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行千里母擔憂,即使顧三靜沒有行千里,但沒有在眼皮子底下還是擔心。尤其是之前在慄州體校發生的那件事,還有那個賈曉玲明顯把三靜當成了競爭對手。
只能以後多來看看。給教練送禮的事情是再也不會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被說行賄了。
出了國家體育總局,顧建國去旁邊的公園跟顧思晴他們匯合,見到人他跟顧一敏說:“你經常來看看三靜。”
顧一敏點頭,“您放心吧,我一個星期來看她一次。”
別說顧建國不放心,顧一敏也一樣,主要是三靜性子直又心思純淨。
從體育總局回了家,然後顧建國和顧二慧跟着張子俊去調查京都市場,顧一敏和顧思晴去新城出版社,王月菊在家收拾家。
新城出版社還在顧家的宅子裡,顧思晴和顧一敏到的時候,薛元明和許宏文都在。兩人見到姐妹倆都驚喜的很,連忙把她們請到待客室。
“顧思晴同學,終於又見到你了。”許宏文給他們姐妹倒了水道:“我們一直在等着你的新書呢。”
“新書估計要過段時間了,我現在學習緊張。”顧思晴也想寫,不說別的,之前那兩本書讓她賺了二十多萬了。說起來她現在真的是個有錢人。
許宏文知道她現在是高中,學習緊張,他也就是問一問,萬一呢。顧思晴可是他們的福星,就因爲她的那兩本書,他們出版社纔打出了名聲,在京都站穩了腳跟。
雖說那兩本書只是小衆,銷量雖然不錯,但也不是特別高。可跟她結算的方式,以及她掙了那麼多稿費的事情,可是很好的廣告。
現在全國的文化圈子,幾乎都知道粘豆包這個作者。因爲她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也是第一個掙了那麼多稿費的,讓不少人羨慕。
都說文人清高,但是你再清高也要吃喝拉撒,這都要用到錢。大部分的文人還是很在乎錢這個東西的。
說了一會兒話,顧思晴找藉口跟薛元明去了另一個房間,然後低聲問他:“夏媛的女兒現在什麼情況?”
薛元明見她避開顧一敏這事,就問:“你家裡不知道?”
顧思晴搖頭,她沒多做解釋,只說:“我怕他們擔心。”
薛元明也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道:“她現在也是高一,不過她可能要高二的時候就開始申請保送。京大有一位教授要在我們這裡出版書,聊天的時候聊到了夏媛的女兒,他說夏媛正準備申請他們學校的保送。”
“她的資格夠嗎?”顧思晴問。
“京大的那位教授說夠的,”薛元明嗤笑了一聲,“這兩年夏媛讓她女兒參加了很多文學方面的競賽,拿了不少獎。還出了一本散文集,但看文筆很像夏媛自己寫的。”
顧思晴也嗤笑,代筆這種事情前世她聽說過,沒想到今生切實遇到了。
“她出的散文集叫什麼名字,我也拜讀拜讀。”說不定能找出什麼漏洞呢。
“《物語》,一會兒給你拿一本。”薛元明道。
“在你們出版社出版的?”顧思晴問。
“是,不過銷量不是很好,沒有多少版稅。”薛元明他們當時一點都不想出版那本《物語》,打的名號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寫的,但是十來歲的孩子根本就看不懂。可你讓成年人看吧,人家不想看一個十來歲孩子寫的書,沒看都覺得幼稚。
“她要的也不是錢,是名頭。”顧思晴語氣很輕蔑。
這是在現在,要是在以後網絡發達的時候,她絕對會在網絡上曝光她們。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回了待客室,正好要到中午了,許宏文說一起吃飯,四人就到附近的餐廳吃飯。這家餐廳是剛開沒多長時間的西餐廳,人不是很多。他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了餐,顧思晴和顧一敏問許宏文他們這一帶的情況,她們也關心着光明超市進軍京都的事情。
“這一帶人流量挺大的,”薛元明道:“離故宮很近,近幾年老百姓日子過的好了,來京都旅遊的人很多....”
“你們也在這兒吃飯?”
一個樣貌精緻,氣質優雅的女人笑着走了過來,許宏文小聲跟顧思晴說:“她就是夏媛。”
被莫名其妙的針對了好幾年,到現在顧思晴才見到真人。怎麼說呢?漂亮,人確實很漂亮,氣質也好,但看在顧思晴眼裡怎麼看怎麼假。
說話間,夏媛已經走了過來,看了眼顧思晴她道:“這不會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粘豆包吧?”
她聲音柔和,笑容優雅,看不出一點惡意。
薛元明站起身,“夏主編您也來這裡吃飯?”
“是,約京大的王校長吃個飯。”夏媛又看向顧一敏,這次她的目光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移開,又看向顧思晴,“你是粘豆包?”
顧思晴對她笑了笑,“夏主編好,您的名字在我這裡也是如雷貫耳。”
夏媛眼眸微垂,臉上的笑容更盛,“我也是很早就記住你的名字了。”
顧思晴:“能被您記住名字,我很榮幸。”
榮幸兩個字,她咬的很重。
“那行,你們接着聊。”夏媛的目光又在顧一敏臉上停留了一瞬,然後笑着轉身走了。
等她走後,顧一敏問顧思晴:“她是誰?”
“跟鬱主編一個單位的一個編輯。”顧思晴簡單解釋。
顧一敏哦了一聲,但是她對夏媛的印象不好。而且,夏媛剛纔看她的那兩眼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而夏媛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幾次目光都投向了顧一敏.....
吃過飯,顧思晴和顧一敏就回了家。到家的時候,王月菊正在跟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聊天,見她們兩個回來了,她道:“正你們兩個回來了,給參考參考,窗簾和桌布什麼的,做成什麼樣的?”
顧思晴一聽這話,連忙道:“越簡單越好,花型也要素色的。”
這兩年慄州很多人家掛那種富貴上面印着大花的窗簾,而且上邊還做了花邊,顧思晴真是接受不能。
“但是素色有些單調。”女人道。
她在附近開了家裁縫店,經常給人做窗簾牀單什麼的。到她店裡做窗簾的,從沒人說要素色的,就是喜歡素淨的,也是挑素淨的碎花,哪有素色的,肯定不好看。