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玉森坐最早的飛機回了京都。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體育總局。在車裡往女子跳水隊打電話,說找顧三靜,對方讓十分鐘後再打過來。
他坐在車裡,透過車窗看着體育總局的大門。之前,韓正平去國外抓吳倩怡的時候,開着車差點把吳倩怡撞死。
當時他覺得韓正平做事情有些過激。想要抓人,辦法多的是,爲什麼用那麼過激的方法。
現在他能理解韓正平當時的心情了,如果現在那個胡大偉在他眼前,他也恨不得弄死他。
看着時間過了十分鐘,他又拿起大哥大撥了剛纔的電話號碼,這次馬上就接通了,裡面傳來清朗的女聲,“喂。”
“是我。”他道。
顧三靜聽到他的聲音一陣驚喜,聲音都帶着愉悅,“你回來了?”
許玉森聽到她這愉悅的聲音,脣角忍不住高高揚起,“嗯,回來了。我在體育總局門口,你能出來會兒嗎?”
“能,你等着我。”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了,許玉森甚至能想象到她慌忙的樣子。
不一會兒,體育總局門口就出現了一個青春活力的影子,許玉森放下車窗朝她招了招手。其實他很想下車,但他們之前說好了,他們處對象的事情先不要在國家隊曝光。
一是因爲教練不建議三靜現在處對象,怕影響她訓練。二是怕隊裡的人議論,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反正明年就退役了,不差這一年半載。
車門被打開,顧三靜坐到了副駕駛。剛坐下手就被握上,然後就聽許玉森說:“對不起,當時我不在。”
他的聲音帶着愧疚,還有濃濃的情,顧三靜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
他們雖然處對象時間不短了,但相處的時間不多,而且她的心思大部分都在訓練上,在感情上投入的不多,所以他們相處的時候,感情一直淡淡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顧三靜想到自己之前的擔憂,又道:“是吧?”
許玉森有種有勁使不上的感覺,從昨天晚上知道顧三靜碰到這種事,他就開始想見到她後,應該怎麼開解她,怎麼安慰她。但現在她似乎很好,似乎就不用他開解。
而顧三靜見他不說話,又道:“我們說好了,等胡大偉從看守所出來後,就套麻袋打他一頓,先解解氣再說。”
許玉森:好吧,確實不用我開解。
“打他一頓解了氣後,你還想怎麼懲罰他?”許玉森輕聲問,顧三靜愣了一瞬說:“我沒想過,你看着辦吧。”
這句話讓許玉森開心了,她把事情交給自己,說明沒有把自己當外人。身子前傾拉近兩人的距離,他說:“放心,我不會輕易放過他。”
兩人距離太近,氣氛有些曖昧,顧三靜的心跳有些快。這時,就聽他又道,聲音裡帶着些委屈,“其實我想了很多安慰你的話,結果都沒有用到。”
顧三靜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覺得好笑又心軟。
“那...我讓你安慰一下?”顧三靜問。
許玉森嗯了一聲,然後把人抱在懷裡,“你安心訓練,別的事情不用管。”
“好。”顧三靜輕聲道。
她一直都明白,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就像跟人耍心機這種事情,她幹不來,那就交給別人幹。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顧三靜就回去繼續訓練了,許玉森則開車回了家。感覺這個時候顧家應該沒人,他休息了會兒,等顧建國和王月菊回家後,他就拎着禮物上門了。
顧建國跟他在正廳聊了一會兒,許玉森強烈的表達胡大偉讓他來收拾。顧建國沒有猶豫答應了,他想表現就讓他表現。不能打擊年輕人的積極性。
兩人談完,顧思晴和韓正平回來了。顧建國留他們兩個在家吃晚飯,還很有興致的喝了兩杯。吃過飯,韓正平回家前在許玉森家坐了一會兒。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說。”韓正平道。
許玉森遞給他一根菸,“暫時不用,需要的時候跟你說。”
韓正平把煙放在手邊沒有抽,問他:“你打算怎麼做?”
“他不是喜歡給人拍照片嗎?那就讓他也感受下被人拍的感覺。”許玉森語氣很隨意,“他還喜歡砸錢,要是錢沒了,估計就腳踏實地了。”
他一副我要做好事的樣子,韓正平知道他這是已經有計劃了,但沒有問。他玩個煤老闆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你想好了就行,用得着我的時候,直接說。”韓正平說着往外走,然後開車回家。
第二天,許玉森到了他在京都的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讓他的助理查胡大偉,以及胡大偉家的煤礦經營狀況。助理疑惑,老闆是不是要進軍煤炭行業了,但沒敢問。
三天後,許玉森就收到了助理交上來的,關於胡大偉和胡家的所有資料。
胡大偉的父親叫胡邦國,五年前開始開煤礦做煤炭生意。胡邦國能力強,在當地拳頭也夠硬,短短五年的時間,他就成爲當地煤炭行業的龍頭。據說五年的時間,他掙了好幾個億。
胡大偉是他唯一的兒子,在他們當地可以說無法無天。資料中顯示,他做過不少犯罪的事情,但最後都用錢擺平了。
看完這些資料,許玉森手輕輕敲擊桌面思考。
現在有兩個方案,一是蒐集胡大偉之前的犯罪證據,然後把他弄進監獄。但這麼做太麻煩,而且胡邦國是當地的地頭蛇,操作起來困難比較大。
另一個方案,那就是讓胡邦國把現在手裡錢都虧進去,讓他永遠沒辦法翻身。這事兒操作起來相對比較簡單一些。
想好後,他交代助理跟胡邦國所在省的政-聯繫,他要去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