建國老弟,好久不見。”許立康笑着跟顧建國握手,薛麗珠也跟王月菊她們寒暄,他們夫妻也是來看奧運的。
都坐了很長時間飛機,寒暄完大家就都先回房間休息。進了房間王月菊說:“我看這情況,奧運會結束後,三靜和許玉森的事情得定下來了。說起來時間也不短了。”
“到時候再說。”顧建國道。
“到時候得先說一說,以後是常住京都還是香江。”王月菊道。
女孩子遠嫁,總歸是讓人擔憂的。
他們在這邊說着顧三靜的親事,那邊顧三靜他們已經安頓好,準備第二天去看賽場。
這次還是顧思晴和左明豔一個房間,畢竟參加過一次奧運了,而且這幾年她們大大小小參加了很多比賽,倒是沒有怎麼緊張。
兩人洗了澡準備上牀休息,門被敲響了,顧三靜過去開門,就見梅愛琴和王小雙在門口站着。她們兩個也是女子跳水隊的隊員,顧三靜跟她們的關係一般。
“跟你們說件有意思的事兒。”梅愛琴說着就進了屋,王小雙緊隨其後。
人來了,顧三靜和左明豔讓她們坐,兩人坐在了牀沿。梅愛琴手裡拿着一瓶水,一臉八卦的小聲說:
“米國隊不是就在我們樓下嗎,剛纔我下樓,見到米國舉重隊的一男一女住進了一個房間,我驚訝死了,這也太開放了。結果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顧三靜和左明豔也挺驚訝的,即使米國人再開放,也不可能在奧運期間,讓男女運動員住一個房間啊!
就聽梅愛琴又道:“你們猜怎麼着,那個看着像男人的運動員,是由男人變性成女人的。”
顧三靜和左明豔驚訝的都張大了嘴巴,顧三靜道:“這也可以?組委會能通過?”
王小雙聳了聳肩,“米國一向霸道。”
接下來大家都沉默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的公平,但這種事情他們也沒有辦法。
又聊了幾句,梅愛琴和王小雙就走了,顧三靜和左明豔上牀睡覺。坐進被窩,顧三靜有些渴,拿起牀頭櫃上的水,擰開瓶蓋要喝,但發現這瓶水是打開的。
她記不得剛纔自己有沒有打開這瓶水了,就拿着這瓶水看。左明豔見了問:“怎麼啦?”
“我忘了剛纔這瓶水是不是打開過了。”顧三靜道。
左明豔看了眼她手裡的水說:“那就換一瓶。”
“好。”顧三靜把手裡的水放在一邊,從包裡拿出一瓶新水。奧運期間,還是小心些好。
擰開水正要喝,門又被敲響了,同時裴雲霞的聲音傳來,“三靜、明豔,開門。”
她的聲音急切,左明豔連忙下牀去開門,門剛打開裴雲霞就衝了進來,看到顧三靜手裡的水,快步過去就奪了過來,還急切的問:“喝了沒?”
顧三靜意識到可能出事了,連忙道:“沒,還沒喝。”
裴雲霞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沒喝就好。”
“怎麼了?”左明豔問。
“沒什麼,這兩天誰給的東西都不能吃。”裴雲霞說着就往外走,顧三靜馬上說:“裴教練,你手裡那瓶水是我打開的,這瓶水我不確定是不是我的。”
顧三靜拿着之前那瓶水,她不確定這瓶水是不是自己打開的。
裴雲霞回身皺眉問:“怎麼回事?”
“剛纔梅愛琴和王小雙過來了,我們聊了會兒天,她們走後我想喝水,拿起這瓶水,一看是打開的,我不確定是不是我打開的,就換了瓶新的。你手裡那瓶是我打開的。”
顧三靜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裴雲霞沉着臉把顧三靜手裡的水拿走,“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
說完裴雲霞走了,顧三靜和左明豔臉色都有些沉重,她們都想到了,梅愛琴和王小雙可能做了什麼,被裴教練發現了。
但是,她們跟梅愛琴和王小雙之間並沒有矛盾啊!不過她們之間存在着競爭,但這種競爭不是很正常嗎?
“別想了,睡覺。”顧三靜道。
就是再疑惑,這個時候也不能多想。休息好纔是現在最應該做的。
不過,這一晚註定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