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案子相關的人,都要跟着警察去派出所做筆錄。到了體育總局大門口,正好碰到趕過來的左明豔父母。
左明豔本來在警車上坐着,見到他們連忙下車。左父左母見到她,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見她完好無損,又小聲問事情的經過。
左明豔三兩句簡單跟他們說了,左母聽後連忙問:“照相機裡照片都誰看了?照相機現在在哪兒呢?”
左明豔見她着急,連忙說:“你放心,照相機只經過兩個人的手,一個是我們裴教練,另一個是三靜的姐夫。”
左明豔跟顧三靜是搭檔,左母自然是知道她的,也大致知道顧家的情況。現在顧家插手管這事兒,她放心了,但嘴裡卻罵偷拍的那人,“真是缺德帶冒煙的,以後不得好死。”
這時,警察催促他們上車,左明豔和她父母上了警車。後面葉馳的車裡,葉馳斟酌了一下語言,才道:“這不是什麼大事,你別放在心上。”
作爲姐夫,有些話他也不好說。
“我真沒事兒。”
顧三靜還扭頭跟他笑,葉馳這次是真的放心了。不得不說,顧家四姐妹都很豁達,事情看的也開。
“做完筆錄你安心訓練,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葉馳又道。
顧三靜嗯了一聲,案子的事情她倒是沒有想太多,反正人已經抓住了,接下來讓警察調查就行。她現在有些擔心許玉森的想法,因爲在意纔會擔憂。
到了派出所,顧建國在門口等着呢。顧三靜又跟他講了一遍經過,再次說自己沒事兒,然後跟着警察去做筆錄。做完筆錄,警察就讓她回去。
葉馳要繼續留在派出所,顧建國想帶顧三靜回家,但她卻說想去學校找顧思晴。顧建國沒有猶豫答應了。
三靜和小四從小雖然打打鬧鬧,但兩人感情最好。出了這事兒,三靜即使說沒事,肯定心裡也是有些不舒服的,想跟小四說說話也挺好。
他不知道的是,顧三靜找顧思晴真正的原因是,想跟顧思晴說說她心裡對許玉森的擔憂。
到了京大,找到顧思晴,兩人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說話。顧三靜先把被偷拍的事情說了,然後道:
“我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不就是隻穿胸衣和內褲的樣子被拍了嗎?別說照片沒有流出去,就是流出去了也沒什麼。人家國外穿着比基尼,在沙灘上到處晃悠的人多的是。”
顧思晴:我的臺詞都被你搶了。
“我就是有些擔憂許玉森,”顧三靜道:“他那人別的什麼都挺好的,就是醋勁兒大的很。”
顧思晴見她猶豫又擔憂的樣子,心說這是真的陷進去了。擱她以往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哪會如此糾結?
不過,畢竟十幾歲的姑娘,第一次碰到愛情,患得患失也正常。
“以你對許玉森的瞭解,他會因爲這件事怪你嗎?”顧思晴問。
顧三靜馬上搖頭,“不會,本來又不是我的錯。”
顧思晴:“這不就得了,你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我怕他心裡有疙瘩。”顧三靜道。
“事情不是你的錯,而且只是幾張根本沒幾個人見到的照片,他要是心裡有疙瘩,那是他的事情。”顧思晴小聲跟她說:
“他要是能自我消化心裡的疙瘩最好,你們還甜甜蜜蜜的處對象。他要是沒辦法自我消化,那隻能說明他不適合你。”
顧三靜低着頭思考,顧思晴又道:“男人吃醋很正常,但要是過了就不行了。你根本就不用想那麼多,這也是對許玉森的一個考驗,你等着看結果就是了。”
所以說談戀愛還是有必要的,因爲經歷過事情,才知道對方是不是你的良人。
“行,我知道了。”顧三靜本就不是糾結的性子,剛纔一時沒轉過彎,不過是對許玉森太在意了。現在被顧思晴開解後,她就想明白了。
“你跟我一起上課吧,等放了學正平來接我,我們一起回家。”顧思晴怕她一個人回去有危險。
顧三靜答應了,顧思晴帶着她去教室上課。心裡說,她跟許玉森還是相處的少,瞭解的不夠多。要是瞭解的多了,就不會有這種擔憂了。
不說別的,就上次她被綁架的事情。她可是跟綁匪在一起呆了好幾個小時,但她一點不擔憂韓正平怎麼想。甚至她知道,別說那天她沒事兒,就是真的被強了,他們也不會分開。
派出所
葉馳在派出所所長辦公室,讓所長大致看了下相機中的照片,然後就要求證據在案子沒有了結的時候由他保管。案子了結後,他把證據消除,所長答應了。然後兩人一起聽辦案警察的審訊。
此刻審訊室裡,偷拍人崔宏志鼻青臉腫的坐在椅子上,他不敢動一下,因爲動一下,身上都是疼的。
不愧是運動員,力氣是真的大。到現在他還記得,顧三靜拽着他的頭髮往外拉的疼痛。
“崔宏志,你是怎麼進入體育總局,又是怎麼進入作案房間的?”審訊的警察問。
“我從...嘶...”崔宏志一說話,嘴角的傷口就疼了起來。警察纔不管他疼不疼,道:“接着說。”
“我是從體育總局後門進去的,有人跟我說,今天體育總局後門的鎖會開着。”崔宏志沒有隱瞞,又道:“從後門進去後,我拿着事先準備好的鑰匙進了那個房間,躲在牆角里。”
“是誰告訴你今天體育總局後門會開着的?你又是怎麼得到作案房間鑰匙的?”警察又問。
“是包立強跟我說的,鑰匙相機都是他給我的。”崔宏志邊說邊哭,“我是被指使的,都是包立強讓我乾的。包立強這些天巴結上了一個煤老闆的兒子,那煤老闆的兒子看上了奧運冠軍。奧運冠軍不搭理那煤老闆的兒子,他們就想出拍照然後威脅奧運冠軍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