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義他們來京都,一是參加一敏和二慧的婚禮,二是考察下市場。韓正平就帶着他們在京都轉,顧思晴放暑假了,就也跟着。
過了幾天,吳大妮和顧建成一家以及顧學強的對象黃麗芳也來了,顧一敏、顧二慧結婚,他們肯定是要參加的。
顧建國開車去接的他們,到了家,吳大妮的眼睛就不夠看了,覺得這個院子收拾的哪哪都好,心裡有些生氣,這麼好的宅子不是她孫子的。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來之前顧學強跟她說過了,到了京都就開開心心的吃喜酒,別的啥也別幹。
一敏和二慧的對象都厲害着呢,一個不好就影響了兩個孫子。
現在,顧學強在她跟前說的話,比顧建國說的還管用。
張春桃更是羨慕的很,她現在已經被顧建國一家比到了塵埃裡,已經沒有了跟他們比的心思了。
當一個人到了你永遠沒辦法企及的地位,你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了,剩下的只有羨慕。
王月菊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房間,坐下說了會兒話,就讓他們去房間休息。顧建國把自家老孃送到給她準備好的房間,剛要走,吳大妮把他叫住,從貼身的口袋裡掏出兩張百元大鈔,一臉肉疼的遞給他:“給,這是給一敏和二慧的添妝。”
顧建國真沒想到,她還能拿錢給一敏和二慧添妝,還一人給一百。他接過錢笑着道:“娘啊,我真沒想到。”
吳大妮哼的一聲,“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是是是,你不小氣。”顧建國道。
“行了,你走吧,我睡會兒。”吳大妮擺手讓顧建國出去,看到他手中的兩百塊錢,她都覺得肉疼。
“行,那你睡會兒。”顧建國心情好,臉上帶着笑出去。出了門,見王月菊正從廚房出來,他走過去把兩百塊錢給她,“娘給一敏和二慧的添妝。”
王月菊差點覺得自己幻聽了,吳大妮恨不得他們大房的東西都給了二房,她能好心給兩百塊錢?
“不是你糊弄我吧?”王月菊道。
“娘什麼樣你清楚的很,我糊弄你幹嘛?”顧建國道。
王月菊接過錢看了看,道:“這麼多年了,她第一次辦了件好事。”
“行啦,過去的事情還說它幹啥?”顧建國道。
王月菊也沒再說什麼,吳大妮不管有多不好,都是顧建國的親孃,只要吳大妮沒有做出太惡劣的事情,他這個兒子都是可以原諒她的。
而且,他們現在又沒有住在一起,以前的事情總是拿出來說,確實不好。
就在這時,顧建成過來了,也遞給顧建國兩百塊錢,然後笑着說:“給一敏和二慧的。”
顧建國也沒客氣,伸手接過來。他知道顧建成日子過的不難,即使他手裡沒有多少錢,但吃喝不愁。
此刻,顧學強也在屋裡準備禮錢。他拿出紅包,把兩沓子錢分別裝在兩個紅包裡。他對象黃麗芳見他往裡面裝那麼多錢,驚訝的說:“你這是上多少禮啊?”
“一敏和二慧一人六千六百六十六,六六順。”顧學強很隨意的道。
黃麗娟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六千六啊!很多人一輩子估計都攢不了這麼多錢,他還一給就是兩個六千六。
她知道他們兩個還沒有結婚,有些話她說不是很合適,但她還是忍不住說:“是不是有點多?”
“不多,我還覺得少呢。”
顧學強一直感激着大伯一家,可以說沒有大伯就沒有他的現在。他一直想報答,但是沒有機會,這次一敏和二慧結婚,他就想給的禮重些。
黃麗娟聽了他的話,抿了下脣,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顧學強拿着錢出去,把兩個紅包給了顧建國。顧建國一摸厚度,就大致知道里面是多少錢了。
他知道這幾年顧學強掙了不少錢,就也沒客氣把錢收了。然後問他生意的情況,顧學強很認真的說了。他的生意在慄州做的順利,跟顧建國把他介紹給他在慄州的那些朋友,有很大關係。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顧建國就讓顧學強回去休息了。
顧學強回了房間,黃麗芳還在,他笑着說:“你回房間休息吧,我這邊沒事兒。”
黃麗芳笑着給他倒了杯水,然後道:“想跟你說件事。”
顧學強坐下,道:“你說。”
“我...我大哥要結婚,這事兒你也知道。”黃麗芳站在顧學強面前,低着頭輕聲說:“我想着他總是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兒,還是在城裡掙錢的機會多。要不...要不我們回去在慄州,看看房子,給他買了。”
顧學強本來端着杯子在喝水,聽到她的話差點嗆着,他說:“你們家有給他買房子的錢?”
現在樓房是不好買的,要買就是買院子,一個院子便宜點的也要四五千。黃麗芳家是農村的,父母兄弟都是地裡刨食的,他們家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我...我們家沒有,我大哥結婚你不是也要上禮嗎?你要是上了禮不就夠了。”黃麗芳剛開始還不太好意思說,但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也沒錯。
顧一敏和顧二慧是堂妹,顧學強就上這麼大的禮,她親哥結婚至少也得這麼大禮吧。
顧學強聽了她的話,眉頭皺成了疙瘩,他一直認爲黃麗芳通情達理,沒想到她現在竟然說出這種話。她大哥能跟一敏、二慧比嗎?
不說別的,當初他開公司的時候,一敏他們四個每人給了他一千塊錢,那可是幫了他大忙。
“我跟你說過,我大伯一家對我不一般,沒有我大伯就沒有我的現在。”顧學強覺得這樣解釋,黃麗芳應該理解了,但就聽她說:“我大哥和弟弟爲了我上學也付出了很多。”
顧學強:“......”
他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了。他喜歡黃麗芳不假,結了婚以後黃麗芳的親人也就是他的親人,但是這不代表着,他就得養着黃麗芳一家人。
現在就張口要房子,以後呢?他覺得不能開這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