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豔和吳海珍廝打在了一起,但周圍沒有一個人拉架。大家都清楚,這兩個人往臺階上抹油,是無差別攻擊。昨天艾向珊倒黴滑倒扭傷了腳,但沒有艾向珊的話,昨天滑倒的人也有可能是她們。
所以,對於這兩個人被開除,大家沒有一點同情,反而暢快的很。這兩個人要是一直待在跳水隊,那他們就沒辦法安心訓練,誰知道哪一天她們會用什麼陰損的手段害人呢?
姜文豔和吳海珍發了瘋的撕扯扭打,她們都把自己內心的憤怒怨氣,發泄到了對方的身上,不一會兒兩人都鼻青臉腫氣喘吁吁。
吳海珍手扶着牀柱,邊哭邊說:“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想到去害人,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害了我。”
原來,吳海珍和姜文豔上次的資格賽中,成績都卡在了邊上,都差一點沒有進全運會名單。要是成績差的遠,她們也不會那麼不甘心。
姜文豔的姨夫常慶生在體育總局是個主任,她上次比賽失利以後,就回家哭。把她媽哭的又心煩又心疼,就帶着她到常慶生家,想讓常慶生想想辦法。
常慶生是個精明的,怎麼可能爲了小姨子家的閨女犯錯誤,就笑着推辭。姜文豔母親知道常慶生是什麼性子,沒有多說話,直接掏出500塊錢放在他面前。
常慶生這人確實貪財,500塊錢趕上他一年的工資了。他笑着把錢收下,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讓資格賽重新舉行,文豔你讓之前入了名單的人受傷一兩個,你不就進去了。”
姜文豔雖然覺得這個方法很好,但她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害人的事情她之前也沒有做過。
常慶生見她猶豫,就道:“我是不可能親自動手的,要不要做文豔你自己想。”
姜文豔抿着脣想了好一會兒才說:“行,我做。”
事情說好了,姜文豔想了兩個晚上,纔想出來往臺階上抹油的辦法。但她還是不敢,正在這時吳海珍跟她抱怨艾向珊和顧三靜,說她們因爲入了全運會的名單,就傲氣的不得了。
姜文豔知道吳海珍對上次的資格賽,也是很不甘心。思來想去,她就把往臺階上抹油的事情跟吳海珍說了,最後還說:“到時候就是摔倒兩個,咱們兩個就能進名單了。”
這對吳海珍來說,是天大的誘惑。但畢竟是害人的事情,她想了好一會兒才答應。然後,兩人就商量好,抹油的事情吳海珍來做,要是事情暴露了,就由姜文豔來處理,畢竟他姨夫在體育總局當主任。
但是她們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鬧大,不僅警察來調查了,體育總局的上層領導也要徹查這件事情。
其實事情很好查,重新資格賽的事情,是常慶生提出來的,然後查到他跟姜文豔的這種關係。再有姜文豔上次的成績卡邊,略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常慶生想死不承認的,但他扛不住警察和總局黨委的輪番審問,最後還是招了。再然後就是常慶生被革職,姜文豔和吳海珍被開除。
只能說惡人有惡報。
姜文豔和吳海珍中場休息了一會兒,兩人越想越生氣,然後就又撕打在了一起。後來還是宿管趕了過來才把兩人拉開。
姜文豔和吳海珍鼻青臉腫的拎着行李離開了跳水隊。夏正明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然後告知了顧建國他們。
顧家人聽害人的人被開除了,都鬆了一口氣。顧建國還專門又跑去看了看顧三靜,好好的囑咐了一番,才放心的回去。
回去後,他就開始着手在全運會做廣告的事情。
兩天後,韓德義和田慧英韓二胖來了京都,顧建國和韓正平去接的他們。到了車站,就見蘇文山已經在了。見到他們,他說:“韓大哥一家要來,我肯定要盡地主之誼,顧大哥你別跟我搶。”
“行,不跟你搶。”顧建國自然是想蘇文山和韓德義能好好相處,這樣對大家都好。
蘇文山見韓正平在顧建國身邊乖巧的站着,兩人儼然一副父子模樣,心裡有些酸,但面上一點不顯,還笑着跟韓正平說話。
三人等了十來分鐘,韓德義一家出了火車站,韓正平見到他們就小跑着過去。接他們手中的行李,韓德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長高了,也結實了。”
田慧英眼眶都有些紅,她雖然有些偏心小兒子,但大兒子也是自己一點點帶大的,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再加上這麼長時間沒見,可不就是想哭。
韓正平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笑着喊:“媽。”
田慧英應了一聲,嘴裡說:“回家媽給你做你喜歡吃的韭菜盒子。”
“那感情好,我想了好多天了。”韓正平笑着去摸韓二胖的頭,二胖現在也不胖了,個子長了很多,也瘦了很多。
他們一家人親熱完,蘇文山和顧建國走了過來。蘇文山熱情的跟他們打招呼,“韓大哥,大嫂。”
“麻煩你跑來接我們。”韓德義客氣的跟蘇文山說。他聽顧建國說了,孔秀婉和蘇文山關係緩和了很多,他有心理準備。
寒暄了幾句,衆人坐上車回家。韓家當初在京都買的宅子收拾出來一個,王月菊和孔秀婉以及顧思晴已經在裡面了。大家都是熟人,坐下來親親熱熱的說話。中午又一起吃了飯。
吃過飯,蘇文山就離開了,他下午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他走後,顧建國和韓德義在一起說話。
顧建國遞給韓德義一根菸說:“這兩年我跟蘇家人接觸不少,都是明事理的人。”
韓德義抽口煙笑了下,“你不用勸我,我都明白。正平雖不是我親生的,但我養了這麼多年,跟親生的沒有差別,他能好我比誰都高興。”
顧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想通就行。正平是個孝順的,就是回了蘇家,他還是會認你這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