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航被韓正平關在了門外,看着緊閉的硃紅的大門,他拎着禮物的手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也有些扭曲。他想,韓正平應該是他最大的剋星吧。
他從小就學習好,爺爺又是科學家,可以說他從小是被人誇獎着長大的。雖然如此,但他並沒有驕傲,堅持努力學習。
當初國內奧數比賽的時候,他一直堅信能拿全國第一,沒想到最後輸給了韓正平,而且僅僅比他少了兩分。
因此,他差點對自己失去了信心。當時爺爺告訴他,一次考試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人生,想要取勝,有很多方法。
聽了爺爺的話後,他沒有氣餒,又刻苦學習,想在國際奧數比賽中超越韓正平。但沒想到的是,還是兩分之差,他又輸給了韓正平。
這對他的打擊很大,爺爺又跟他說,一個人的成功不僅僅取決於你的學業成績,還有出身,人脈等等。他想一想韓正平的出身,好似就是家裡做了些生意,有些小錢。
但似乎又不是特別有錢,因爲跟韓正平的幾天相處中發現,他花錢挺儉省的。但後來他發現,韓正平有個青梅竹馬,不僅長的好看,家裡還特別有錢。這讓他嫉妒又不甘。
所以,跟溫丹丹分手後,他就開始想着追求顧思晴,本以爲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還不是他哄幾句就成功了,但沒想到顧思晴根本就不爲所動。
後來又出現龐瓊的事情,韓正平回來後又打了他一頓。當時的屈辱,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些天,他想過很多種報復韓正平的方式,但沒想到昨天他爺爺回家跟他說,韓正平是蘇明昌的孫子,是蘇家人。
他不知道蘇明昌,也不知道蘇家,還是他爺爺跟他講了他才清楚。
蘇家在前朝的時候開始發家,後來民國期間,從國外進口機器辦廠,成爲當時的首富。據說,當時蘇家的生意就已經做到了香江和國外。
戰爭年間,蘇家爲國家捐了大量的錢財,就是後來建國後,蘇家也響應號召把家族在國內的企業歸爲國有。所以,蘇家被稱爲紅色資本家。改革開放,蘇家又響應號召,回來發展經濟。
“蘇家到底有多少財力,難以估量。你明天就去跟韓正平道歉,爭取跟他和解。他是蘇明昌唯一的孫子,以後的蘇家肯定都是他的。失誤啊,要是知道,就不讓你去追求顧家那個丫頭了。”
這是爺爺跟他說的話,他聽了後震驚又嫉妒的很。爲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讓韓正平給攤上了?
但就是再嫉妒再不甘,他今天還是來道歉了。只是沒有想到,韓正平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把他關在了門外。
回到家,家裡人都在,見到他手中還拎着禮物,就知道事情沒有辦成。
“坐吧。”齊修年朝他招手道。
他是齊航的爺爺。
見他坐下了,齊修年又道:“說說經過。”
齊航低着頭,把去找韓正平道歉的經過講了一遍,然後說:“我們兩個的樑子已經結下了,我覺得沒有還原的餘地了。”
齊修年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也不是沒有還原的餘地,很多人和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利益。明天,我去找蘇明昌,代你道歉。這也是我們搭上蘇家的契機。”
齊航很不想跟韓正平扯上關係,這讓他覺得自己很失敗。但他也知道爺爺的做法是對的。
“人生總會有很多不如意,你要學會忍。”齊修年拍了拍齊航的肩膀道。
齊航重重的嗯了一聲,他覺得自己在忍辱負重。
第二天,蘇文山帶着韓正平去遷戶口,不過他暫時還不打算搬到蘇家,等過了年再說。
手續辦的很快,回家的路上蘇文山跟韓正平說:“米國的駕照在國內也管用,家裡有幾輛車,一會兒你去選一輛。這樣你想帶小四去哪兒玩就方便了。”
韓正平沒有推辭,現在他跟小四出門確實挺不方便的。
到了家,見家裡有客人,蘇明昌正在接待。蘇文山讓韓正平去他的院子看看,想添什麼東西就說一聲。
韓正平嗯了一聲正想走,蘇明昌卻叫住了他,“這是齊航的爺爺,今天來是因爲齊航的事。你過來聽聽。”
韓正平一聽是齊航的爺爺愣了,他沒想到齊家說起來也算是書香門第,但做起事情來這麼的死纏爛打,不要臉面。
他走過去坐在蘇文山下手,就聽齊修年道:“蘇老啊,您可真是有福氣,有這樣優秀的孫子。”
蘇明昌笑了兩聲,道:“這孩子從小沒有在我們身邊長大,都是他養父母教育的好。”
“年輕人,磨練了才能成長。”齊修年慈祥的看着韓正平說:“齊航那孩子一直都把你當榜樣,說你就是他奮鬥的目標。但是前段時間他做的事情,讓龐家的丫頭誤會了,中間搞出些事情,弄的你跟齊航本來那麼好的關係,現在鬧的這麼僵硬。我今天來,就是想帶他跟你解釋下,也道個歉。”
他六十多歲了,又是位有名的科學家,現在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說道歉的話,姿態放的足夠低了。
但韓正平卻沒有太給他面子,就聽他說:“你說錯了,我跟齊航之前的關係並不好。而且,他做的事情你說是誤會,但我就是覺得他不懷好意。”
“這...齊航去找...”
“不管你們怎麼想,”韓正平打斷他的話說:“我跟齊航之間不可能成爲朋友,他做了錯事,我打了他,之前的事情算是過去了,以後就不要來往了。”
說完他站起身就往外走,想跟他搶人,沒有打死他已經是好的了。以後還想繼續來往,噁心誰呢?
“蘇老,你看....”齊修年面子上很過不去。
蘇明昌嘆口氣,“這交朋友啊,肯定得合得來。我們家正平看來跟你們家齊航合不來。”
意思很明顯,我們不想跟你們交朋友,就不要死纏爛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