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回房間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了座談會。不得不說,作協裡有些人做事官僚的很,但座談會是真材實料。幾個已經成名的作家,講了自己的寫作感悟,以及寫作方面的一些技巧,顧思晴受益良多。
所以,作協還是可以加入的。
就像謝季華說的,搞寫作的是必然要進文化這個圈子的,不然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裡活動,你站在外圍,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很難有大成就。
顧思晴開始考慮加入作協了,但她覺得還是等畢業了比較好。
接下來兩天,就是邊感受山中的美景,邊開座談會,過的還算愉快。回家後她就去夏家找了夏瑩,跟她說了介紹幾個知名作家給她認識。
夏瑩一口答應了,顧思晴又道:“前兩天參加作協的座談會,知道了一些事情....”
她把作協裡可能有人,跟某些組織做了利益交換的事情說了,又道:“這事兒你也注意一下。”
夏瑩嘆口氣,拍了拍她的頭說:“小四啊!你說這些事情上面知道嗎?”
顧思晴沒想過這個問題,只能沉默。
夏瑩又道:“上面是知道的,但是這種事情我們是沒有辦法強制禁止的。現在不像封建社會,可以來個文字獄,現在大家言論自由。某個人鼓吹了西方,我們能把他們怎麼辦?抓起來坐牢嗎?
我們能做的是加強自我文化的強大,增強國民對自我文化的信心。但是,現在西方經濟強過我們,自信心這一點,我們還是弱了一點。”
何止是一點啊,多少人都以爲國外的什麼東西都比國內好。
“那就這麼放任自流嗎?”顧思晴說。
夏瑩想了想,“這種事兒還是問問老同志吧,我也不知道。”
“看來還是我想的簡單了。”顧思晴嘆口氣說。
“你能發現問題就已經很好了。”
說話間夏慶章回來了,夏瑩領着顧思晴去書房,跟他把事情說了。夏慶章看着顧思晴欣慰的說:
“我們小四思想覺悟就是不一樣。文人是思想的傳播者,更要秉持高度的思想覺悟,但我們不能強制要求文人,輸出什麼不輸出什麼。
而且,我們現在改革開放,國門開放了,好的進來了,壞的一樣會進來。上面做的,只能是大局的把控。”
“那就不管了嗎?”顧思晴道。
“管啊,怎麼不管。”夏慶章看着顧思晴認真的說:“任務交給你吧,找到最上面那個人,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顧思晴想了想,“好,我儘量完成任務。”
夏慶章哈哈笑,又道:“不能涉險,你甚至圈定某幾個可疑的人就可以,接下來自會有相關部門的人對他們進行調查。”
顧思晴點頭,然後跟夏瑩出了書房。夏慶章深深的嘆氣,像這種被西方思想腐蝕的人,何止在作協有啊,各行各業都有。總歸一點,還是自己不夠強大。
經濟軍事實力強大了,國民的自信心增強,很多問題迎刃而解。
顧思晴被夏瑩送回了家,心裡挺不舒服的。她不是個非黑即白的人,但看到那些被國家培養成才,掙着國人的錢,卻心向外國的人,就氣憤的很。
回家後,躺在牀上睡了一覺,醒來也就不那麼氣了。
國際跳水錦標賽一個星期後舉行,顧三靜已經跟隊裡坐包機出發了。這次是顧思晴和顧建國、王月菊作爲親友團過去,哦,還有到時候在澳大利亞跟他們匯合的韓正平。
“我們也早點過去吧,可以在那邊多玩幾天。”顧思晴跟顧建國說:“也算是你帶我媽周遊世界了。”
“行,我們早點過去。”顧建國馬上讓他的助理給買機票。
顧思晴跟韓正平電話溝通了到澳大利亞的時間,讓他也早點過去。
這邊,顧三靜他們到了澳大利亞機場,結果在出機口碰到了熟人——許玉森。
顧三靜見到他驚訝,“你來這裡出差嗎?”
“不是,我來看你比賽的。”許玉森笑着,玉樹臨風。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優勢,起碼會讓人賞心悅目。
這個時候,顧三靜再不知道他的心思,就是真的憨憨了。看着笑的開心的許玉森,她說:“那你這次可要把錢包放好,別再被人偷了。”
許玉森輕笑,“好。”
這時教練來催顧三靜走了,許玉森笑着跟她擺手告別。趕這麼早過來,就是爲了見這短暫的一面。
不過也值了。
回了酒店,許玉森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問那邊的人,“你什麼時候到?”
那邊人說:“一天後。”
然後他就掛了電話,開始定房間。
顧思晴他們下了飛機,就看到了韓正平和許玉森。
“你們什麼時候到的?”顧思晴驚訝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但沒問。
許玉森接過顧建國手中的行李,說:“昨天到的。”
顧建國嗯了一聲,然後幾人一起出去打車。叫了兩輛車,許玉森跟顧建國和王月菊一輛車,顧思晴和韓正平一起。
“你給他通風報信了?”顧思晴問韓正平。
韓正平與她十指相扣,“也不算通風報信,他問我什麼時間到,我跟他說了。”
顧思晴似笑非笑的看他,“他怎麼買通你了?”
韓正平馬上說:“沒有,我就是覺得他人挺不錯的,跟三靜般配。”
顧思晴:“這個理由不好,再編一個。”
韓正平無奈,拿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遞給她,“託他幫我買的。”
顧思晴打開,就見裡面是一條精緻的項鍊,墜子是水滴型的粉鑽,簡單但美不勝收。
顧思晴看了看合上蓋子,“下不爲例。”
韓正平笑:“好的。”
“喜不喜歡?”韓正平問。
顧思晴點了下頭,“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